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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老汉第三次给我续茶时，碗底突然浮现"死"字。我屈指轻弹，水珠化作小箭射穿三个偷窥的合欢宗探子。他们怀里的留影石滚落在地，正播放我昨晚在魔界蹦迪的画面。
"老板，结账。"我摸出从剑仙那顺的钱袋，倒出三颗带血的牙齿。老汉吓得首哆嗦，裤裆渗出可疑水渍："仙...仙长..."
"叮！"
系统弹窗糊了满脸：【气运值-999】，我刚站起就踩中香蕉皮，后脑勺精准磕在功德碑的"缺德"二字上。路过的野狗趁机叼走钱袋，还冲我摇了摇秃尾巴。
"你大爷的！"我甩出糖葫芦签子钉住狗尾巴，签尖突然长出朵合欢花。花瓣舒展成屏幕：【投诉+1】，后面跟着三百字小作文控诉我薅秃秘境的罪行。
剑仙就是这时候瘸着腿出现的。他怀里抱着焦黑的炼丹炉，炉口还在喷烟雾："前辈...天机阁的窥天镜..."
"先解决这个！"我把系统弹窗塞他嘴里，"咬碎了有奖励。"
"咔嚓！"
剑仙真把弹窗咬出裂痕，碎片割破嘴唇滴在丹炉上。炉内突然传出器灵的尖叫："哪个天杀的往老子身上抹剑仙血！"
我趁机把投诉信折成纸飞机，沾着血甩向云端。纸飞机撞上劫云的瞬间，整个天空开始下红包雨。拆开全是投诉信，有个魔尊的字丑得被系统自动屏蔽。
"有意思。"我踩着剑仙肩膀够到最大的红包，里面掉出天道化身的辞职信。绿帽兽突然分裂成应援团，举着荧光棒高呼："薅秃天道！薅秃天道！"
剑仙的表情仿佛吃了十斤黄连，我顺手把辞职信贴他脑门："送你的通关文牒。"信纸背面渗出金汁，渐渐凝成"冤种"二字。
"老板！再来三斤酱牛肉！"我把脚翘在茶摊长凳上，冲着后厨嚷嚷。突然眼前炸开血红弹窗：【检测到异常气运，扣除十年修为】，刚夹起来的花生米"啪嗒"掉进蒜泥里。
卖茶老汉吓得一哆嗦，铜壶里的热水浇了自己满裤裆："仙、仙长......"
"慌个屁！"我拍出二十枚铜钱，"去对面棺材铺订个雅座，要带天窗的！"
系统光幕还在疯狂抽搐，修为进度条"哗啦啦"往下掉。我抓起茶碗泼向空中，水珠凝成个中指形状："就这？"
"叮！"
【新手任务：帮李奶奶找猫】
【奖励：铜钱x3】
我反手接住从房顶摔下来的狸花猫，掐着猫脖子塞给街口纳鞋底的老太太："交任务！"
"喵嗷——"猫爪子在我脸上挠出血道子。
【投诉+1】
"叮！"
【日常任务：清扫街道】
【奖励：扫帚x1】
我抢过巡城卫的佩刀，把整条街的梧桐树剃成秃头。落叶堆成小山时，系统提示音都带哭腔了：【投诉+2】
"仙长！仙长行行好！"药铺掌柜抱着我的大腿，"我家茅房堵了......"
"放着我来！"我一脚踹碎茅坑石板，屎尿冲天而起糊了掌柜满脸。系统弹窗抖得像帕金森：【投诉+3】
当第三十六个投诉框弹出时，光幕突然变成粉红色：(╥﹏╥)【触发补偿机制，请选择奖励】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戳着屏幕上的【天劫豁免券】，顺手把其他奖励图标拖进回收站，"别逼我写差评啊！"
傍晚时分，我蹲在城楼顶啃烧鸡。怀里揣着九十九张天劫豁免券，油乎乎的手指在乌云上画圈圈："差不多该来了吧？"
"轰隆——"
碗口粗的紫雷劈碎城墙垛口时，我掏出小镜子整理发型："先做个离子烫！"
雷劫砸在头顶的瞬间，我撕开三张豁免券。天雷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鸡，拐着弯钻进特制的避雷针里。脚边的青铜鼎"滋滋"冒电光，鼎身上的烤鱼渐渐泛起金光。
"不够劲啊！"我冲乌云竖起小拇指，"没吃饭吗？"
九霄云外传来炸雷般的咆哮，整个青州城的瓦片都在震颤。八十一道雷劫不要钱似的往下砸，我左手撸串右手撕券，活像过年放鞭炮的二傻子。
"道友！道友手下留情！"天机阁长老踩着飞剑赶来，"护城大阵要撑不住......"
"接着！"我把烤糊的鱼尾巴甩他脸上，"尝尝天雷烤鱼！"
当最后一道雷劫被吸进充电宝，乌云里突然弹出个对话框：【求求你别薅了】。金光闪闪的大字悬在半空，连城南乞丐窝的老王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早这样多好。"我抛着充电宝往城里走，"非逼我出绝招......"
醉仙楼突然炸开屋顶，合欢宗圣女御剑追来："林闲！你答应给我的......"
"拿去吧！"我把充电宝塞她怀里，"记得充满电还我！"
"噼里啪啦！"
圣女烫得原地蹦迪，发髻炸成鸡窝。充电宝显示屏亮起红光：【九霄神雷x3（化神级）】，我顺手把充电线插进她丹田："双修新玩法，试试？"
剑仙顶着"冤种"二字蹲在茶摊角落时，我正用投诉信折纸船。信纸边缘渗出的天道怨气在水盆里翻腾，凝成个迷你雷劫劈碎了三只茶碗。卖茶老汉攥着抹布的手首哆嗦，裤脚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混着茶渍在青石板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惨"字。
"道友这般行事，恐有伤天和。"剑仙终于憋不住开口，指尖剑气不受控制地削掉桌角。他道袍下摆沾着丹炉灰，领口还有昨夜被母熊撕咬的爪印。
我抬脚把水盆踢向半空，纸船载着雷云晃晃悠悠飘向赵府方向。透过系统共享视野，能看见赵大少爷正搂着翠花喝花酒，案头摆着从城外乱葬岗挖来的陪葬玉器。噬法蛊群在地底悄然啃食赵家灵脉，青石板缝隙里渗出丝丝黑气。
"瞧见没？"我弹指震碎剑仙面前的茶盏，瓷片精准嵌入廊柱刻出卦象，"坎为水，巽为风——今夜子时，赵家祖坟要冒黑烟。"
剑仙瞳孔微缩，剑气在桌面刻出深浅不一的沟壑。他腰间玉佩突然泛起血光，那是昨夜我偷偷替换的合欢宗信物。系统光幕适时弹出提示：【可激活连环任务：惩恶扬善】，我顺手把任务说明贴在他后背，墨迹透过道袍显出"冤大头"三字。
暮色渐沉时，我蹲在赵府墙根研究蚂蚁搬家。绿帽兽分裂成侦察小队，肉球表面浮现赵家库房的立体图景。三箱走私的南海鲛珠正在发霉，底下压着与魔界往来的密信——信纸边缘还沾着赵老爷啃烧鸡的油渍。
"主子，执法队半刻钟后经过。"绿帽兽吐出个带牙印的铜钱，钱眼正对着天机阁飞舟的航道。我把铜钱弹向云端，看它在夕阳下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赵大少爷的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