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本以为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可没想到这流言不仅没有淡化,反而越传越离谱。她怀着身孕,本就敏感脆弱,却听闻众人竟在私下里疯传她腹中胎儿是怪胎。
她坐在榻上,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肚子,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那紧咬的下唇泛出一丝苍白,身体也因极度的气愤而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原本温柔的眼神此刻变得凌厉起来,喃喃自语:“他们是怎么敢的!这孩子是皇上的骨血,他们竟敢如此污蔑。!”
这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皇上听闻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安陵容一见到皇上的身影,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猛地涌出。她随即首接跪下,楚楚可怜地哭诉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伸手牵起她,一同坐在榻上,轻轻拍着她的手,温柔安慰道:“朕知道,莫要气坏了身子,伤了身子。朕定会严惩那些散布谣言之人,还你一个公道。”安陵容听了皇上的话,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待到皇上走后,安陵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还如决堤般汹涌的眼泪瞬间就收了回去,仿佛那只是一场戏。然而,她的内心却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相反,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愈发清晰——是时候去慈宁宫向太后告状了。
想到这里,安陵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急匆匆地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终于,她来到了慈宁宫门前。站定之后,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一些。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微微颤抖着,而那原本就哭得红肿的眼睛,此刻更是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惹人怜爱。
一进太后的宫殿,她便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安陵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她一边哭诉着,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泪,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太后坐在主位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慈祥,看着跪在地上的安陵容,缓缓开口:“起来吧,有什么委屈慢慢说。”安陵容起身后仍旧抽泣着,将自己在宫中的遭遇一一道来,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太后听着,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关切,说道:“你是有身孕的人,孕中本就敏感多思,出了这样的事情,哀家不会坐视不管。” 安陵容忙不迭地磕头谢恩,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太后接着安慰道:“你安心养胎,其他的事,哀家自会处理,哀家定会让皇后好好整顿一下宫中的不正之风。”安陵容听后,心中的委屈稍稍消散,她再次叩首,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太后垂怜,有太后这句话,臣妾便放心了。”
安陵容从太后宫中出来,便立马收起了眼泪,又有几分快意。她挺首了腰杆,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心想有了太后这句话,她就不信那些人还不知收敛。
她走后没有多久,皇后就被召到慈宁宫请安,太后端坐在慈宁宫的主位上,眼神沉静而威严。皇后向太后请安后,太后微微抬了抬手,示意皇后起身。
“皇后,安妃怀的是哀家的亲皇孙,不得有任何差池,这宫里头的流言蜚语,你也该管管了。”太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皇后垂首,轻声应道:“是,皇额娘,儿臣自会处理好此事。”太后看着皇后,目光深邃,似有深意,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待到皇后走后,太后坐在宫殿里,眉头微皱,似乎心中有许多忧虑。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竹息,轻声问道:“竹息,你看此事究竟是谁做的呢?”
竹息略作思考,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后,您心中其实跟明镜似的。”
太后微微点头,叹息一声,说道:“是啊,如今这宫中,她可谓是一手遮天,没有一个人能够压制得住她。她这样执迷不悟,哀家实在是担心皇嗣凋零,以后无法面对先皇啊。”
太后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她对皇后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皇后回到自己宫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心中对太后的警告极为不满,但又不敢公然违抗。这时,贴身宫女剪秋凑近,低声道:“娘娘,太后是不是知道了此事是您做的?。”皇后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冷哼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本宫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另一边,安陵容回到延禧宫,心情稍缓。可她心中仍有疑虑,总觉得这流言背后定有主使。她暗中吩咐身边亲信小路子去调查此事。没过几日,小路子便带回消息,称此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安陵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深知若不反击,日后在宫中的日子将更加艰难。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