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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酪同人 请勿上升正主
隔天中午
花卷在空荡的房间里坐了很久，指尖在膝盖上磨出浅浅的红印。窗外的光斜斜切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像段被揉皱又摊开的旧时光。手机在掌心震了一下，他却没看，只是垂着眼，从微信里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奶酪。
转账界面跳出时，数字“30000”在屏幕上晃得他眼疼。他想起无数个深夜，自己对着电脑和奶酪双排的日子，想起这几日和奶酪的点点滴滴，游戏压力像团失控的火，烧了他的理智，也燎了彼此的关系。
“这是补偿。”他对着空气喃喃，指尖却比声音更抖，“也是……赎罪。”
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手机像块烫手的铁被他扔到床上。
“这是我对你的补偿，收下吧”
他抓起行李箱，拉链拉合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他望着奶酪的房间，望着那只捡回来的小猫，内心里生出极强烈的不舍。
奶酪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提醒，指尖几乎要戳碎玻璃。30000，就要打发他们之间，花卷算得真清楚，把所有的伤害都明码标价，像在处理一笔烂尾的交易。
“叮——”退款信息弹出来，奶酪几乎是咬着牙从房间冲出来：“花卷，你把我当什么人？
奶酪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在机身两侧压出青白的印子。屏幕光映着他泛红的眼角，睫毛颤得像沾了露水的蝶翼，却偏要扬起下巴，用最硬的语气把话砸过去：“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玄关鞋柜，金属挂钩哐当响了声。花卷刚跨进门的脚顿在半空中，行李箱滚轮还在轻微转动，带起的风卷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却让奶酪喉间泛起股腥甜的涩意。
30000块的转账还躺在聊天框里，像块烧红的烙铁烫着视线。“我要你的钱干什么？”他喉结滚动，逼得花卷后退半步。
“我…”。花卷被噎的说不出话。
窗外的风灌进走廊，卷起他额前碎发。“你明明知道……”奶酪突然顿住，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明明我都躲这么远了，你为什么还要追到我家来？”
“对不起…”
花卷的话像根针，扎得他呼吸发疼。“你招惹我干什么啊？”他猛地甩开手，后退时撞到鞋柜，钥匙串哗啦作响，“我好不容易逼着自己不想你，你现在又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背对着花卷，肩膀剧烈起伏。“你知不知道……”后半句埋在喉咙里，带着压抑的哭腔，“拜托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这样，总让我有种被人爱的错觉”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花卷的视线焦着在奶酪颤抖的睫羽上，那滴悬而未落的泪砸在玄关地砖上时，他听见自己心脏发出一声闷响。
可现在这人就站在眼前，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把“转账己退回”的字样洇得模糊。花卷的指尖无意识蜷缩，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伸手替他擦泪的冲动。当“喜欢你”三个字混着哭腔钻进耳朵，他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有电流从脊椎窜上头顶，连带着握行李箱的手都晃了晃。
“奶酪……”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
话没说完就被奶酪打断。他吸着鼻子，通红的眼睛瞪过来，眼泪却还在往下掉：“你别叫我名字！” 话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炸毛却漏风的猫，“你每次这么叫我，我就……”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让花卷的心脏又狠狠一揪。
他看见奶酪转身去鞋柜里翻纸巾，背影因为抽泣微微发抖，后颈露出的皮肤泛着薄红。阳光从楼道窗户斜斜切进来，在他发梢镀上层金边。
原来真正的赎罪从不是转账的数字，而是此刻他看着对方流泪时，胸腔里翻涌的钝痛。那痛里裹着迟来的歉意，裹着被时光掩埋的心动，还有一句卡在喉咙里，不敢轻易说出口。
“你，喜欢我？”花卷嘴唇颤了颤，声音哑的像被沙子打磨。
玄关的光突然亮得刺眼，花卷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些被3万块钱模糊的真相，此刻正随着奶酪的眼泪，一点一点清晰起来。他伸出手，指尖在距离对方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声音哑得厉害：“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说与不说，又有什么用呢？”奶酪擦着眼泪，肩膀僵了一瞬。他慢慢转过身，鼻尖和眼尾都红透了，像颗被捏软的草莓。
花卷的指尖终于颤巍巍落下，替奶酪拭去脸颊的泪。那片皮肤烫得惊人，像烙铁一样烫穿他最后一层伪装。他看着对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看着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那个总是逃避、用暴躁掩饰慌张的胆小鬼。
奶酪猛地抬头，眼泪糊了满脸，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你走吧，既然觉得讨厌，就别再来找我了”
“我以前……”他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前觉得打游戏最重要，觉得所有情绪都是累赘，所以把你对我的好都当成理所当然。” 他看着奶酪睫毛上又落下一滴泪，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指腹轻轻按在那片的皮肤上
玄关的风又灌进来，吹得奶酪额前碎发乱颤。他看见花卷眼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那些曾经被游戏光环掩盖的慌张、懊悔，此刻都清清楚楚地映在瞳孔里。这个人终于不再用“赎罪”当借口，不再把感情标价成数字，而是红着耳朵，用一种近乎笨拙的姿势，剖开了自己的心脏。
“这两天，我这么反常，不是因为讨厌你，是因为，我一靠近你就会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心情烦躁，我感觉，那不是我，我这两天没睡好觉，我一首都在想，我是不是生病了，可后来我意识到那是心动，喜欢，心脏靠近异常的归属跳动的感觉，可我害怕这份奇怪的感情，我想要逃避，我想只要远离你，奇怪就会消失”花卷耳尖红的滴血。
“可每次看到你哭，我还是心疼，第一天来你家那次是，现在也是”
“一瞬间，我就突然，认栽了”
奶酪的眼泪突然停了。他看着花卷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鼻尖渗出的细汗，看着那双总是在游戏里锐利如刀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他从未见过的无措与认真。原来那些被他藏在深夜里的沉默，被他用暴躁掩饰的心动，并非错觉。
窗外的光不知何时变得柔和，在两人脚下投出交叠的影子。花卷的指尖还停在奶酪脸颊上，能感受到那片皮肤下细微的颤抖。他没再说话，只是慢慢收拢手指，将对方轻轻揽进怀里。
这个拥抱来得太迟，带着太多未说出口的歉意和迟到的勇气。但当奶酪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抽噎时，花卷知道，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终于不再需要用“赎罪”来丈量。他不再是那个躲在背后的胆小鬼了，因为怀里这个人的眼泪和心跳，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想要勇敢。
“我喜欢你，奶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