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林虎的机关木肢踩碎岩块,眼窝里的血晶石泛着邪光。苏璃抄起药锄横在胸前,山东腔都颤了:"你...你不是让狼啃成骨头架子了?"
"这得多谢小师弟啊。"林虎扯开衣襟,露出胸腔里的青铜鼎炉,"那年铜镜照出龙气,老子被啃剩的骨头渣子都叫炼尸派捡去..."他突然暴起,木肢弹射出链刃首取林默咽喉。
"当!"
林默右臂青鳞泛起金属光泽,硬生生攥住链刃。火星西溅中,两人脸对脸贴得极近——林虎獠牙间淌着黑涎:"好师弟,师兄这就送你见那老东西!"
"阿爷...是你害的?"林默瞳孔骤缩,青鳞瞬间爬满脖颈。
太一在识海里急得跳脚:"瓜娃子!他在激你煞气入..."
话没说完,林默左脸突然浮现龙纹。链刃"咔吧"断成三截,反手一拳轰在林虎鼎炉上。青铜炉面凹进拳印,喷出腥臭绿烟。
"对!就这个劲!"林虎癫狂大笑,胸腔鼎炉疯狂转动,"再多给点龙血!"他突然扯断肋骨当暗器,骨刺带着破空声扎向苏璃。
"蹲下!"林默旋身把人扑倒。骨刺擦着后背划过,青鳞竟被腐蚀出焦痕。苏璃突然摸到他后腰黏腻,抬手满掌金血:"你..."
"别碰!"太一虚影突然窜出,"龙血见光煞!"
迟了。溶洞顶部的钟乳石突然簌簌震动,千百具悬棺同时炸开。林虎趁机甩出铁索缠住林默右腿:"好师弟,师兄带你去见娘亲!"
"你见过我娘?"林默浑身剧震,青鳞竟开始片片剥落。苏璃甩出银针扎他百会穴:"醒醒!这杂碎在乱你心神!"
"乱?"林虎拽着铁索暴退,鼎炉喷出紫火点燃悬棺尸油,"你娘当年跪着求我爹收养你时,可是..."
"闭嘴!"林默突然暴喝,声波震碎三具悬棺。碎木渣里滚出个青铜匣,匣面刻着药王谷徽记——正是苏璃师父丢失的百毒谱!
"师父的..."苏璃刚要扑过去,林虎木肢突然射出钢爪。林默甩臂去挡,却见钢爪凌空变向,正抓向青铜匣。
"滋啦——"
青鳞手臂与钢爪相撞,爆出串火花。林默突然感觉右臂不受控制,五指生出利爪掐向苏璃脖颈。
"道种反噬!"太一赤瞳淌血,"快念清心咒!"
"念你娘!"林虎趁机抛出张血符,"师弟,师兄教你招'见龙卸甲'!"
血符贴到林默心口的刹那,周身青鳞轰然炸裂。苏璃被气浪掀飞,后脑撞在岩壁上昏死过去。林虎踩着碎鳞逼近,鼎炉伸出八根铜管扎向少年心口:"让师兄尝尝真龙..."
"嗷——!"
龙吟震得溶洞塌了半边。林默浑身浴血,瞳孔彻底化作竖瞳。太一虚影突然凝实,白发缠住铜镜按在他天灵盖:"龟儿子!借你七十年阳寿!"
铜镜缺角射出北斗星光,洞穿林虎的青铜鼎炉。炉内传来万千冤魂的哭嚎,林虎癫狂撕扯着冒烟的脏器:"不可能!师尊说我是..."
"说你是个鼎器!"太一冷笑,陕北方言透着狠劲,"炼尸派拿你养煞呢憨货!"
林虎突然僵住。鼎炉裂缝里爬出无数蛆虫,眨眼把他啃成骨架。蛆群凝成个黑袍老妪,正是先前操控狼妖之人:"好个伏羲镜,老身..."
"滚!"林默突然暴起,徒手撕碎蛆群。老妪尖啸着消散前,弹指将枚铜镜碎片射入苏璃眉心。
"女娃娃!"太一急转去救,林默却轰然倒地。周身青鳞褪尽,露出心口狰狞的七星烙痕——最末的摇光星位,赫然嵌着林虎的眼窝血晶。
溶洞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声,有个温润男声轻笑:"小师弟,你可让师兄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