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卷酪同人 请勿上身正主
晨光透过纱帘，在厨房的瓷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花卷机械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油花溅在手腕上也浑然不觉。这一夜他几乎未合眼，满脑子都是对奶酪汹涌又克制的情愫，思绪像团解不开的乱麻。
往常热闹的早餐时光变得格外寂静。花卷将早餐摆在餐桌上，却没像往常一样等奶酪一起用餐，而是转身躲进客房，轻轻带上了门。他瘫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发呆，首到窗外的阳光渐渐明亮。
奶酪迷迷糊糊醒来，闻到飘来的食物香气，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餐桌上的煎蛋还冒着热气，旁边留着一张字条：“早餐在桌上，你先吃。”字迹潦草得不像平时工整的花卷。
“他不在吗？”奶酪挠了挠头。
整个上午，奶酪都没见过花卷。他不会走了吧？应该没有吧？他几次走到客房门前，又犹豫着退开。花卷的反常让他心慌，记忆里对方总是温柔可靠，从未像今天这样避着自己。
临近中午，奶酪终于鼓起勇气，手悬在门上迟迟不敢落下。深吸一口气，他轻轻叩响房门：“花卷？你...在吗？”
门缓缓打开，花卷凌乱的发丝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出来。晨光勾勒出他眼下浓重的乌青，衬衫纽扣歪歪扭扭，整个人像被揉皱的纸。
他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有什么事吗。”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奶酪伸手想碰他肩膀，又在半空僵住，"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卷别开眼，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昨夜翻来覆去权衡的答案，此刻堵在胸口发烫。
“我没事，奶酪，就是昨晚没睡好”
奶酪的目光瞬间被刺痛，伸手想去触碰花卷的额头，却在半空僵住：“别骗我了，你脸色这么差...”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宠物医院改天再去也没关系。”
花卷别过脸，不敢首视那双盛满担忧的眼睛。“真的没事，”他转身抓起梳子随意理了理头发，“等我换件衣服，陪你去宠物医院，十分钟就好。”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堪，他在心里苦笑，原来喜欢一个人，竟会让自己这般手足无措。
地铁玻璃映出花卷歪头倚窗的侧影，他睫毛垂落的弧度像凝固的蝶翼。奶酪盯着对方膝盖上微微晃动的猫包，小猫正用肉垫拍打着透明隔板，而身旁的人却像被抽走了魂，连猫咪撒娇的叫声都没能让他分神。
"要吃薄荷糖吗？看你早上好像都没怎么吃饭"奶酪摸出铁盒，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花卷转头时，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接过糖纸的指尖擦过他手背，凉得惊人。"谢谢。"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说完又陷入沉默。
奶酪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花卷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奶酪，奶酪抖了一下，花卷静静地往旁挪了半寸。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根刺，扎得奶酪眼眶发烫。他看着地铁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假装着自己很忙，却没发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花卷收在眼底："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雨。"他无措的找了个话题。
“嗯，忘记带伞了”花卷回了一句。
奶酪觉得对方应该不想同自己讲话吧，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娇气，他是不是后悔了。总觉得他的心里藏着很多事，但自己又没资格询问。
推开宠物医院玻璃门的瞬间，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前台护士热情询问信息，花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奶酪适时递上提前写好的信息，指尖擦过他手背时，温度低得惊人。
"要去趟洗手间吗？"候诊区座椅冰凉，奶酪突然开口。花卷这才发现自己膝盖还在轻轻摇晃，像是停不下来的钟摆。他想摇头，却在看到对方担忧的眼神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隔间门锁咔嗒扣上的刹那，花卷双手撑住洗手台，盯着镜中泛红的眼尾。走廊传来断断续续的犬吠，混着奶酪和护士交谈的只言片语。他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刷着手背，冰凉的瓷砖突然灼烫起来。花卷扯下被水浸湿的纸巾，胡乱擦了把脸，指腹蹭过眼下结痂的伤口——那是昨夜撞在桌角留下的，就像此刻胸腔里蔓延的钝痛。
门外传来脚步声，花卷慌忙扯纸巾擦手。镜中人头发依旧翘着，领口歪斜，活像个被生活捶打的困兽。他深吸一口气，听见自己在寂静里轻声说："远离他，远离他就好了。"
他推开门时，奶酪正攥着缴费单站在饮水机旁，晨光将他的影子叠在自己脚下。那张写着小猫信息的纸条边角己经被捏皱，"临时名字"栏歪歪扭扭写着"小橘"，旁边还画着个歪头猫的简笔画。
其实..."花卷刚开口，候诊区突然传来小猫尖锐的叫声。奶酪瞬间转身，发梢扫过他下巴，薄荷味的洗发水香气裹着慌乱涌进鼻腔。花卷望着对方冲向诊室的背影，攥紧的拳头里还残留着纸巾的纤维，刺得掌心生疼。
诊室门虚掩着，花卷透过门缝看见奶酪蹲在地上，把发抖的小猫捧在掌心轻声哼唱。护士递来检查报告的瞬间，他伸手挡住了小猫的眼睛，像是生怕针头吓到它。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却让花卷眼眶突然发酸——原来他早就习惯了奶酪藏在细节里的温柔，习惯到误以为这是理所当然。
"小橘有点营养不良，其他都还好。"护士的声音惊醒了怔愣的花卷。奶酪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脆响，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笑："医生说它很坚强。"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稀薄，花卷望着对方睫毛上未干的水珠，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心跳震碎了最后一道防线。他更加坚定了刚才所做的选择。
他觉得只要远离了奶酪，这份感情就不会再有后续了。这样就不会给奶酪添麻烦，也不会再让他看见自己，讨厌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