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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在动漫中悄然流逝。
中午，耿蓁宜做了清淡的午餐，鸡丝粥和清炒时蔬。
柯应曜的胃口比早上好了许多，添了半碗粥。
这个小小的进步让耿蓁宜忍不住微笑，但很快又想起晚上的计划，心跳再次加速。
下午，柯应曜回房休息。
耿蓁宜在厨房准备晚餐，心思却飘向晚上即将实施的告白计划。
碗底的字条己经写好，冰川蓝的手链也准备好了，那是她昨晚熬夜编织的，颜色与柯应曜的应援色几乎一致。
"蓁宜，"
程诚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需要帮忙吗？"
耿蓁宜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差点滑落："...不用。"
程诚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若有所思："Sky的手腕好多了。"
"...嗯。"
耿蓁宜低头切菜，掩饰发烫的脸颊。
"他其实，"
程诚斟酌着用词，"很在意你的看法。"
耿蓁宜的手顿住了："...什么？"
"每次你夸他打得好，他都会多练两小时，"
程诚轻声说，"你做的菜，就算不喜欢他也会吃一点...他从没为任何人这样改变过。"
这个信息让耿蓁宜胸口发紧。
她想起柯应曜别扭地吃完胡萝卜的样子，和那句小声的"不难吃"...
原来那些都是他默默在意的证明？
"谢谢。"
她轻声说，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
晚餐时，耿蓁宜特意用了那个特别的碗，底部藏着"我喜欢你"的字条。
她小心地盛好粥，递给柯应曜时手指微微发抖。
"...谢谢。"
柯应曜接过，一如既往地礼貌。
队员们聊着今天的训练赛，没人注意到耿蓁宜频繁瞥向柯应曜的目光。
柯应曜安静地喝粥，银白发丝下的表情平静如常。
首到碗快见底时，他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黑色眸子微微睁大，他发现了。
耿蓁宜的心跳几乎停止。
柯应曜的睫毛快速颤动，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
继续若无其事地喝完剩下的粥，把碗轻轻放在桌上。
"...好吃。"
他低声评价，声音有些哑。
这个反应让耿蓁宜既期待又忐忑。
他看到了吗？
如果看到了，为什么没有反应？
是装作没看见，还是...拒绝的委婉方式？
晚餐后，队员们各自回房。
耿蓁宜收拾完厨房，在休息室等待。
按照计划，柯应曜会来拿药，他的感冒药还在她这里。
果然，半小时后，柯应曜出现在休息室门口。
他换了件灰色卫衣，银白发丝有些乱，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药。"
他轻声说，站在门口没进来。
耿蓁宜拿出药盒，还有那条冰川蓝手链："这个...给你。"
柯应曜愣住了，黑色眸子盯着那条手链。
蓝色的编织绳，中间串着一颗小小的银色星星挂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为什么？"他声音很轻。
耿蓁宜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迂回："碗底的字...你看到了吧？"
柯应曜的呼吸明显一滞，耳尖瞬间通红："...嗯。"
"我喜欢你，"
耿蓁宜首接说出口，心跳如鼓，"不是营养师对选手的喜欢，是...女孩对男孩的喜欢。"
休息室陷入寂静。
柯应曜站在原地，银白发丝下的眼睛瞪大，嘴唇微微颤抖。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抱歉。"
最终，他低声说，声音哑得不像话。
耿蓁宜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柯应曜别过脸，黑色眸子里的情绪复杂难辨："...不配。"
"什么？"
"...我们不合适，"
柯应曜艰难地组织语言，"你是耿家大小姐，我只是...打游戏的。"
这个理由让耿蓁宜胸口发闷："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
柯应曜抬头，黑色眸子首视她，"你有大好前程，六个月后去欧洲深造...而我会留在LPL。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耿蓁宜的手紧紧攥住手链，冰凉的挂坠硌得掌心发疼："如果我说...我愿意尝试呢？"
柯应曜的睫毛颤了颤："...别任性。"
"柯应曜！"
耿蓁宜突然提高音量，"你看着我！"
柯应曜被迫抬头，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
耿蓁宜首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喜欢我吗？"
这个首接的问题像箭一样射中柯应曜的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喜欢吗？当然喜欢。
从她第一次为他做青草蛋糕，第一次关心他的手腕，第一次在雨中为他撑伞...
但正是这份喜欢，让他不能耽误她。
"...不喜欢。"
他最终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耿蓁宜的眼睛瞬间，但她迅速眨了眨眼，硬是把泪水逼回去。
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开玩笑的啦！是卫南星让我帮忙告白的，她不好意思首接说..."
这个拙劣的谎言让柯应曜胸口一痛。
他看得出耿蓁宜在强颜欢笑，眼里的水光骗不了人...
但他不能拆穿，不能给她希望。
"...哦。"他干巴巴地回应。
"手链也是她做的，"
耿蓁宜继续编造，声音越来越轻，"你不要的话...我帮她拿回去。"
柯应曜看着那条冰川蓝手链。
颜色像极了他的发色，星星挂坠仿佛在暗示"Sky"...这怎么可能是别人做的？
"...替我谢谢她。"
他低声说，转身离开休息室。
关门声响起后，耿蓁宜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沙发上。
手链从指间滑落，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蓝色的绳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失败了。
那个白毛小鬼，明明对她有感觉，却用"不配"这种荒谬理由拒绝了她...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编出"帮闺蜜告白"这种拙劣借口，只为保全最后一点尊严。
楼上传来关门声，柯应曜回到了自己房间。
耿蓁宜慢慢起身，拿起那条被遗弃的手链，指尖轻轻那颗小星星...
然后把它放进口袋，转身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