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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林总...似乎对艺术项目的看法很不同？’’ 她试探性地问。
欧阳宇琛的表情重新变得难以捉摸：“林叔是家父的旧部，习惯用传统商业思维看待一切，但时代变了，文化软实力将成为欧阳集团新的增长点。’’ 他语气顿了顿，“这也是我坚持要你做这个项目的原因，你有商业思维欠缺的艺术敏感度。’’
言溪美心头一暖，在这个人人都追求即时利益的时代，能遇到一位理解艺术价值的商业领袖，实属难得。
车子驶回公司时己是晚上九点，欧阳宇琛原本可以首接回家，却坚持要送言溪美回办公室取东西。电梯里，两人并肩而立，镜子反射出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她娇小柔美，他高大挺拔，竟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明天见。’’ 到达35楼时，欧阳宇琛简短地道别。
言溪美点点头，走出电梯后才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说 “明天见’’ 而不是公事公办的“有事联系’’。
接下来的两周，项目进展顺利，有了陈老的支持，其他赞助商也纷纷加入，言溪美的团队扩充到了七人。但公司内部的流言却开始发酵，有人说言溪美是靠 “特殊关系’’ 获得重用的，更有甚者，传她与欧阳宇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流言在周五的联席会议上达到高潮，当言溪美汇报项目进度时，市场部的副总监王莉阴阳怪气地说：“言顾问真是魅力无限啊，连最难搞的陈老都能轻松拿下，就是不知道有什么 ‘‘独门秘籍’’ 可以和我们一起分享分享？’’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窃笑，言溪美握紧了手中的激光笔，正要回应，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抱歉迟到了。’’ 欧阳宇琛大步走入，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露出剪裁完美的衬衫，“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 他径首走到言溪美身边的空位坐下，“请继续，言顾问。’’
王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言溪美深吸一口气，继续汇报项目进度。整个过程中，欧阳宇琛始终保持着专注的姿态，不时点头或记笔记，用行动无声地表达支持。
会议结束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言顾问，下周的艺术家初选，我和你一起去。’’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炸开，欧阳宇琛从不亲自参与这类具体事务，他的表态等于公开为言溪美站台。王莉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连眼神都不敢与言溪美对视。
“谢谢。’’人群散去后，言溪美小声说。
欧阳宇琛整理着文件，头也不抬：“不必，我只是确保项目质量。’’ 但当他起身离开时，言溪美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周六，言溪美独自在办公室加班，初选在即，她需要审核最后一批艺术家资料。窗外华灯初上，整层楼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才想起自己午饭只随便吃了个三明治，正当她考虑是否该叫外卖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
门开了，欧阳宇琛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猜你还没吃饭。’’
言溪美惊讶地站起身：“您怎么...?’’
“加班路过，看到灯还亮着。’’ 他将纸袋放在桌上，里面是她最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的招牌套餐，甚至配了她钟爱的薰衣草茶。“吃完了早点回去休息，周末不该工作。’’欧阳宇琛注视她说。
言溪美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家餐厅需要提前两周预约，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买的。“您也加班？’’
“嗯，有些文件要处理。’’ 他在访客椅上坐下，竟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不介意我在这里处理吧？我的办公室在装修。’’
言溪美连忙摇头，将餐盒一一摆开。两人就这样，一个吃饭，一个看文件，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各自忙碌，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对了，’’ 吃到一半，言溪美突然想起什么，“您上次提到的安神茶很有效，谢谢。’’
欧阳宇琛头也不抬：“瑞士那边我订了一年份，首接送到你公寓了。’’
言溪美筷子停在半空：“您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他这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恢复平静：“员工档案，作为总裁，我有权知道核心团队成员的联系方式，以防紧急情况。’’
言溪美点点头，心里却知道这解释站不住脚，公司几百号员工，总裁不可能记住每个人的住址。
饭后，欧阳宇琛坚持送她回家。夜色中，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言溪美透过车窗看着城市的霓虹，忽然觉得这个曾经陌生的城市有了温度。
“到了。’’ 车子在她公寓楼下停稳。
言溪美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要上来喝杯茶吗？虽然比不上您的高级茶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