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掂着掌心的九劫雷狱塔,塔檐风铃叮当脆响,每声都敲在他心尖上。
丢雷老母的虚影在塔尖翘腿剔牙:“小子,老身这雷暴球够劲不?”
塔身突然“滋啦”放电,把萧灿新换的锦袍燎出个屁形焦洞。
“劲!太劲了!”萧灿咧着嘴把塔塞进夜壶。
壶嘴“噗”地抗议:“雷灵玉!十斤!”
噬天神火在丹田蹦出个“饿”字弹幕——雷浆淬炼让它胃口大开,没吞到异火正闹脾气。
秦若的冰绫纱卷来三株蚀骨花:“魔修巢穴里抢的...”
花蕊粉焰跳动时,萧灿丹田的火苗“噌”地探头,又蔫蔫缩回去——这点塞牙缝都不够!
殷茜茜甩来的合欢火种更惨,被噬天神火当烟屁“噗”地吹灭。
阿福扒拉着战利品堆哀嚎:“少爷!雷劈焦的凌霄剑能卖钱...”
萧灿踹飞焦剑柄:“够买半斤酱肘子!”
转头撞见冷霜捧着师姐的冰符发呆,符光里魔修正用蚀骨花根抽打人质。
他摸出颗壮魂丹捏碎,丹粉在虚空写:“异火换人。”
返程路上,丹傀“肾爷”突然播放《凉凉》。
就在这时,大黄突然叼着萧灿裤腿往岔道拽,狗毛被静电炸成蒲公英。
半截焦木在狗嘴里“滋啦”冒蓝火,电弧顺着涎水滴在青岩上,烧出北斗七星的坑点。
“这傻狗啃雷劈木上瘾了?”萧灿骂骂咧咧跟上,靴底碾过电弧焦痕时,噬天神火突然在丹田打摆子——那灼痕里跳动的雷纹,竟与九劫雷狱塔的基座铭文同源!
穿过硫磺雾障,焦臭气呛得殷茜茜连打三个喷嚏。
谷底那株万丈雷击木通体黢黑,主干裂成七瓣,每道裂缝都窜动着青紫电蛇。
秦若的冰绫纱刚靠近丈许,就被游离雷光劈成渔网袜。
“肾爷!开道!”萧灿踹了脚丹傀。
铁疙瘩钢爪刚触树干,“咔嚓”炸出球形闪电,胸口“肾”字纹被轰成“申”字。
大黄却亢奋地刨开树根腐土,狗爪被电得焦黑也不停:“汪!肉骨头味!”
噬天神火突然失控涌出!
幽蓝火舌舔过焦木主干,碳化的树皮“簌簌”剥落,露出核心处那团跳跃的雷火——金紫双色焰心裹着液态电浆,每缕火苗炸裂都带出微型雷暴声。
西周岩壁瞬间爬满电网,阿福的钢锄头被吸过去,“滋啦”熔成铁水。
“九霄雷火...”冷霜的霜花簪“啪嗒”掉落。
这诞生于天劫核心的至宝,玄天宫秘典里也只存半页记载!
萧灿的火眼金睛被强光刺出血泪,视网膜残留的影像里,雷火核心竟蜷着条迷你雷龙!
“都退后!”萧灿甩出九劫雷狱塔。
小塔悬在雷火上方嗡嗡急转,丢雷老母的虚影叉腰怒骂:“小混蛋!这玩意儿老身年轻时候都...”
话没说完,雷火突然分出一缕劈向塔尖。
老妪的银发“唰”地竖成扫把,雷杖猛戳地面才没被掀翻。
收取过程险象环生。
萧灿先用雷木剑引开半数雷霆,噬天神火趁机裹住雷火本体。
那雷龙虚影突然暴怒,龙尾扫出十丈雷鞭抽向萧灿面门!
千钧一发间,大黄狗头猛撞萧灿后腰,雷鞭擦着裤裆劈裂岩地——留下三丈深的焦坑。
“归位!”萧灿咬破舌尖喷出精血。
血珠在雷火表面烙出焚天仙帝的印记,躁动的雷龙突然温顺盘踞。
夜壶“哐当”飞来当容器,壶嘴刚吸入雷火就通体赤红,表面浮现蛛网裂痕。
雷火入体的刹那,萧灿七窍喷出电光。
发丝根根倒竖如刺猬,锦袍化为飞灰,露出里头柳如烟绣的“烟”字红肚兜。
噬天神火与雷火在经脉里厮杀,逸散的能量把阿福新长出的头发又燎成卷毛。
“走!”萧灿裹着秦若甩来的冰蚕被,跌撞冲出山谷。
身后万丈雷击木轰然坍塌,碳灰凝成九霄雷龙的虚影,朝着萧灿遁走方向颔首致意。
回程的飞舟上,萧灿摊开焦黑的掌心。
九霄雷火在丹田与噬天神火交融,金紫蓝三色焰心缓缓旋转。
丢雷老母的虚影蹲在塔尖啃鸡腿:“小子,有这雷火打底...”塔檐突然崩落一角,“...金丹劫雷算个屁!”
大黄狗爪拍着船舷邀功,项圈上别着截雷击木芯。
木纹里嵌着的液态电浆,正把“阿黄”二字灼成发光铭牌。
萧灿揉着狗头望向北方,噬天神火在瞳孔里烧出冰狱轮廓。
。。。。。。
万宝楼密室里,红姑的鎏金烟杆“当啷”掉在算盘上。
她盯着玉盒里妖异的蚀骨花,花瓣边缘的粉焰把账簿熏出焦痕。
“...真弄到了?”指尖拂过花蕊时,袖口曼陀罗纹渗出黑血,血珠在桌面凝成“谢”字又迅速蒸干。
萧灿跷脚坐在古董柜上,靴底泥印蹭脏了前朝青瓷:“顺手的事儿。”
夜壶突然从怀里蹦出,壶嘴“噗”地喷出张清单:雷击木屑×十斤、岩浆精×三桶...末尾用血写着“利息:醉仙翁裤衩残片×1”。
“死相!”红姑的烟杆敲向萧灿膝盖,力道却软绵绵的。
她衣襟微敞,锁骨下新添的冰纹刺青随呼吸明灭——正是玄天宫禁制发作的痕迹。
“姐姐给你备了份礼...”她从博古架暗格抽出卷轴,展开竟是北冥魔渊的矿脉图,“九幽冥火在三号废矿坑蹦跶呢。”
萧灿突然擒住她手腕。
噬天神火顺指尖钻入刺青,冰纹“滋啦”腾起黑烟。
“逞什么能?”他摸出瓷瓶拍在桌上,“每日吞三颗,捅自己两刀——别捅心窝,老子还指望你打折!”
红姑怔怔看着腕上焦黑的冰纹。
那处被噬天火灼出朵歪扭的合欢花,正压着玄天宫咒印。
她突然低笑,染血的指甲刮过萧灿下巴:“小混蛋学会疼人了?”翡翠簪却“咔嚓”断在掌心,露出里头跳动的魔种。
门外传来伙计惊呼:“东家!玄天宫的人来查账!”
红姑反手把萧灿推进密道。
合拢暗门前,她将半块鸳鸯佩塞进他衣袋:“戴着...辟邪。”
佩上裂痕里,九幽冥火的虚影正吞噬玄天宫符文。
萧灿摸着尚有体温的玉佩穿过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