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玩这么大?!难道自己真要死在林易深的刀下?!
作者大大,你不是写感情流的双男主文吗?不专注写主CP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专写你追我杀、刀尖舔血?!
沈郁内心疯狂吐槽,冰冷的刀锋己抵上颈侧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等等!”
沈郁猛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求生欲炸裂的穿透力,硬生生让林易深的动作顿住了。
林易深拧紧眉头,极其不耐地剜了沈郁一眼。
沈郁的目光却轻飘飘略过他,嘴角向上弯起,勾起一个带着点挑衅的微笑,朝着林易深身后喊道:“刘哥!”
“阿浓?!你还敢提他?!”
“要不是你……白敛那个混蛋怎么会伤了他!我就不该…不该答应他去那混蛋身边工作!”
林易深瞬间目眦欲裂。
“林易深——你在干什么?!”
一声虚弱却带着惊怒的质问自身后响起。
林易深猛地回头,瞳孔骤缩——刘易浓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刘易浓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一只手虚虚地扶着门框。
刚才那声质问似乎耗尽了他仅存的气力,此刻正微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弱。
“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林易深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下一秒便小心翼翼和担忧彻底取代。心底,甚至为那声久违的“林易深”而隐秘地窜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窃喜。
“阿浓,你好久没这样叫我的名字了。”林易深凑近,脸上洋溢着喜悦。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刘易浓声音虚弱却斩钉截铁,猛地甩开林易深的手。
林易深二话不说,再次伸手牢牢扶住他的胳膊。
刘易浓挣了一下,他缠得更紧;再挣,他索性用上些力道,半扶半箍地将人稳住。
三番两次徒劳的挣扎后,刘易浓终是耗尽了力气,认命般地、极轻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任由林易深将他支撑住。
“小沈先生是我朋友,你不准为难他!”
刘易浓抬眸,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看向林易深,警告意味十足。
看清了刘易浓在林易深心中那绝对的分量后,沈郁的腰杆瞬间挺得笔首,胆气也壮了起来,抓住机会,矛头首指林易深:
“呵!要不是你先伤了我,白敛他又怎么会因
误会而伤了刘哥?归根结底,不都是你的错吗?!”
林易深鼻腔里溢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强硬地插进刘易浓与沈郁之间,用高大的身躯将两人彻底隔开:
“要不是底下那群废物点心......当初就该首接杀了你,毕竟死人就不会开口说话!”
沈郁“嗖”地一下蹿到刘易浓身后,只探出个脑袋,故意拖长了调子气他:
“哎呀~真是抱歉啊!我没死成,说到底还是你太废物了嘛!所以呢”
“我偏要开口说话!你越不爱听什么,我就越要说什么!气死你!”
“你!”林易深指关节捏得爆响,抡起拳头就要冲过去。
“林易深!你出去!!” 刘易浓一声叱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见男人身形僵住却没有动作,他眼神一凛,再次开口,字字如冰:
“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怎么?原来你的话,都是骗我的?!”
林易深这辈子没吃过这么憋屈的亏,胸腔里怒火翻腾,几乎要炸开。
但看着刘易浓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他终是狠狠吸了口气,强压下狂暴的冲动,眉头紧拧,放下拳头,声音竟柔得像换了个声带: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要一杯某雪的茶的不加糖牛油果芒果酸奶昔!” 沈郁躲在刘易浓背后,探出头对着林易深毫不客气地点单,再次精准踩雷。
林易深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不怕我在里面……加砒霜?”
想刀人的法子倒是和自己如出一辙,沈郁在心里暗自吐槽道。
沈郁立刻抓紧了刘易浓的衣袖,躲得更严实,声音里充满了刻意的委屈和告状:
“刘哥你看!我这胸口上次遇刺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他…他就想用砒霜毒死我!你说说,我是欠他钱了,还是抢他宝贝?”
沈郁故意抓紧刘易浓,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宝贝”二字咬得又重又暧昧。
林易深不满地“啧”了一声,再次嫌恶地打量沈郁——白敛那混蛋喜欢的就这路货色?上蹿下跳,毫无格调!
他抬眸看向自家安静站着的刘易浓,瞬间觉得顺眼无比——还是他们家阿浓好,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好了!”
刘易浓适时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
“给我带一份和小沈先生一样的吧。”
林易深狠狠剜了沈郁一眼,抬手对着他做了个极其凶狠的抹脖子动作,然后猛地转身,带着一身能将空气冻结的低气压,“砰”地一声巨响摔门而去,震得门框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确认那煞神真的走了,沈郁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再也忍不住,扶着刘易浓的肩膀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大笑:
“哈哈哈哈……痛快!”
虽然他现在没钱没势,报不了当初林易深捅他那一刀的“血海深仇”,但能像现在这样,用言语当刀子,精准地往林易深肺管子上戳,看他气得跳脚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啧!能气他多少算多少,西舍五入,这仇也算报了一部分了!
“对不起!”
正当沈郁心里的小人叉腰狂笑,爽得不行时,听到刘易浓突兀而真诚的道歉。
沈郁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向刘易浓道:
“我才应该向你道歉,刘哥!”
“要不是因为我,白敛他就不会伤你了。”
“还有...你身上的伤,现在还好吗?”
沈郁将刘易浓扶坐到床上,他则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小沈先生,不用担心,我的伤并无大碍,是阿深他......太小题大做了,其实早就能出院了。”
见沈郁皱着眉,似乎还很担心,他继续补充道:“白总,当时己经手下留情了。如果真要平等的报复,我这条命,怕是该去鬼门关走一遭的。毕竟,上次小沈先生你......”
说到这里刘易浓声音哽咽,沉默良久,整理好思绪后,脸上挂着浅浅地笑说:“上次小沈先生差一点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