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几个……呸!”
上官越突然反应过来,顿时老脸一黑——原本觉得自己的思维己经够跳脱了,没想到这从合欢宗里逃出来的灵钰更是个高手。
啊,真是败给她了……
不过为了维持作为老板的尊严,上官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好好教导一下对方。
“你们合欢宗出来的人都这样吗?”
“那倒不是,应该还是我比较正常。”灵钰大言不惭道。
恰恰相反吧……
“看来我有必要好好‘调教’你了……”上官越正色道,然后从指环里摸出一本厚厚的没有封面的“书”,“刚好我这里有一本秘传的宝书,名叫‘如何正确为老板当牛做马’,简称‘牛马手册’你要的话我可以考虑便宜卖你……两千两,怎么样?”
“原来是这种‘调教’吗……”
“你在失落什么啊喂!”
“那肉偿呢……”
“不卖了。”还不等灵钰说完,上官越愤愤地说道。果然,这些坏女人就是在贪图自己这年轻的身体……
“别呀老板,”灵钰笑嘻嘻道,“这书是你写的吗?给我讲讲呗?”
“你先把我撒开再说吧。”上官越面无表情地说道。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牛马,首先要把‘我不会’改成‘我可以学’,你能明白吗?”
“听明白了!”灵钰兴奋地点点头。
“好,那我问你……”
“那你问我!”
“别打岔”上官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真想找个借口给她开了啊……不对,自己好像压根就没给钱……算了,不要钱的牛马,还是忍忍吧。
话说回来,这次能逮到这俩接头的鬼修,灵钰的功劳也确实不小——虽说在出发之前上官越便己经掌握了从执金卫那边得来的情报,但总归是人生地不熟,若是所有事都全程由他自己来办的话,保不齐得要多久;而贸然接触砺石县城的执金卫的话……暂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就算是见到了、又恰巧不幸被其他人撞见,那上官越这次来砺石县城就算是功亏一篑了。
而灵钰,作为己经在砺石县城待了不短时间的“地头蛇”,不但作为“熟面孔”不容易引人注意,就单从样貌来说,由她来打探情报就有天然的优势。
试想一下,谁能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灵钰背地里竟然是上官越手底下用来打探情报的牛马呢?
不得不说,灵钰确实有几分姿色,也确实如她所说有几分本事——仅仅几天时间,灵钰和上官越就得到了今晚有人接头的可靠消息。
不过现在的上官越还在训斥灵钰——比如说不要调戏老板……
“我问你,假如你的老板某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凶你……”
“凶我?”灵钰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泛起几分潮红,“怎样凶我?比如说……”
“你这只下贱的母猪!”她说。
“啊……不行,如果是老板你的话,我会兴奋的……”
“你等会儿,你这样会让这本书腰斩的!”上官越怒吼道。
“咦……我只是在模拟老板你描述的那个场景,好让我更有代入感……”
上官越黑着脸看着灵钰的自导自演,一手扶额继续说道:
“那真要发生了这种情况,你的老板还打不过你,你会殴打他吗?”
“我可以学!”灵钰斩钉截铁地说道。
算了,还是毁灭吧……上官越心想。
……
当董舟醒来的时候,便己经发现自己被锁链捆在一条长凳上了;长凳造型怪异,虽然带有靠背,但由于董舟脚脖子上垫着的几块青砖和其紧贴着那首角靠背的姿势,他在这长凳上并没有感到舒服。
他试着活动一下身体,但却因为凳子的奇特造型无法移动分毫。
“哟,醒了?”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衣袍有些旧了,上面除了一些朴素的云纹外,鲜有其他装饰。
听到动静,上官越就推门进来了。
“你是谁?”董舟盯着上官越,冷冷地问道。
“倒不如先说说你自己呢?”上官越慢条斯理地说道。
“凭什么?”
“因为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你是阶下囚。”
董舟沉默了。
见他沉默,上官越也不急,只是在董舟的周围来回踱步。
脚步声听得董舟一阵心烦,他索性闭上了眼。
不过下一刻,董舟的眼皮就猛然睁开,瞳孔瞬间缩小。
“你叫……董舟,没错吧?”
上官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董舟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不过下一秒他就想明白了。
——亢巾凡,你这家伙……
他的眼中满是愤怒和被人背叛的不可思议,随后重重哼了一声。
“看起来你们的忠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呢。”
董舟还是没有理会——他己经打定主意了,无论对方说什么自己都权当没有听见。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上官越。
“哼,想装聋作哑?”上官越一脚踩在董舟的膝盖骨上,用力地往下碾着,董舟顿时一阵吃痛,碎裂的骨片刺入肌肉,压迫着他的神经。
“老实告诉你吧,你现在坐的这玩意儿,叫作老虎凳,你很幸运,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是第一个‘享受’上它的人。”
说着,上官越脚下越发用力,董舟的膝关节由于重伤加上外力,一下子就弯折到了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角度。
“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从你嘴里知道些什么,”上官越很随意地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淡淡地说道:“你们之中己经有一个人率先交代了一切,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而现在,你能‘享受’这老虎凳,只是因为我想确认他说的一切有没有可信度而己。”
“不过,以目前来看,可信度应该还是蛮高的。”
“呸,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鹰犬,”听到这里董舟终于不再无动于衷,恶狠狠地盯着上官越,啐了口唾沫,“你尽管来,总之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情!”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呢……”上官越笑眯眯地说道。下一刻磅礴的精神力按得董舟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你好好交代的话,我还可以让你死个痛快,要不然……”
他突然站了起来,笑得愈发温柔——
“你知道竹子是怎么长的吗?”
还没等董舟有所反应,上官越就自顾自地说道: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笋。”
“传说竹子是生长速度很快的植物,曾经有人告诉我,只要一场春雨,那笋尖尖一夜之间就可以长近三尺高;”
“你说,要是把人从后窍串在上面,身体却固定在地面,过一晚上他会怎么样呢?”
上官越的笑容越发邪恶,看得董舟下意识地一颤——这人太可怕了,竟能想出这么多阴招来;其实光是这“老虎凳”他就有点受不了了,而上官越这番话无疑是在一点一点地摧毁着他的心理防线。
董舟打了个寒颤,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一副渗人的场景——绵绵的雨中,自己被固定在地面,可那被塞入后门的笋尖却靠着滋润的雨水一点点撕裂着自己的身体,从尾椎骨,再到胸腔,途中或许会经过心房,然后心脏被捅个对穿,最后塞满喉管、钻到大脑……
“没错,你的血、你的肉都会成为竹笋的养料,用不了多久它就能长成一棵翠竹。”
“所以,你的最终的想法是什么呢?”上官越温和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