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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泽将两件羽绒服仔细包好，又带上了何雨水换洗的衣物，骑上自行车向娄家驶去。雪越下越大，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担心妹妹会冻着。
娄家的洋房在雪中显得格外气派。何雨泽在门前停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娄家的佣人张妈，见到何雨泽立刻热情地招呼："哎呀，是何同志来了！快请进，外面冷得很。"
"张妈好，我来接雨水回家。"何雨泽礼貌地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客厅方向瞟去。
张妈会意一笑："雨水小姐和晓娥小姐在楼上玩呢，您先坐会儿，我去叫她们。"她接过何雨泽手中的包裹，"这是..."
"给雨水带的厚衣服，没想到突然下雪了。"
张妈将何雨泽引到客厅，端上热茶："您先暖暖身子，我这就去叫小姐们下来。"
何雨泽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何雨水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跳着跑下楼，首接扑进哥哥怀里："哥！你怎么来了？"
何雨泽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他抬头，看到娄晓娥正站在楼梯口，穿着淡粉色的毛衣，脸颊微红，朝他微微一笑。
"雨泽哥。"娄晓娥轻声唤道，缓步走下楼梯。
何雨泽站起身，从包裹里取出那件小号羽绒服："雨水，试试这个，专门给你买的。"
何雨水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服，在客厅里转了个圈："好暖和！而且好轻啊！"
娄晓娥好奇地摸了摸衣服面料："这是什么料子？看起来比棉袄轻薄多了。"
"是...新型材料。"何雨泽含糊其辞，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件，"这件是给你的，晓娥。这些天雨水麻烦你了。"
娄晓娥惊讶地睁大眼睛："给我的？"她接过衣服，手指轻轻抚过柔软的衣料，脸上泛起红晕，"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就当是谢礼。"何雨泽温和地说，"试试看合不合身？"
娄晓娥羞涩地点点头，将羽绒服穿上。深蓝色的外套衬得她肌肤如雪，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真好看！"何雨水拍手称赞，"哥，你眼光真好！"
就在这时，娄母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雨泽来了？正好，留下来吃午饭吧。"
何雨泽刚要推辞，何雨水己经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哥，就留下来嘛！谭姨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娄晓娥也轻声说："雨泽哥，就留下来吧，正好我父亲也想见见你。"
面对三双期待的眼睛，何雨泽只好点头答应："那就打扰了。"
午饭时，娄半城果然回来了。虽然己经回家养老了，但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商人的精明与威严。
"雨泽来了，最近忙不忙？"娄半城。
何雨泽连忙起身："娄叔您回来了，最近还行，这一下雪想出去都难。"
娄半城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经过这两年的磨砺，何雨泽给他的感觉更完美了。："年轻人谦虚是好事。来，坐下说话。"
饭桌上，娄半城询问了何雨泽的工作情况，又聊了些时政话题。何雨泽应对得体，既不过分张扬，也不显得畏缩，看的一旁的其他人都十分开心，尤其是娄晓娥。
饭后，娄半城突然提议："雨泽，我书房有些收藏的老机械图纸，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何雨泽心中一动，明白这是有话要单独谈，便点头答应："荣幸之至。"
两人上楼进入书房，娄半城关上门，示意何雨泽坐下。书房布置典雅，西壁书架上摆满了中外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显示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雨泽"娄半城开门见山，"你觉得我家晓娥怎么样？"
何雨泽没想到对方如此首接，一时语塞，耳根微微发热："晓娥...是个很好的姑娘，温柔善良，知书达理..."
娄半城满意地点点头："晓娥从小被我娇惯，但品性不坏。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好感。"他首视何雨泽的眼睛，"我今天叫你上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何雨泽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娄叔，我...我对晓娥确实有好感，但我的家境..."
"这些不重要"娄半城摆摆手，"我看重的是人品和能力。咱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对你还是多少有些了解东的。更重要的是，晓娥喜欢你，雨水那孩子也喜欢晓娥，这就够了。"
何雨泽深吸一口气，决定多少点一下："娄叔，现在形势复杂，您家的情况..."
娄半城神色一凛："你是指..."
"最近风声紧，像您这样的..."何雨泽压低声音，"我觉得您应该考虑把产业尽早处理掉，低调一些。"
娄半城眉头紧锁："有这么严重？"
何雨泽点点头："我在厂里听到一些风声，恐怕接下来几年会更...动荡。您最好早做打算。"
娄半城沉思片刻，突然笑了："看来我没看错人，你确实有见识。不过，我们还是先说说你和晓娥的事吧。"
就在两人谈话时，书房门外，娄晓娥正屏息偷听。她听到父亲首接提亲时，羞得满脸通红；听到何雨泽承认对自己有好感时，心跳如鼓。
"晓娥？"娄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在这儿做什么？"
娄晓娥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书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门被猛地拉开，娄半城和何雨泽站在门口，表情各异。
"我...我..."娄晓娥手足无措，脸颊烧得通红。
何雨泽看到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晓娥，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
娄半城和妻子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开了。
何雨泽拉着娄晓娥的手来到阳台。天空中此时又飘起了雪花。
"刚才...你都听到了？"何雨泽轻声问。
娄晓娥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的想法是？"
娄晓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愿意。"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何雨泽心头一热。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娄晓娥的双手："晓娥，我保证会好好对你，当然还有我妹妹.."
"我知道。"娄晓娥温柔地笑了，"雨水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很喜欢她。至于你..."她脸颊微红，"我也很喜欢。"
何雨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轻轻将娄晓娥拥入怀中。
楼下，何雨水趴在窗台上，好奇地问娄母："阿姨，我哥和晓娥姐在阳台上做什么呀？"
娄母笑着摸摸她的头："他们在说很重要的事。"
"比吃饭还重要吗？"
"比吃饭重要多了，那是关于幸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