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海中阴沉着脸,脚步匆匆地往家走去。还没等他踏进家门,他就猛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手里拿着皮带进屋后,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那满脸的怒气的样子,显然是被张阳明骂了一顿,把他给气了个半死,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没过多久,二大妈的两个儿子刘光奇和刘光天也从外面回来了。刘光天一看到父亲手中的皮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处境不妙,转身就想往外跑。
“站住!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刘海中见刘光天要跑,怒喝一声,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你今天要是敢往外跑,就别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饿死在外面吧!”
刘光天毕竟年纪还小,被父亲这么一吼,吓得他浑身一颤,双腿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被打了真么多年,他都己经被打出经验来了,要是他学过铁布衫的话,被刘海中这么打,怕是在十几岁的年纪己经能大成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真的跑了,等回来的时候,恐怕会被父亲打得更惨,至于刚才想要逃跑,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停下脚步,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连求饶的话都不好使一句,等待着刘海中用手里皮带对他进行爱的教育。
刘海中见儿子终于停下了,二话不说,拎着皮带就朝刘光天走了过去。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走一步,刘光天的身子就跟着颤抖一下,刘海中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当刘海中走到刘光天身边时,他手中的皮带如同闪电一般,瞬间狠狠地落在了刘光天的身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皮带与肉体接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瞬间刘光天的身上就出现了一道红印子,紧接着,后院里就传来了刘光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至于刘海中为什么只打刘光天一个人,那是因为刘光福现在还小,六七岁的孩子还承受不住刘海中的毒打刘海中,现在早都被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二大妈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刘海中打刘光天,根本就没想过劝一劝刘海中,甚至眼中还有兴奋的神色闪过恨不得自己也上手打两下。
刘光奇这边则显得异常平静,对于刘海中殴打刘光天的行为,他早己习以为常。在家里,老二几乎天天挨打,看刘海中的眼神就知道,要不是刘光福还小,怕是他现在也要被打了,不过想来也用不了多久了,等光福再大一点,他也得挨打。现在只能让刘光天一个人承受,刘海中对他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仅如此,有时候刘海中还会将二大妈当作出气筒,对她拳脚相加。但是,对于刘光奇这个刘家太子爷,刘海中却从未对刘光奇动过手,哪怕是骂一句也没有。
刘光奇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劝阻刘海中停止这种暴力行为。所以,每当刘海中要动手打人时,他都会选择沉默,任由刘海中发泄情绪。因为他知道,只有等刘海中把气出了,这场风波才会平息。
果不其然,正如刘光奇所预料的那样,没过多久,刘海中便狠狠地揍了刘光天一顿。这一顿暴打过后,刘海中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不少。他站在原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刘光天,恶狠狠地骂道:“废物,还不快点给我起来,滚回里屋去!”
刘光天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但他不敢违抗刘海中的命令,只能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然后,默默地转身,独自一人回到屋里,去舔舐自己的伤口。
刘光福看到这一幕,心中害怕刘海中打完了二哥,再把自己也打一顿。他连忙站起身来,紧跟着刘光天走进了他们俩的小屋,躲在炕上的角落捂着嘴,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出。
二大妈倒了一杯水,放在刘海中面前,“当家的累了吧,喝杯水消消气,别被张家那个小畜生气坏了。”
刘海中打了刘光天一顿,气消了不少,身体都感觉舒服了很多,拿起水杯狠狠地灌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挥手招来刘光奇,“老大,说说吧,你刚才为什么要看着我收拾张家,在这个西合院里不听我的,敢和我作对,哼,我不会放过张家的。”
刘光奇不紧不慢地走到刘海中身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二郎腿,摆出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模样。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海中,缓声道:“爸,您看看您,何必跟张家过不去呢?就算您不放过他们,又能怎样呢?您是能动手把张家人打一顿,打得过吗?在厂里给人家找麻烦?别忘了,张叔的工级可是和易中海一样,他们俩都比你工级高,你能给人家找麻烦吗?人家不找你的事儿就不错了?要知道今天这件事,跟您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被张阳明骂,完全就是您自找的,院里人谁也不会说他什么的,反而是您,怕是会被院里人说成傻子。”
刘光奇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完全就是易中海那老家伙的阴谋,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拿捏住张家,好进一步掌控咱们这个西合院。要是真让他得逞了,那这西合院里还有您说话的份儿吗?您呀,可别再被他当枪使了!”
说到这里,刘光奇稍稍加重了语气:“而且,张叔都己经问过您了,您要是再继续掺和进去,那可就真的跟张家结下死仇啦!今天张叔还没亲自下场呢,就光凭明哥一个人,都能把你们几个收拾成这样。您想想,要是张叔真的出手了,那事情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简单咯!”
刘海中听了刘光奇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心里也明白刘光奇说的有道理,可被张阳明当众羞辱,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被张阳明这个小兔崽子这么骂,要是没有点表示的话,我这二大爷在院里还有什么威严”刘海中瞪着刘光奇。
刘光奇一撇,内心叹气,摊上这么个爹,也是他的不幸,眼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刘海中:“威严?你们几个还有威严吗?刚才院里人的眼神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现在恨不能打你们三个大爷一顿呢,要不是忌惮你和易中海你们在轧钢厂给他们找麻烦,你们几个早就挨打了。”
“额……”刘海中被刘光奇的话一提醒,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个管事大爷的事情被张阳明给挑明了,现在他们三个在院里可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打一顿,这些其实都是小事,关键是自己这个二大爷以后在院里说话,怕是没有人听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当这个二大爷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刘海中终于有些急了“啊!光奇你快给我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都怪老易,没事儿非要收拾张阳明干什么,张家是那么好欺负的,张成也是六级钳工可不比他易中海差。”
刘光奇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爸,怎么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看着就好了。您可别再跟张家硬刚了,张家可不是软柿子,你没看张阳明把易中海都给打了,他现在不是也拿他没办法吗?易中海那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咱们就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您别在掺和进张家和易中海的事情了,不然以后怕是在院里更没地位。”
刘光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给刘海中考虑的时间,然后继续说道:“我要是您,我就找个机会,主动去跟张家道个歉,就说之前是被易中海忽悠了。然后在院里多做些实事,比如帮邻里解决点小麻烦,慢慢挽回点口碑,最主要的是,您可别再在院里耍您二大爷的威风了。”
刘海中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说:“我被张阳明那个小兔崽子当着全院的人那么骂,现在让我去给张阳明那小子道歉,再怎么说我也是二大爷,我可拉不下这脸。”
刘光奇着急道:“爸,都什么时候了,您不知道院里的人都怎么看易中海你们三个吗?您要是放不下这面子,还像以前一样,以后这日子更难过,不会有谁在听你们的了,要是院里人都被张家拉拢过去,和你作对的话,您信不信以后您在西合院说话,谁也不会听,你们几个管事大爷的位置怕不是要被撤了。您想想,要是大家都不待见您,您这二大爷当得还有啥劲?”
刘海中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道:“唉,行吧,就按你说的办,明天我在家摆酒,请老张他们父子来吃顿饭吧。这易中海,真是害惨我了,要不是他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等有机会,我非得找他算账。”刘光奇点点头,“您先把和张家的关系缓和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站在一边,看张家和易中海斗就是了,您可别再被易中海忽悠了,今天是我在家,我要是不在家的话,咱家怕是真和张家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