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合院,何雨泽车把上的老母鸡早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其中的佼佼者绝对是贾张氏和闫埠贵。何雨泽现将毛母鸡进行腿毛,然后将老母鸡放在了搪瓷盆里,露出金黄油亮的皮肉,然后何雨泽将葱姜还有上次没有喝完的二锅头,对着母鸡进行去腥处理。
水开之后,何雨泽将整只鸡都放在了锅里。 何雨泽用勺子撇去浮沫,很快汤汁咕嘟作响,香气顺着门缝钻进西合院。最先察觉的是中院的闫埠贵,他正就着腌萝卜啃窝窝头,突然抽了抽鼻子,筷子 “当啷” 敲在碗沿:“老婆子,快闻闻,好香的鸡汤味道!”
闫埠贵媳妇凑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好香啊,没有想到何雨泽的手艺可一点也不比傻柱差啊。” 闫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眼珠转了转,转身扯过马扎就坐在自家门槛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碗里的窝窝头咬一口,便伸长脖子往何雨泽家方向 闻一下 一下,浑浊的眼珠里满是艳羡。
此时,正在家里喝面糊糊的贾张氏也闻到了香味。忍不住骂道:“没爹没妈的人,吃那么好干吗。身边还有个赔钱货,要我说这鸡和鸡汤就应该给我们家送来才对。不行,我的过去,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吃完了。”
“妈,你别去,你不怕何雨泽再打您了?”贾东旭担心的说到。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有骨气的儿子,他还能把我杀了怎么的。”贾张氏说完,碗也不拿了,准备给何雨泽连锅端走。
何雨泽刚掀开锅盖尝尝咸淡,就听见砸门声。贾张氏扯着公鸭嗓嚷道:“何雨泽!你爸妈死得早,我这当长辈的没少照顾你,如今炖鸡了连口汤都不分?” 何雨水攥紧哥哥的衣角,眼神怯生生的。何雨泽擦了擦手开门,目光扫过贾张氏,“贾张氏,我看你在找死。”
贾张氏想往门里挤,的屁股险些把门框撞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家东旭在轧钢厂干活累坏了,正需要补补身子 ——” 话没说完,何雨泽突然伸手卡住她的肩膀,指尖暗暗用了三分力,贾张氏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滚。” 何雨泽声音冷得像冰,“在来我家,腿给你打断”
“你!你敢打我!” 贾张氏捂着脚尖叫。何雨泽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攥着汤勺,勺柄上的油珠滴在地上:“我打你了?是你自己摔的。再嚷嚷,信不信你永远都别想走路了。” 西合院的邻居们探头探脑,却没一个敢上前劝架 ,谁敢招惹这个煞星?
"妈,我都说了不要过来,你就是不听"贾东旭一首宅看着这边,听见贾张氏的声音,急忙跑过来、
“你真没用!”然后在贾东旭的搀扶下,
贾张氏垫着脚一点点的蹦回来家中,闫埠贵听见了中院的吵闹声,他可不想在出头了,继续闻着香味吃着自己的窝窝头。何雨泽关上门,给妹妹盛了碗汤:“快喝吧,喝完写作业去。” 何雨水捧着碗,却忽然小声说:“哥,其实... 给他们点也行,易叔不是总说团结邻居。”
何雨泽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渐冷,依旧耐心的说到:“团结?他们背后说你是赔钱货的时候,可没想着团结。有些人,你对他越好,他越当你是软柿子。”
另外一边,娄家大宅的的素芳里面,娄半城抽着烟,听妻子谭氏讲白天的事。黄花梨茶几上摆着未动的燕窝粥,娄晓娥躲在二楼楼梯拐角,偷偷的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
“... 就这么回事,三个混混,亏得雨泽路过。” 谭氏往丈夫茶盏里添了点热水,“这孩子身手真好,听说是跟书上学的拳脚。” 娄半城捻着山羊胡沉思,指间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光:“真的没有想到,何雨泽这么小,竟然这么有本事,可惜这孩子不去车间,跑去搞采购了。”
“年纪小怎么了?” 谭氏白了丈夫一眼,“咱们晓娥也才十五。我看这孩子踏实,会做饭会修东西,还知道疼妹妹 —— 你当年追我的时候,有他一半细心?” 娄半城被妻子戳中痛处,咳嗽两声:“妇人之见,择婿当看家世。他一个私生子,甚至连个父母都没有,怎么可能把晓娥介绍给他,”
躲在楼上的娄晓娥心里一紧,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何雨泽救自己的事情,想起何雨泽给自己做饭的事情,想起分别时他说 “下次给你做谭家菜” 的模样。少女的心事像春天的藤蔓,在心底悄悄攀爬,她忽然想起《牡丹亭》里那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耳尖霎时红得要滴血。
“老爷,” 管家突然敲门进来,“王保姆找您,说是有急事。” 娄半城皱眉挥手,谭氏正要起身回避,许母己经踉跄着冲进客厅,发髻歪斜,脸上带着讨好又急切的笑:“娄厂长,娄夫人,我... 我是来给您报信的!”
娄晓娥心头一跳,下意识往阴影里缩了缩。许母喘着粗气,眼神在客厅里乱转:“何雨泽那小子... 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在西合院天天游手好闲,最近还经常动手打人,尤其是他自己的大哥,您可千万别让晓娥姑娘跟他来往啊!”
谭氏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娄半城却抢先说道:“王保姆,我家的事,不劳外人操心。再说了,雨泽救了我女儿,这份恩情,可不是几句闲言碎语能抹掉的。” 许母没想到娄半城会这么说,顿时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管家,把她送出去。” 娄半城端起茶盏,茶汤表面映出他微眯的眼睛,“以后你也不用来了,工资一会给你结算。” 许母被架着往外走,经过楼梯时,娄晓娥清楚看见她眼底的怨毒。少女突然想起何雨泽说过的话:“我们西合院可没有一个好人” 此刻听来,原来都是真的。
夜深了,娄晓娥坐在梳妆台前,镜中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她摸出藏在枕下的帕子,上面还留着何雨泽的汗渍。这是今天给何雨泽擦汗时候用的, 少女忽然轻笑一声,关上电灯,任由心事在黑暗里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