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梅一抬眼看到端坐在上位的西位妃子,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都看呆了。她的脑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左右来回晃悠,眼睛在西位妃子身上滴溜溜地转,那模样,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新奇又震惊。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蓝儿。
只见蓝儿身姿挺拔,神色镇定,以标准礼仪姿态静静地站着,与自己的失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时,淑妃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目光在众人身上缓缓扫过,轻声说道:“嗯,大家样貌都很美,可见陛下此次选秀,倒是得了不少佳人。”
德妃的目光则落在了还在晃来晃去的吴瑶梅身上,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不过,这礼仪方面嘛,有些人可就要下苦工了。这般没个正形,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贤妃己经站起身,莲步轻移,走到蓝儿面前。她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蓝儿的头发,脸上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哦,这就是那个先天帝的第六女呀?先天帝,还第六女,哈哈哈,排不上号的人,还法力低下,哈哈哈。瞧瞧,站在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嫡女里面,看着都觉得好尴尬呢。能进咱们这皇宫,可真是你的福气哟,哈哈哈哈。”
蓝儿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礼仪,没有被贤妃的话吓到,只是微微行礼。
吴瑶梅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急了,跳出来说道:“哎哟喂,贤妃娘娘,您可都错怪她了呀!蓝儿她呀,那可真是可怜得很呐!您是不知道,她法术低得就跟刚学走路的小娃娃似的,一施展法术,说不定还得自己摔个跟头呢。还有那灵石,也不知道咋的就坏了,在天庭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敬她是公主的,胆子小又没有什么用,连个小仙都比她有出息,像是个透明人一样,她现在呀,要啥没啥,您就别再打趣她啦,她可太可怜咯!”
吴瑶梅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大法师,脸都绿了,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娘娘都没说话,你这小丫头片子,竟敢多嘴!”
德妃看着吴瑶梅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抬手制止了大法师,缓缓说道:“算了,大法师。这位小妾脾气倒不小,叫什么来着?”
吴瑶梅见德妃问起自己,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说道:“回娘娘的话,小女子叫吴瑶梅。”
贤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上下打量了吴瑶梅一番,问道:“这又是哪家的嫡女?瞧着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吴瑶梅听贤妃这么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瞧不上她们的样子,鼻孔微微一哼,大声说道:“我父亲乃是当朝丞相!”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惊讶与忌惮。毕竟丞相在朝中位高权重,势力庞大,这吴瑶梅作为丞相嫡女,身份自然不容小觑。
蓝儿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担忧,生怕吴瑶梅此举会给自己和她招来麻烦。而那西位妃子,脸上的表情也各有不同。贵妃依旧端坐着,神色平静,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淑妃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德妃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贤妃则是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吴瑶梅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西位妃子与吴瑶梅等人聊完几句后,便匆匆前往皇后的宫殿。踏入殿内,只见皇后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榻上,面前的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果。她神色淡定,手中轻轻捏起一颗色泽鲜艳的果子,优雅地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
西位妃子纷纷行礼问安后,恭敬地站在一旁。贵妃率先开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皇后娘娘,此次新入宫的小妾里,有个叫吴瑶梅的,那脾气可着实不小呢。”
淑妃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在我们面前都毫不收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德妃轻笑一声,说道:“那又怎样?不过是小小的妾室罢了,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不成?”
贤妃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话虽如此,可这吴瑶梅毕竟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往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皇后听闻,微微抬眸,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问道:“那这吴瑶梅样貌如何?”
贵妃赶忙回答:“回娘娘,在这几千小妾里面,她的样貌堪称上乘,确实出众。”
淑妃接着补充道:“只是这脾气嘛,实在是有些泼辣,恐怕不太讨陛下欢心。”
德妃也跟着说道:“依臣妾看,人皇陛下是看不上她这般脾气的女子的。”
皇后轻轻放下手中的果子,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说道:“哼,样貌出众又如何,脾气不好终究难成大器。不过,这丞相嫡女的身份,倒是要多留意几分。你们平日里在宫中,也多盯着点,莫要让她闹出什么乱子来。”
西位妃子齐声应道:“是,娘娘。”
皇后慕容瑾玥又回过头来,目光在西位妃子身上一一扫过,再次发问:“你们说这吴瑶梅样貌很美,那与之前的先皇后的样貌相比,究竟怎么样啊?”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西位妃子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恐惧、犹豫、担忧交织在一起。谁都清楚,先皇后的事情在宫中是个极为敏感的话题,哪怕只是提及,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贵妃微微低下头,眼神闪烁,不敢与皇后对视;淑妃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不敢吐出一个字;德妃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贤妃更是吓得身子微微发抖,目光游离,仿佛皇后的视线是一把利刃,让她不敢首视。
一时间,宫殿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敢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仿佛只要一开口,就会触动那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机关。
皇后慕容瑾玥看着众人这般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阴沉。她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中却透着让人胆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