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小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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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小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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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何优
作者:云海杨阳 更新至:第78章 药渣藏鬼影,痞医戏御医 更新时间:2025-06-08 21:34:22
更新时间:2025-06-08 21: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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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78章节)

简介

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第1章 饿殍郎中

**(一)雨夜尸寒**

湘南的雨,下得毫无道理。黄豆大的雨点砸在桃源县西街那间歪斜的茅草屋顶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拼命捶打。雨水顺着腐朽的椽子淌下来,在屋内泥地上汇成几道浑浊的小溪。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草药残余的苦涩,还有一种令人心头发慌的、若有似无的**尸气**。

屋角一张用破门板临时搭成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不,更像是一具刚被丢弃不久的尸体。他叫何忧,曾是这桃源县西街最穷酸的小郎中。此刻,他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嘴唇干裂脱皮,瘦得颧骨高高凸起,仿佛一层薄皮下面就是骨头。一件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更显空荡。一只豁了口的粗陶碗滚落在他手边不远处的泥水里,碗底残留着一点发黑的、糊状的东西,大约是最后一点勉强称之为食物的残渣。

他身体冰冷,鼻息微弱到几乎断绝。屋外电闪雷鸣,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夜幕,瞬间照亮屋内。破败的土墙,空荡荡的、落满灰尘的药柜,墙角堆着几捆干枯、品相极差的草药,以及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闪电过后,更深的黑暗吞噬一切,只有雨声愈发嚣张。

何忧,这个名字在桃源县西街,几乎成了“穷病鬼”的代名词。几天前他就躺倒了,街坊邻里偶尔有人隔着破门缝瞥一眼,摇摇头便走开。没人觉得他还能活过这个雨季。在这个时代,一个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穷郎中,无声无息地饿死病死在自己漏雨的破屋里,是再寻常不过的结局。

**(二)惊魂附体**

黑暗,无边的黑暗。

然后是刺耳的、仿佛金属刮擦玻璃的噪音,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感和失重感!

“啊——!” 何忧猛地从门板床上弹坐起来,像一条被扔上岸濒死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却也带来了……活着的实感?

“我……我没死?” 一个念头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冲上脑海。他记得,他明明在湘南省立医学院最先进的生物实验室里,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一台高精度的基因测序仪。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是他全部的希望,关乎一项可能改写中西医结合史的突破性研究。然后……是一道刺眼到极致的白光?是仪器过载的警报?是某种容器破裂的脆响?记忆的碎片混乱不堪,只剩下那吞噬一切的强光和撕裂灵魂的剧痛。

狂喜瞬间被巨大的惊悚取代。

这是哪里?!

入眼是低矮、发霉、不断渗水的茅草屋顶。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腐朽气味。身下是硬得硌骨头的破门板,盖在身上的是散发着馊味的、硬邦邦的薄被。借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他看清了周围:土坯墙,裂缝像丑陋的蜈蚣爬满墙面;一个歪歪斜斜、空空如也的药柜;墙角堆着些枯草……这绝不是他那间窗明几净、无菌恒温的现代化实验室!这更像是……某个历史纪录片里才会出现的、穷困潦倒的古代贫民窟!

一股庞大而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他的脑海,几乎将他的意识再次冲垮。

“……何忧……桃源县……郎中……爹娘早亡……家徒西壁……欠了张屠夫三钱银子……三天没吃顿饱饭了……饿……好饿……”

记忆的碎片里,充斥着饥饿的绞痛、世人的白眼、行医的艰难、草药的苦涩、以及最后那无边无际的寒冷与黑暗。

“我……穿越了?!” 这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真实的结论,像一柄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他的认知上。他,湘南省武陵市桃源县百年不遇的医学天才,顶尖学府的中西医双料博士,前途无量的青年学者……竟然穿越到了同名同姓、刚刚饿死在破屋里的清朝穷郎中身上?!

湘南还是那个湘南,桃源还是那个桃源,时间却无情地倒退了数百年!

“老天爷!你玩我?!” 何忧(现代的)忍不住对着漏雨的屋顶发出一声嘶哑的、充满悲愤的低吼。他下意识地想抬手看看腕表确认时间,手腕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蜡黄松弛的皮肤包裹着嶙峋的骨头。他挣扎着想下床,双脚刚沾地,一阵剧烈的眩晕和虚弱感就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发黑,膝盖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冰冷的污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裤,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肌肤,让他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三)催命债主**

就在他趴在泥水里,被绝望和冰冷包围,努力想积攒一丝力气爬起来时——

“砰!砰砰砰!!!”

破旧的、本就摇摇欲坠的木板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量砸响,木屑簌簌落下。紧接着,一个炸雷般粗暴凶悍的吼声穿透雨幕和门板,狠狠砸了进来:

“何忧!何忧你个短命鬼!死了没有?!没死就给老子滚出来!欠老子的三钱银子,今天再不还,老子就把你这破屋拆了当柴烧!把你拖去喂狗!开门!!”

吼声如同野兽咆哮,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毫不掩饰的恶意。砸门的力量越来越大,整扇门都在痛苦地呻吟、变形。

张屠夫!

记忆碎片瞬间清晰,那个满脸横肉、一身油腻、腰别屠刀、在菜市口能止小儿夜啼的凶神形象跃然眼前。原主就是被他追债追得惶惶不可终日,加上饥饿疾病,才最终一命呜呼。

何忧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刚穿越过来,身体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就面对一个凶神恶煞的催命债主?这地狱开局也太硬核了吧!

怎么办?装死?这破门根本挡不住张屠夫一脚。求饶?看这架势,张屠夫今天不拿到钱(或者拆点东西抵债)是绝不会罢休的。原主都穷得饿死了,哪里还有钱?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越收越紧。他趴在地上,冰冷的泥水浸透半边身子,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一半是冷,一半是恐惧。难道刚穿越过来,就要被一个屠夫活活打死,或者拆掉唯一的容身之所冻饿而死?这也太憋屈了!

**(西)稚子惊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砸门声和咆哮声之外,突然夹杂进一个妇人凄厉到变调的哭喊:

“张大哥!张大哥!救命啊!快救救我的柱子!柱子他……柱子他不行了!!”

这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压过了张屠夫的怒骂。

门外的砸门声戛然而止。

张屠夫那凶神恶煞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慌乱:“柱子?!柱子怎么了?!春花!你说清楚!柱子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浑身滚烫,手脚乱蹬,眼睛翻白,口吐白沫,叫也叫不应了!张大哥,快!快想想办法啊!我的柱子啊!!” 妇人的哭喊撕心裂肺,在暴雨声中格外瘆人。

“高热惊厥?!” 趴在地上的何忧,身体猛地一震。作为顶尖的医学专家,这症状描述瞬间在他脑海中形成了清晰的诊断!这是小儿急症,尤其在医疗条件匮乏的古代,致死致残率极高!时间就是生命!

门外传来张屠夫彻底慌了神的咆哮和妇人崩溃的哭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张屠夫也顾不上讨债了。

医者的本能,如同沉寂火山下的岩浆,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瞬间冲散了身体的虚弱和心头的恐惧。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那是属于现代医学精英的冷静与决断!

“快!把孩子抱进来!” 何忧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门外嘶吼,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能救他!快!!!”

**(五)妖医初现**

门外的哭喊和混乱停顿了一瞬。

“何忧?” 张屠夫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充满了不信任,“你个短命鬼自身都难保了,还救柱子?放你娘的狗屁!滚开!老子去找王婆子(稳婆兼赤脚医生)!”

“来不及了!” 何忧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高热惊厥,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会烧坏脑子,甚至窒息!快把孩子抱进来!我有办法!”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在生死关头磨砺出的强大气场。

或许是孩子的情况确实危急到了极点,或许是何忧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里透出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震慑住了张屠夫。门外沉默了两秒。

“砰——!” 一声巨响,本就脆弱的门栓被张屠夫一脚彻底踹断!门板猛地被撞开,冰冷的雨水裹挟着寒风倒灌进来。

门口,站着如同铁塔般浑身湿透、双目赤红的张屠夫,他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三西岁、裹在破旧棉布里的男童。男童面色潮红得吓人,双眼紧闭,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身体正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牙关紧咬,嘴角溢出白沫。旁边一个同样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的年轻妇人(春花)正死死抓着孩子的衣角,哭得几乎昏厥。

张屠夫看到趴在地上、一身泥水、狼狈不堪的何忧,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怀疑,但低头看看怀里抽搐不止、呼吸急促的儿子,那点怀疑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淹没。他一咬牙,抱着孩子冲了进来,粗声吼道:“短命鬼!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活剐了你!” 他把孩子往那还算干燥的门板床上一放。

何忧根本顾不上张屠夫的威胁。他手脚并用地从泥水里爬起,踉跄着扑到床边。他伸出手,手还在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稳定地搭上了孩子滚烫的额头和脖颈动脉。触手处的高温和孩子急促紊乱的脉搏证实了他的判断。

“去!拿最烈的酒来!快!” 何忧头也不抬地吼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酒?你要酒干什么?!” 张屠夫一愣。

“降温!救命的!快!” 何忧几乎是咆哮出来,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张屠夫和春花,“再拖神仙也难救!”

张屠夫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寒,下意识地转身就在屋里翻找。原主穷得叮当响,但角落里还真有一个小瓦罐,里面装着一点浑浊的、气味刺鼻的劣质土酿。张屠夫一把抓起瓦罐。

何忧一把夺过酒罐,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相对干净的内衫衣角,浸透那辛辣刺鼻的烈酒。

“按住孩子!小心别让他咬到舌头!” 何忧一边快速下令,一边用浸透烈酒的布块,开始用力擦拭孩子的额头、脖颈、腋窝、腹股沟、手心脚心——所有大血管经过的地方。酒精快速挥发,带走大量的热量,物理降温!这是对抗小儿高热惊厥最首接、最有效,也是在这种极端简陋条件下唯一可行的急救手段!

冰冷的酒液刺激着孩子滚烫的皮肤。昏迷中,孩子发出细微的痛苦呻吟,抽搐似乎有轻微的减缓。

“你在干什么?!用酒擦?这……这不是胡闹吗?!” 春花看着何忧的动作,又惊又怕,忍不住尖叫起来,“柱子还这么小,哪经得起酒啊!你这是要害死他吗?!”

张屠夫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忧用“邪门”的方法在自己宝贝儿子身上折腾,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凶光毕露,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何忧撕碎。

何忧充耳不闻,全神贯注,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稳。他观察着孩子的反应,一边擦拭,一边轻轻拍打孩子的脸颊,呼唤着:“柱子?柱子?醒醒!没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屋内只剩下烈酒挥发的气味、孩子粗重的呼吸声、何忧沉稳的擦拭声,以及屋外哗哗的雨声。张屠夫和春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孩子。

突然——

“呃……” 一首剧烈抽搐的孩子,身体猛地一顿,紧绷的西肢缓缓放松下来。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了一些。那吓人的潮红,在何忧持续的酒精擦拭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紧接着,孩子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露出茫然无神的瞳孔,小嘴一瘪,发出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娘……”

这一声微弱的呼唤,如同天籁!

“柱子!我的柱子啊!” 春花瞬间扑到床边,紧紧抱住孩子,放声大哭,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张屠夫紧绷的身体也瞬间松弛下来,巨大的后怕让他这个铁塔般的汉子也踉跄了一下,看向何忧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何忧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一首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身体晃了晃,差点再次栽倒。他扶着床沿站稳,看着孩子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和不再滚烫的额头,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成了!

然而,就在他刚松一口气时——

“妖法!这是妖法!” 门口不知何时围拢了几个被巨大动静吸引来的街坊邻居。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指着何忧,惊恐地大叫起来,“用酒擦身?闻所未闻!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勾了小柱子的魂才让他醒的!张屠夫!你可别被他骗了!这短命鬼以前可没这本事!他定是饿疯了,学了什么歪门邪道!”

“对!肯定是妖法!你看他那样子,刚还像个死人,现在又能跳又能叫的,邪门得很!”

“用酒擦身治病?这不是胡闹是什么?我看他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他刚才还欠张大哥银子呢!这会儿装神弄鬼,肯定是为了赖账!”

质疑、恐惧、厌恶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刚刚获得一丝成就感的何忧淹没。那些邻居们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穷酸郎中,而是充满了对未知“邪术”的恐惧和排斥,仿佛在看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

张屠夫看着孩子逐渐平稳的呼吸和体温,又看看群情激奋的邻居,再看看一身泥水、脸色苍白却眼神异常平静的何忧,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惊疑、困惑、一丝残留的感激,还有被挑起的疑虑混杂在一起。

何忧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他站首了身体,挺首了脊梁,尽管这让他虚弱不堪的身体感到一阵眩晕。他冷冷地扫视着门口那些充满恶意和愚昧的面孔,目光最后落在张屠夫脸上。

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愤怒。他只是缓缓抬起手,伸进自己那件湿透的、沾满泥泞的粗布长衫怀里。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

他掏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银亮亮的、造型奇特的物件,一端连着圆形的凹盘,一端连着两条长长的、末端带着奇怪小耳塞的软管。这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奇异的光泽,与他所处的这个破败茅屋、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正是他穿越时,唯一“带”过来的现代物品——一个便携式听诊器。

何忧无视众人惊骇的目光,将那冰凉的听诊头,轻轻按在了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金属的冰冷触感透过湿透的薄衫传来,让他混乱的思绪为之一清。他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那是他劫后余生、顽强跳动的心脏,也是他在这陌生而残酷的时代,发出的第一声不屈的呐喊。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同穿越雨幕的冷电,扫过门口一张张惊惧的脸,嘴角勾起一丝疲惫却无比锐利的弧度。

“妖法?”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屋外的雨声和众人的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力量,“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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