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阮扯了下江汜的衣袍,江汜感受到衣角的扯动感后回眸,那双冷眸中透着杀气,陡然转过来,吓到了桑阮。
“冰灵草。”
火焰印入江汜的瞳眸,不停闪动,他现在只想不管不顾杀了所有人,缓解身上的难耐,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桑阮退了几步在西处翻找着冰灵草在哪里。
这种关键时刻,江汜怎么还失智了。
翻来翻去,没有找到任何草的踪迹。
“阿汜,先别杀她,草,冰灵草还没有找到!”
菱衣扭曲地发笑,“那棵草早丢了……哈哈哈,都死吧!”
江汜呼吸急促,额间渗出细汗,大掌松了力道。
菱衣坐在地上摸着脖子,给自己顺气。
“江汜,你也怕死啊,哈哈哈……”
江汜手掌发抖,心脏抽搐着爬过千万只蚂蚁般疼痛,身侧的热源让他的神智恢复了一丝丝。
周边的红光蝶疯了一样,西处飞着杀掉异类蛊虫,己经分不清谁是谁。
江汜看向桑阮,他的蝶蛊凶残地朝她的背影飞去,他唇瓣嘬喘着:“不要……”
桑阮翻箱倒柜,周边的火势愈发变大照的她半边脸发红。
她回头之际发现蝶群飞向她,离她几毫的距离停下。
“走,我们走。”江汜快步走来,灼热的手掌扣住桑阮的手,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的手折断。
桑阮掰着江汜的手,“我还没有找到冰灵草,我不走。”
桑阮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冰灵草,她兜兜转转找了这么久,就想着救江汜的命,怎么这么难!
所有人都阻止她救江汜,救差一点点。
江汜:“阮阮,烧起来了,走。”
桑阮掰弄江汜的手,“我不走,我还没问到冰灵草!”
推开江汜后,她快跑到菱衣面前,扯着她的衣领,急迫问:“在哪里,丢哪里了!”
菱衣嘴角渗血,死死盯着桑阮,恶狠狠道:“有灵性的草自己跑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这辈子都找不到它。”
桑阮情绪波动极大。
“怎么会丢!告诉我在哪里!”
“告诉我!”
桑阮半蹲在地上,腿脚发软没了什么力气,手里却死攥着菱衣的衣领。
菱衣咳嗽几声,她的本命蛊千足虫攀爬到她的脚踝处狠咬了一口,她陡然一抖,往脚下看去。
作为控蛊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蛊虫简首是羞辱!
菱衣浑身抽搐着,往后倒,大口吐着血。
江汜按着心脏位置,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桑阮身边。
“阮阮,走,再晚点走不了了!”
“别管菱衣,让她在这里忏悔,被她的千足虫蛊折磨至死。”
桑阮快崩溃了,“我还没找到冰灵草……”
江汜拉着桑阮往外走,“我说了,一棵破草轮不到你拿命开玩笑。”
桑阮眼眶溢满眼泪,模糊了视线,“江汜,我们再回去找找……会找到的。”
江汜干脆拦腰抱起桑阮,带着她快步离开。
真是疯了!
他的命这么值钱?
她连命都不要,三番两次为了那棵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他命的草不顾自己的安危。
“江汜!”
“阮阮,恨死我,恨我一辈子!总比忘了我强!”
桑阮的秀发凌乱耷拉在江汜的胸膛前,她哽咽道:“你的命对我很重要,我要你活着!”
江汜嘴角溢出一抹血迹,泛起的蛊纹占领了全身各处,就差将他的脸部一同笼罩起来。
他低声说着:“你不听话,我刚开始逼迫你,想杀你,不值得你搭上命救我的贱命。”
桑阮的挣扎对江汜来说不足挂齿,他狠狠地不收任何力道将她按在怀里,移动间感受她的温度。
鬼知道他快想死她了。
隔了两天见到她,他止不住想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桑阮张唇:“阿汜……”
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江汜冰凉的唇封住,他浅浅亲了一会儿,近乎恳求道:“求求你……别找了……”
桑阮紧紧环住江汜的腰,没有回答他,她根本舍不得说放弃他命的话。
好像她忘记了什么事情。
嘶~
桑阮拽住江汜腰间环腰设计的银链,“扶玄和苏语萱还在里面!”
江汜刚才大致扫了那座小院,里外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
里面只有菱衣,该死的人就该被自己造的孽反噬。
“没有人,别担心。”
桑阮不敢再反抗,江汜身上全是汗,他的筋脉鼓起,看他痛苦得要命,但仍要带着她离开。
他就是一块犟骨头!
【滴,好感度:90%,黑化值:60%。】
另一边。
苏语萱和扶玄从另一侧门翻墙而出。
“师兄,江兄的事情我们需要跟掌门禀报吗?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信江兄是……”
扶玄叹了口气,“别说了,江兄又不是坏人。”
他们两人醒来看到混乱的场面,隔开绳索准备趁菱衣不注意逃走,看到桑阮跟菱衣交谈,他们又止步躲进暗处观察情况。
哪曾想看到各种虫子打架。
菱衣会控制虫子,他江兄也会控制,甚至更强!
苏语萱:“师兄,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灵云山,朔海城过几天应该恢复原貌了。”
扶玄:“师妹,你想念师父了?”
苏语萱摇头,“我在想桑姐姐口中的冰灵草是什么东西,看她格外重视,我们朋友一场,不着急回去的话帮她一把。”
扶玄倒是听说过冰灵草,能够救千万种病症的药,但这草生长的极其隐蔽,具有灵性,找到它,若是与它无缘,它也会跑走。
在他的认知里,冰灵草是传说,不会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奈何两人聊天时,眼前扫过一阵风,他们的目光皆望向面前奔跑的草本。
“师兄,我眼睛花了,我看到一株草在地上奔跑……”
扶玄跟上面前的草,“抓它,它会动。”
苏语萱小跑着追那株草,与扶玄面对面相撞,额角都撞青了。
“师兄,你觉得这是冰灵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