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得了宝贝就想溜,问过三哥同意了没有?”
就在萧灿刚想离开时,一声气壮山河的大吼,把萧灿几人给叫住。
萧灿一看,阿三哥正先人一步,站在人前,将萧灿的去路堵住。
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架势。
尹阿三那身行头,活像把印度神庙的供桌穿身上了。
酒红色缠头巾少说裹了八层,顶端歪插着三根孔雀翎——左边那根翎毛还被狗啃秃了半截。
眉心用朱砂点的“天眼”,生生画成个歪屁股的爱心,随着他叫骂声一颤一颤。
焦糖色的面皮泛着油光,两撇翘胡子活像粘了俩油炸壁虎。
张嘴吼“萧灿小儿”时,金灿灿的大门牙豁了个三角口——据说是上个月啃灵石崩的。
最绝是脖子上挂的湿婆神像金链,足有狗链粗,神像脚踝却挂着小铜铃铛,走起路叮当乱响,活像给大黄报信的脚镯。
披着的明黄绸褂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汗津津的胸毛精心编成三股辫,辫梢还系着七彩丝线——可惜被昴日星鸡的屎渍染成黄绿地图。
赤脚套着镶祖母绿的银趾环,脚指甲缝里糊着黑泥,每跺一次脚就震落二两硫磺灰。
当秃毛鸡骑上他头顶时,那根爱心朱砂印“啪嗒”滴下红油,顺着鼻梁流进胡子里。
金链子神像的铜铃狂响,伴着萧灿“刚买的鸡”破锣嗓,活脱脱一出湿婆神在线蹦迪。
冷霜后来跟秦若咬耳朵:“那铃铛声...怎么听着像怡红院叫姑娘的响板?”
尹阿三肩膀上的七彩公鸡刚引颈长鸣,尾羽炸开的霞光晃花了凌霄宗伤兵的眼。
那鸡爪上套着金环,环面“昴日星官御赐”的刻字差点闪瞎阿福的狗眼(指大黄)——如果忽略金环沾着的鸡屎的话。
”你待怎地?”
萧灿看着阿三问道。
“小子!”尹阿三的弯刀指向大黄,“且看我神鸡...”
话音未落,大黄狗毛“唰”地炸成刺猬。
不是吓的,是狗鼻子嗅到公鸡尾羽里藏的合欢散——这扁毛畜生昨晚刚逛完窑子!
“汪!”大黄身形暴涨至丈高,钢爪刨地溅起三丈岩浆。
昴日星鸡刚扑棱翅膀起飞,狗嘴“咔嚓”叼住它凤凰尾,狗头狂甩如滚筒洗衣机。
“噗噗噗!”七彩鸡毛天女散花,观众席的紫琼殿女修尖叫争抢:“凤凰羽!做簪子!”
三息过后,神鸡变裸鸡。
大黄得意地人立而起,前爪把光秃秃的鸡身按在滚烫岩地上,后爪还贱兮兮地给它涂岩浆SPA。
鸡屁股上仅存的三根毛被狗牙薅下来,现场编成毽子踢给阿福:“汪!(赏你的!)”
尹阿三的弯刀“当啷”掉地。
他哆嗦着捧起秃毛鸡——鸡冠缺了半角(被狗牙当零嘴啃了),金环套在鸡脖子上活像狗项圈。
萧灿的破锣嗓子适时开嚎:
“刚买的飞鸡~刚买的飞鸡~被打了~”
荒腔走板的调子混着《最炫民族风》节奏,丹傀“肾爷”配合地胸口放迪斯科光球。
“还我神羽!!”尹阿三刚暴起,萧灿反手甩出鸡毛掸子——正是刚用凤凰尾羽扎的。
掸子抽在他脸上炸开金粉,鼻孔里插着的两根鸡毛随呼吸上下摇摆。
冷霜突然惊呼:“鸡屁股着火了!”
原来岩浆SPA烤焦了鸡臀,焦糊味混着合欢散异香,熏晕三个湿婆教弟子。
萧灿即兴改词:
“凤凰不如狗~炖汤还嫌臭~”
大黄配合地叼起秃毛鸡甩向尹阿三。
那鸡精准骑在他头顶,光秃翅膀扑扇着保持平衡,活像顶抽搐的鸡毛毽。
凌霄宗的凌风刚包扎好屁股,见状笑裂伤口,血浸透的绷带上赫然印出个鸡爪印。
湿婆教众人抬着尹阿三迅速后退。
秃毛鸡在他头顶拉泡稀屎,金灿灿的屎渍在额头凝成梵文“衰”字。
这时,凌风捂着焦黑的半拉屁股嚎:“布九天诛魔阵!”
残存的凌霄弟子刚掐诀,阵眼就被紫琼殿女修的冰棱镜反射雷光劈中——她们想趁机偷萧灿怀里的蚀骨花。
湿婆教的尹阿三头顶秃毛鸡跳大神,鸡屁股滴落的稀屎在阵图画出条短路带。
“弄死他抢宝塔!”万毒门长老甩出毒蝗群。
”哼!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黑云压顶的刹那,萧灿掌心九劫雷狱塔“嗡”地浮空:“丢雷老母——开饭啦!”
塔尖炸出万丈雷瀑。
银发老妪的法相顶天立地现身,雷纹袍角扫塌半座山崖。
她掏耳朵弹了弹耳屎(迸出三颗雷球),懒洋洋道:“吵老身瞌睡...”
弹指间雷球裂作漫天雷暴珠,自带追踪功能专砸人屁股。
“轰!轰轰!”凌霄宗剑阵变成蹦床现场,弟子们被炸得高空转体三周半。
凌风刚用焦臀护住要害,雷珠拐弯钻进他裤裆,“滋啦”烤出孜然肉香。
紫琼殿的冰盾脆如蛋壳,冷霜的霜花簪被劈成避雷针,满头珠翠炸成爆米花。
最惨是尹阿三。
他脖子上湿婆神像的铜铃疯狂报警:“危!危!危!”
秃毛鸡惊得在他头顶下蛋,蛋壳刚露头就被雷火烤成煎蛋,精准糊在他眉心爱心朱砂上。
万毒长老的毒蝗群集体自爆,毒雾反卷把本门弟子染成绿巨人。
“丢雷老母啊!!!”不知谁嚎出这灵魂称谓。
幸存者集体尿裤子,尿渍在雷光映射下凝成“怂”字水印。
老妪法相突然叉腰狂笑,雷杖指天引下九道紫霄神雷:“再送诸位一程!”
雷落如雨。
凌风燃烧本命精血化血遁,半截焦臀遗落现场。
冷霜把师姐当盾牌挡雷。
尹阿三头顶秃毛鸡突然觉醒逃命天赋,叼着他胡子狂飙。
万毒长老跑丢的鞋底被雷火熔成金匾,烙着“丢雷老母到此一游”。
硝烟散尽时,丹傀“肾爷”正播放联军溃逃集锦。
大黄叼来凌风的焦臀当球踢,狗爪按播放键回放老妪英姿。
萧灿摸着塔身嘟囔:“老母啊,下回轻点...”塔尖“滋啦”劈焦他刘海:“叫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