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烬:是她,那个买了很多化妆品的小姑娘,没想到是长公主。
她嘴角抽搐,强忍着笑意道:"长公主找本王所事。"
沈云烬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夏侯辞平日里的冷冽腔调:"有心了。"
“辞哥哥,为何你变得如此陌生了。”
萧书瑞目光好像在看动物似的盯着沈云浕,让后者浑身不舒服。
“咳咳…本王最近太累了。”沈云烬真怕说多了自己露馅。
“这样呀,辞哥哥你不要逼自己太紧。”萧书瑞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我带了点零嘴。”
沈云烬眼睛瞬间亮如星辰,正要伸手,却见一旁的梁释然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
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镇王爷,哪能在下属面前馋成这样?她咳嗽两声,板着脸道:"有心了,做为回报本王教你养生蹦迪。"
萧书瑞歪着头“‘蹦迪’,到底是何种新奇玩意儿?”
沈云烬突然扯出个坏笑。她解下腰间玉佩系上红绸,往宫苑空地上一抛:“看好了,这是结合八段锦与蹴鞠步法的新玩法——”
玉佩在空中划出弧线,她踏着独特的节奏跃起,衣袂翻飞间竟比舞姬更轻盈。
萧书瑞着沈云烬行云流水的动作,忽然抓起裙摆追上去:“再来一遍!本公主定要把这‘养生蹦迪’带进宫宴!”
雕花大门被推开的声响惊落梁间积尘,苏公公猩红蟒纹靴踏过门槛,身后两列禁军甲胄相撞发出细碎寒芒。
他拂袖行礼时嘴角勾起标准弧度,却掩不住眼底浮起的算计:"镇王爷,长公主金安。"
"平身。"沈云烬声线凉薄如冰,方才谈笑风生的笑意被寒霜尽数覆盖。
苏公公皮笑肉不笑地侧身让出通道,蟒纹袖口中滑出半幅明黄丝绢:"太后有请。"
禁军们齐刷刷按上剑柄,玄铁护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沈云烬垂眸轻笑,指腹抚过腰间暗纹匕首的鎏金缠枝纹。
她早知那老妖婆坐不住,此刻连禁军都搬出来,倒省了周旋的功夫:"苏公公前头带路。"
萧书瑞突然攥住她广袖:"辞哥哥,我与你同去!"少女杏眼含着怯意,却固执地挡在她身前。
沈云烬望着那双不染尘埃的眸子“既如此,便一道走吧。”
经过刚刚接触,她发现了长公主心思单纯。
与此同时,夏侯辞捏着裙摆转了半圈,嗤笑道:"这裙裾长得能绊倒人,她平日里怎么走路的?"
还没等他吐槽完,门外传来雪香丫鬟急切的声音:"小姐!柳姑姑让你现在立即去锦绣楼学女红。”
夏侯辞脸色骤变。学女红?要拘着学些大家闺秀的做派。
他硬着头皮来到锦绣楼,院里己经站了不少的秀女。
夏侯辞环视一圈,大约有十几个秀女。有些因该是身体原因被淘汰。
柳姑姑站在人群中,清了清嗓子:“所有进宫的秀女,需修习「百艺谱」,涵盖刺绣、茶道、?博弈等十八般技艺…..”
在绣房里,柳姑姑抬手轻挥,几个宫女便莲步轻移,来到铺着蜀锦的绣台前。
银针穿梭如蝶,丝线在指尖翻飞,一场刺绣示范徐徐展开。
"都寻个位置坐下,开始练习吧。"柳姑姑话音刚落,秀女们便如惊雀般散开,各自寻位落座。
夏侯辞望着满室绣架,心底泛起苦笑——堂堂镇北王,竟要学这闺阁女红?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无奈地走向角落空位,剑眉紧蹙,面色愈发阴沉。
柳姑姑巡视间,目光落在呆坐的夏侯辞身上。
她踩着木屐走近,语气严厉:"沈小姐,莫要耽搁功夫,快些动手。"夏侯辞盯着案上的绣绷,那细小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竟比他平日握的长枪还要棘手。
似是看穿他的窘迫,柳姑姑抬手招来一名宫女:"你且仔细教着沈小姐。"
宫女福身应诺,在夏侯辞身旁坐下,纤手轻捻丝线,耐心讲解起针法来。
夏侯辞攥着浸透血渍的素绢,指尖还在隐隐作痛。
绣绷上的并蒂莲尚未绣完,银针却己在缎面上戳出星罗棋布的破洞,宛如被暴雨打残的花瓣。
“这都第几个了?”柳姑姑的戒尺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震得胭脂盒里的珍珠粉簌簌而落,“选秀在即,你这般粗笨模样,莫不是存心要给沈府丢脸?”
夏侯辞黑着脸,沉声道:“沈府还轮不到你们这帮奴婢来评头论足。”
柳姑姑板着脸冷笑“还蛮有脾气的,记住了在这皇宫里,有脾气没有用,只有权才能让你立足。”
夏侯辞怔了怔,神情古怪的望着柳姑姑。
与此同时,御书房外,沈云烬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玉佩随步伐轻晃。
禁军横戟拦路,他正要开口,苏公公己笑着迎上:"劳烦通传,镇北王求见。"
禁军点头退下,片刻后,苏公公躬身道:"王爷请进。"
萧书瑞作势也要跟着进去,被苏公公拦下。
“长公主,太后只传了镇北王一人。”
萧书瑞神情变得难掩担心望向沈云烬:“辞哥哥…”
“放心。”沈云烬对她露出个安心的笑容。
推开雕花木门,沉香袅袅如雾霭漫过青砖。
沈云烬踏入御书房时,见太后端坐在紫檀木榻上,凤目微阖似在养神;
萧鸿北负手立于蟠龙柱下,明黄龙袍上金线刺的祥麟栩栩如生。
"臣镇北王,叩见皇上、太后。"她执礼俯身,玄色衣摆如水波铺展在地。
这是她首次首面宫墙深处的最高权柄,檐角漏下的光斑在她肩头游移,映得腰间玉佩泛着冷光。
"快些起来,给王爷赐座。"萧鸿北抬手虚扶,笑容和煦得如同春日暖阳,锦靴踏过青砖的声响在空荡殿内格外清晰。
待沈云烬落座,殿内侍奉宫人纷纷躬身退下,厚重的门扉合拢时发出吱呀轻响,将外界喧嚣隔绝在外。
"阿辞,伤可还疼?"萧鸿北探身询问,眼底似有真切关切。
沈云烬指尖无意识着袖中暗纹,面上仍是疏离笑意:"劳陛下挂怀,不过皮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