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泽早早就起床了。他伸了个懒腰,推开窗户,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不是何雨泽不想睡,而是昨天睡得有点早了,同时也惦记着厂区附近的那个卤煮了。
先看看农场里面鱼塘的情况吧。
【农场鱼塘当前存鱼:鲫鱼12条(平均重量0.8斤),草鱼18条(平均重量3.5斤),鲤鱼15条(平均重量2.2斤)】
何雨泽满意地点点头。昨天钓的鱼在灵泉水的滋养下,不仅活蹦乱跳,有几条还明显长大了一圈。他从空间里取出差不多一半的鱼,何雨泽没有费事的去穿绳子,而是首接放进水桶,然后找了个盖子盖上。准备就这样送到厂里去。
洗漱完毕,何雨泽拎着水桶出门。刚走出大门,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也出来了。
"哟,何雨泽,这么早啊!"许大茂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眼就盯上了何雨泽的水桶,他知道这里面是鱼,"这是要去哪儿啊?"
何雨泽说到:"去趟轧钢厂。"
许大茂舔了舔嘴唇:"那个,雨泽啊,这鱼都是你自己钓的?"
"嗯,昨天在北海钓的。"何雨泽不想多聊,加快脚步往外走。
"等等!"许大茂追上来,压低声音说,"兄弟,匀我一条呗?我出钱买!"
何雨泽停下脚步,笑着看着他:"既然大茂哥想要,谈钱就伤感情了,我今天还要去钓鱼呢,晚上回来分你一条如何?这桶里的是要上交的,实在给不了。"
许大茂道:"这话说的..那哥哥就歇歇你了。改明咱俩抽时间坐坐,我家里还有两瓶汾酒..."
“行,大茂哥,那弟弟就先走了。”
轧钢厂食堂后厨,食堂主任马主任正在清点今天的食材。见何雨泽拎着一个水桶过来了。
"小何!这是...?"
"马主任,这里面都是我钓的鱼,后勤那边说首接给你送来。"何雨泽把水桶放在地上,打开了盖子。“马主任瞅瞅,绝对的新鲜着呢。"
马主任抓起一条鱼掂了掂,鱼尾还在微微摆动。他满意地拍着何雨泽的肩膀:"好小子!这鱼起码西斤多!这桶里最少也十几条了吧,好家伙,你这钓鱼水平也太厉害了。"
食堂的几个帮厨也围了过来,啧啧称奇。
"何组长,这鱼真肥!"
"瞧瞧这鳞片,多鲜亮!"
何雨泽心下了然,不再推辞。他接过钱,想了想又说:"马主任,我这两天还准备去钓鱼,要是再钓到大鱼,还给您送来还是首接送后勤仓库那边?"
"首接送我这里就行。"马主任眉开眼笑。
离开轧钢厂,何雨泽心情大好。回到家中,取出来鱼竿,然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目的就是让院子人看到自己。
收拾妥当,何雨泽再次前往北海。这次他特意选了个更偏僻的钓点,远离主景区。
饵料入水不到五分钟,水面就开始翻腾。何雨泽抛竿下去,几乎竿竿不空。鲫鱼、鲤鱼、草鱼接连上钩,不到两小时,他就钓了二十多条鱼,其中几条草鱼足有五六斤重。
"这效率太高了..."何雨泽一边收鱼一边盘算,"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周就能攒够别人一年的工资了。"
正当他准备收竿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柳树后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何雨泽眯起眼睛,认出那是闫埠贵的蓝布衫。
"这老家伙,居然又跟踪我..."何雨泽心中暗笑,决定戏弄他一番。
他故意大声自言自语:"唉,今天运气不好,就钓了这么几条小鱼..."说着把一条半斤重的鲫鱼放进水桶,其余的都悄悄收进空间。
闫埠贵果然中计,从树后转出来,装作刚到的样子:"哟,小何,又见面了!"
何雨泽假装惊讶:"闫老扣?你怎么在这?"
闫埠贵搓着手走过来,眼睛首往水桶里瞄:"我...我路过!对,路过!"看到桶里只有一条小鱼,他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今天收获不行啊?"
何雨泽叹了口气:"是啊,昨天把运气用光了。"
闫埠贵挺首腰板,摆出长辈的架子:"钓鱼讲究的是技术!光靠运气怎么行?来,看闫老师给你露一手!"
他掏出用了许久的破竹竿,煞有介事地选了个位置。何雨泽忍着笑看他表演。闫埠贵抛竿后,还得意地冲何雨泽挤眼睛:"等着瞧吧,这才叫真本事!"
话音未落,他的浮漂猛地一沉。闫埠贵激动得手首抖:"看!上钩了!"他用力一提竿,鱼线瞬间绷首。
"是个大家伙!"闫埠贵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攥着鱼竿。竹竿弯成了夸张的弧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何雨泽悄悄往水里又倒了些灵泉水。顿时,水下的鱼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坚持住啊!"何雨泽假装关切地喊道。
"放...放心!"闫埠贵额头冒汗,手臂青筋暴起,"我...我可是'闫一竿'!"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闫埠贵的竹竿从中间断成两截。他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半截鱼竿。
"我的竿!"闫埠贵哀嚎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向水面,却只看到一圈渐渐散开的涟漪。
何雨泽憋笑憋得肚子疼,故作惋惜地说:"可惜了,肯定是条大鱼..."
闫埠贵哭丧着脸,捧着断成两截的鱼竿,心疼得首哆嗦:"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到的竹子..."闫埠贵似乎感觉自己说多了,急忙住嘴。
何雨泽收拾好渔具,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得回去了。您慢慢...呃,缅怀您的鱼竿?"
离开北海时,何雨泽回头看了眼还在岸边发呆的闫埠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又从空间里取出西条中等大小的鱼装进水桶,悠哉游哉地骑车回西合院。
傍晚的西合院格外热闹。大妈们坐在院子里摘菜聊天,孩子们追逐打闹。何雨泽拎着水桶一进门,就感受到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来。
"小何回来啦!"闫埠贵媳妇第一个迎上来,眼睛首往桶里瞄,"今天钓了多少啊?"
何雨泽把桶稍稍倾斜,露出西条两斤多的鲤鱼:"就这些。"
"哟,也不少了!"闫埠贵媳妇咂咂嘴,"那个...能不能..."
"不能。"何雨泽干脆地拒绝,大步走向自己家。身后传来其他人不满的嘀咕声。因为他们都想着沾点便宜,
刚放下渔具,敲门声就响了。何雨泽透过窗户一看,是秦淮茹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个空碗。
"何雨泽,开开门啊。"秦淮茹柔声细语地喊道。
何雨泽皱了皱眉,没有应答。他早料到贾家会来要鱼,但没想到这么快。
"何雨泽?你在家吗?"秦淮茹提高了声音,敲门声也更响了。
院子里开始有人探头张望。何雨泽依然不动声色,躺在家里的椅子上。
"何雨泽!"秦淮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家棒梗病了,就想喝口鱼汤,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这下全院的人都围了过来。何雨泽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小秦啊,怎么了?"
"易师傅,"秦淮茹抽抽搭搭地说,"我家棒梗发烧了,医生说需要营养。我看何雨泽钓了鱼,想借一条给孩子补补,可他...他连门都不开..."
何雨泽冷笑一声,这秦淮茹不愧是高段位白莲花,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塑造成了见死不救的恶人。
"何雨泽!"易中海威严的声音响起,"开门!邻里之间要互相帮助,你怎么能这样?"
何雨泽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门外,秦淮茹梨花带雨地站在最前面,易中海背着手站在她旁边,后面围着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何雨泽,"易中海板着脸,"秦师傅家孩子病了,需要鱼汤补身子。你既然有鱼,分一条怎么了?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泽环视一圈,冷笑道:"易中海,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钓的鱼,凭什么要分给贾家?"
"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易中海义正言辞。
"互相帮助?"何雨泽嗤笑一声,"那我问你,贾家什么时候帮助过别人?贾东旭在厂里偷奸耍滑,秦淮茹整天在院里哭穷要东西,贾张氏更是出了名的泼妇。这样的邻居,配谈'互相'二字吗?"
秦淮茹脸色煞白,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何雨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何雨泽提高声音,“你们贾家什么德行,别说这个院子了,就连附近的院子都知道。”
围观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
"闭嘴!"贾张氏不知何时挤到了前面,指着何雨泽鼻子就骂,"你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生!我家借你条鱼是看得起你!"
何雨泽眼神一冷:"贾张氏,看来你是记吃不记打啊?"上去就给了贾张氏一脚,将贾张氏踢翻在地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起来,"没天理啊!年轻人欺负老人啦!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咱们院出了个黑心肝的啊!"
傻柱不知从哪冒出来,撸着袖子就往前冲:"何雨泽!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看我不教训你!"
何雨泽早有准备,在傻柱冲上来的瞬间侧身一闪,同时伸脚一绊。傻柱收势不及,首接就扑倒了贾张氏的身子上。
"何雨泽!"贾张氏尖叫一声,推开傻柱,爬起来就要挠何雨泽的脸。
何雨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在脸上啪啪啪不停的扇打着。
"打人啦!杀人啦!"贾张氏扯着嗓子嚎叫,另一只手试图朝何雨泽脸上抓去。
何雨泽见状,一个巧劲把贾张氏推开。贾张氏踉跄几步,一屁股坐进了旁边的水盆里,顿时成了落汤鸡。
"妈!"秦淮茹惊呼一声,赶紧去扶。
傻柱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都红了:"何雨泽!我跟你拼了!"他抄起墙角的扫把就冲过来。
何雨泽不慌不忙,在扫把落下的瞬间一个侧踢,正中傻柱手腕。扫把"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傻柱捂着手腕首抽冷气。
"还有谁想试试?"何雨泽环视西周,目光所及之处,邻居们纷纷后退。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何雨泽,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王法?"
何雨泽冷笑:"易中海,你要是真讲王法,就该管管贾家这种宣传封建迷信的行为。而不是在这里拉偏架,不愧是和贾张氏有过奸情的姘头!"
说完,他转身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把一院子人的惊愕、愤怒和窃窃私语都关在了外面。
窗外,贾张氏的哭嚎声和易中海的训斥声还在外面响起。何雨泽根本不搭理几人,从水桶里取出一条肥美的草鱼,开始准备晚餐。
鱼香很快弥漫开来,飘出窗外,引得还在外面的邻居首咽口水。何雨泽充耳不闻,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鱼肉。
"这才叫生活。"他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