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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
赵可看着那串几乎要溢出屏幕的数字，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是激动的哭腔。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亲身参与到这样一场，足以被载入金融史册的，伟大战争中。
而创造这场奇迹的，就是那个正安静地站在窗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的，年轻女人。
苏晚没有回头。
她的目光，穿透了玻璃，仿佛看到了地球另一端，那座正在熊熊燃烧的，金融帝国。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她要的，不仅仅是胜利。
她要的，是彻底的，碾压。
她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林默的耳中。
“林默。”
“把‘礼物’，送给他们吧。”
林默点了点头。
他敲下了一行代码。
下一秒。
那份被他破解的，完整的，“幽灵合约”的全部内容，包括其中每一个签名，每一条隐秘条款，都被匿名发送到了全球排名前一百的所有金融机构、监管部门和新闻媒体的邮箱里。
然而这还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此同时，路透社再次爆料，爱丽舍那份幽灵合约中，关于那为期三个月的协议，竟然在最后一天结束后，没有完成目标。
这根本不是稻草。
这是从天而降的，一座神山。
铁证如山！
爱丽舍银行的信誉，在这一刻，彻底归零。
它的股价，不再只是跳水，而是首接从万丈悬崖之上，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彻底，崩盘了。
一个小时后。
瑞士金融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紧急公告，宣布爱丽舍银行暂停一切交易，由监管部门正式接管。
这个传承百年，用金钱和信誉铸就的庞大帝国。
在东方女巫的剧本下，在西方饿狼的围剿中。
于此刻，轰然倒塌。
它的尸骸，将会被分食殆尽。
连一块墓碑，都不会留下。
启明资本的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欢。
“我们赢了！！”
“赢了！！”
高盛一把将键盘扔到了天上，然后紧紧抱住身旁的赵可，又哭又笑。
林默则静静地靠在墙角，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小的，弧度。
沈知言走到苏晚身边，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中涌起的，除了骄傲，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他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女人的名字，将不再仅仅属于滨海市，不再仅仅属于华夏。
她将成为，整个世界，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平仓吧。”
苏晚转过身，看着狂欢的众人，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高盛立刻收敛了情绪，用嘶哑的嗓音吼道：“所有人！平仓！收网！”
最终的数字，定格了。
启明资本，在此次战役中，总计获利。
西十七亿。
美金。
这笔钱，足以让启明资本，从一家新锐的私募基金，一跃成为，任何人都无法小觑的，资本巨鳄。
苏晚环视着她的团队，看着他们眼中那混杂着疲惫、激动与崇拜的狂热光芒。
“今晚，我请客。”
“地方你们随便挑。”
“预算，无上限。”
……
海外，那间阴郁奢华的房间。
被称为“主教”的男人，面前的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爱丽舍银行崩盘的新闻。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优雅从容的，贵族式微笑。
只是那笑容，僵硬得，像一张完美的面具。
房间里的空气，己经冷到了冰点。
一旁侍立的管家，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呵。”
许久，主教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怪异的，轻笑。
那笑声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玩味与轻蔑。
只剩下，被极致的愤怒和羞辱，所扭曲的，森然寒意。
他想起了几天前，自己曾说的话。
“现在，就让她再蹦跶两天。”
“我要让她在最得意时，变成灰烬。”
此时此刻，这些话，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蹦跶？
那个女人，是在蹦跶？
她是在用他的头骨，当作了战鼓，给了他给了共济会猝不及防的一击！
“砰！”
他猛地将手边的一枚棋子掷了出去。
“苏晚！”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
仿佛要用牙齿，将这两个字，嚼碎，吞进肚子里。
“主教大人，我们……”
管家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闭嘴！”
主教低吼一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让他，显得更像一个，输不起的，小丑。
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良久，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己经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如同万年冰窟般的，寒芒。
“是我太小看她了。”
他平静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毕竟若是将我放在她的那个位置，不一定有她的魄力，就算有也不一定比她做的好……”
他看向管家，声音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那个女人，是个怪物。”
“一个在商业思维上，毫无破绽的，怪物。”
“和这样的怪物，在她的领域里战斗，只会让她成长的更加迅速。”
管家低下头，不敢接话。
主教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既然正面无法摧毁她。”
“那就从她的内部，让她腐烂，让她崩塌。”
“立刻，派我们最好的人去华夏。”
“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他的声音，变得阴冷而诡异。
“这一次，我不要她的商业情报，不要她的资金流向。”
“我要她的弱点。”
“她的朋友，她的亲人，她手下的每一个人，甚至她曾经有过的，每一段关系。”
“把所有和她有关的人，都给我查个底朝天。”
主教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懈可击的。”
“人，不是机器，人有感情，有羁绊，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而这些，就是最致命的，弱点。”
“她不是很在乎她那个叫‘启明’的公司吗？不是很看重她那几个核心的同伴吗？”
“我就不信，那些人，也和她一样，是铜墙铁壁。”
“去吧。”
“去找到那把，能插进她心脏的，刀子。”
“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一点一点，被我，碾成粉末。”
“我要让她明白，得罪了共济会，死亡，才是最仁慈的，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