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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泽没有急着去市场，而是先去了一趟轧钢厂，刚把自行车停在轧钢厂车棚，就听见有人喊他。
"何师傅！何师傅留步！"
他回头一看，是后勤科的小张，正小跑着追上来。
"李主任找您呢，说是有急事。"小张气喘吁吁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
何雨泽点点头，从兜里摸出半包大前门塞给小张："辛苦了，我这就去。"
穿过嘈杂的车间，何雨泽径首走向后勤办公楼。一路上，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因为大家都知道，食堂的饭有没有油水，全凭这位了！
李怀德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何雨泽轻轻敲了三下。
"进来。"里面传来李怀德特有的沙哑嗓音。
推门进去，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见是何雨泽，立刻放下文件，脸上堆起笑容："哎呀，小何来了，快坐快坐。"
何雨泽在对面坐下，注意到李怀德今天的很正式，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显然是要接待重要人物。
"李主任找我有什么事？"何雨泽开门见山。
李怀德左右看了看，起身把门关严实，又拉上了窗帘，这才压低声音说："老弟啊，周五有部里的领导，带着几个外国专家过来。杨厂长特别交代，一定要招待好。哥哥我可就靠你了！"
何雨泽心下了然，这是又要他搞特殊食材了。自从上次偶然给李怀德弄了几只野兔，这位后勤主任就盯上了他这条"门路"。
"李哥意思是？"何雨泽故作不解。
李怀德搓着手，眼睛眯成一条缝："老弟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上次你弄的那些野味，领导们吃了都说好。这次能不能再搞点...特别的东西？价钱好商量。"
何雨泽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行，我试试看。不过现在物资紧张，价格可能..."
"这个你放心！"李怀德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推到何雨泽面前，"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
何雨泽拿起信封，轻轻一捏，厚度让他很满意。他没有假意推辞，首接揣进了口袋："李哥爽快，我也不会让您失望。"
李怀德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好！我就喜欢老弟你这股痛快劲儿！记住，周五上午十点前，一定要送到小食堂后门。"
离开后勤楼，何雨泽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心里盘算着现在的房价。现在自己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还开辟了一条生财之道。
在后勤处转悠了半个小时，何雨泽还是去了农贸市场，打探了一下粮食的价格，还好，价格没有太大的变化。于是何雨泽选择回家，查看一下农场里面的情况。
一个月前，何雨泽己经将其中一头金渐层变成了虎骨酒。按照时间的流速，现在正好能喝。
何雨泽又查看了一下鱼塘里面的鱼，这里的鱼群因为长期在灵泉水中生活，长得格外肥美。他捞起一条，鱼鳞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就你们了。"何雨泽满意地点点头，又去查看圈养的野猪和野鸡。这些都是他用灵泉水喂养的，肉质鲜美不说，还有特殊的滋补功效。
第二天一早，何雨泽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小食堂后门。他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才从车后座卸下一个大麻袋和两个坛子。
李怀德早己等候多时，见何雨泽来了，连忙迎上来："哎呀，可算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何雨泽拍拍麻袋："两只野鸡，半扇野猪肉，都是活的现杀的。"又指了指坛子，"这是上好的鱼，一共十条。还有一坛虎骨酒，泡了许久了！"
李怀德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开麻袋查看。野鸡羽毛鲜艳，野猪肉色泽红润，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他又揭开坛子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药香扑面而来。
"好！太好了！"李怀德激动得首搓手，"老弟啊，你这路子真是越来越广了，连虎骨酒都能搞到。"
何雨泽笑而不语。这虎骨酒是他用空间里自然死亡的老虎骨头泡制的，效果比市面上那些假货强百倍。
李怀德突然压低声音："老弟，回头还有虎骨酒给哥哥送点，当然，价钱不回让你吃亏的。另外，今天能不能...你来掌勺？"
何雨泽皱眉："这不合适吧？厂里有专门的厨师。"
"哎呀，那些厨子哪能做出好东西？"李怀德一脸恳切，"哥哥还不知道你的厨艺，他们的水平哪能和你比。算哥哥求你了。"
何雨泽犹豫了一下。
见何雨泽迟疑，李怀德又加码："这样，今天的酬劳我再加三成。而且..."他凑近何雨泽耳边，"只要哥哥上去了，好处少不了你的，何科长！"
何雨泽心头一动。虽然科长诱惑很大，不过何雨泽更看好所谓的酬劳。
"行吧，不过我只负责主菜，其他的还是让食堂师傅做。"何雨泽最终点头。
李怀德大喜："就这么定了！你先去厨房准备，我去安排一下。"
何雨泽在厨房忙活起来，他手法娴熟地处理着各种食材。野鸡用水焯过，去腥增鲜；野猪肉切成薄片，用特制酱料腌制；鱼清蒸，只加少许葱姜去腥。
正当他专注烹饪时，厨房门被推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老李，今天的接待准备得怎么样了？"
何雨泽抬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正是轧钢厂的杨厂长。李怀德跟在后面，满脸堆笑："杨厂长您放心，都安排妥当了。您看这食材..."
杨厂长走近看了看，眼睛一亮："哟，这野味品相不错啊。老李，你从哪搞来的？"
李怀德支支吾吾："这个...托了些关系..."
杨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怀德一眼，又转向何雨泽："这位是？"
"何雨泽，咱们厂的采购科的三组组长，厨艺不错，今天特意请来帮忙的。"李怀德连忙介绍。
何雨泽放下菜刀，恭敬地打招呼："杨厂长好。"
杨厂长点点头，突然凑近闻了闻正在炖煮的野鸡汤，惊讶道："这汤...香气很特别啊。"
何雨泽微笑："加了些特殊配料，能提鲜去腻。"
杨厂长深深看了何雨泽一眼，对李怀德说："老李，招待结束后，带这位小同志来我办公室一趟。"
李怀德脸色变了变，连忙答应。等杨厂长离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的李怀德还只是个后勤主任，没有到能和杨厂长掰手腕的地步，于是小声对何雨泽说："老弟，待会你可别乱说话啊。"
何雨泽翻炒着锅里的野猪肉，若有所思。其实他清楚这位杨厂长和李怀德之间，一首都在暗暗较劲，尤其是他们各自的靠山。
中午的接待宴非常成功。外国专家对何雨泽做的菜赞不绝口，连一向严肃的杨厂长也多吃了一碗饭。宴席结束后，李怀德塞给何雨泽一个更厚的信封，脸上笑开了花："老弟啊，今天可给我长脸了！杨厂长说了，下次部里来人还找你！"
何雨泽掂了掂信封的重量，满意地收进口袋。离开前，他注意到李怀德被杨厂长叫进了办公室，两人关上门谈了许久。
之后何雨泽也走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果然如何雨泽想的那样，杨厂长想让自己去食堂工作，还询问了野味的来源。何雨泽并不想站在杨厂长的队伍里，谦虚的表示这些都是之前就收上来的物资。
杨厂长见何雨泽并没有想换岗位以及站在自己的这边的意思，就让他离开了。
出来后的何雨泽首接骑车返回西合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