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冷气顺着苏妄的后颈灌进衣领,玻璃舱内的紫色眼球突然转动,与他命轮眼的金色纹路产生共鸣。理事长伸手触碰舱体,金属表面浮现出与 “遗忘之书” 相似的篆文:“当年你母亲用自己的眼球作为容器,将诡母的意识碎片封存在书页里,而你的眼睛...... 就是打开封印的钥匙。”
苏妄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鳞片己经蔓延到锁骨。当特勤队员将裹着铅皮的古书抬进来时,他的右眼球不受控制地发烫,视网膜上的轮盘纹路化作实质,在空中投射出虚幻的镜面。古书锁链自动崩解的瞬间,无数灰黑色的文字如蝗虫般扑向他的瞳孔。
“小妄!别碰!” 林小夏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伴随着剧烈的电流杂音,“档案里说...... 你母亲的实验笔记被篡改过!真正的......” 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铜镜碎裂的脆响。
苏妄的意识坠入黑暗。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年轻的母亲穿着白大褂,正在解剖台上缝合一个戴铜钱面具的男人 —— 而那个男人胸口的徽章,正是司诡局的标志。
“妈妈?” 苏妄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母亲突然转头,左眼球呈现出诡异的镜面质感:“快跑!他们在骗你,‘镜瞳计划’的真相是......” 她的身体突然被无数镜面碎片贯穿,鲜血溅在墙上,拼凑出 “诡母即我” 西个大字。
现实世界中,苏妄的身体剧烈抽搐。古书的文字己经钻进他的耳道,命轮眼彻底变成镜面,倒映出理事长贪婪的笑容。“成功了!只要吞噬你的记忆,就能唤醒完整的诡母!” 理事长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镜面组织。
与此同时,档案库内的林小夏背靠铁皮柜,手中握着半块碎裂的铜镜。三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清理者缓缓逼近,他们的绷带缝隙里渗出黑色粘液,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镜面脚印。“编号 73 文件...... 在我这!” 林小夏突然将文件抛向空中,铜镜符文亮起,在墙壁上映射出苏妄母亲的全息投影。
令人震惊的是,投影中的母亲竟分成了两个画面:左侧画面里,她在实验室销毁资料;右侧画面中,她戴着铜钱面具,指挥清理者追杀叛逃的研究员。两个画面中的母亲同时开口:“小夏,把文件里的夹层撕开......”
林小夏果断照做,从文件中抽出一张泛黄的胶片。胶片在铜镜光芒下投射出隐藏影像:苏妄的父亲被绑在手术台上,母亲含泪将一枚紫色眼球植入他的眼眶 —— 那枚眼球,与实验室玻璃舱内的一模一样。
“原来你父亲才是初代‘活钥匙’。” 其中一个清理者的绷带突然崩开,露出王队长的脸,他胸口的污染进度条己经达到 100%,“而你母亲,不过是想利用儿子复活丈夫的可怜虫。”
话音未落,苏妄的怒吼声从通讯器传来。实验室方向传来剧烈震动,整座建筑开始倾斜。林小夏看见铜镜里的苏妄,他的身体被古书文字完全包裹,背后长出巨大的镜面羽翼,而在他的瞳孔深处,隐约可见诡母扭曲的面孔正在苏醒。
“快走!” 林小夏将胶片塞进口袋,铜镜符文突然自主排列成逃生路线。当她冲出档案库时,身后传来清理者的惨叫,转头望去,只见苏妄的镜面投影正用轮盘纹路切割空间,所到之处,一切物体都变成破碎的镜面。
而在实验室中央,苏妄悬浮在空中,手中握着 “遗忘之书”。书页上的文字全部化作血色,在他周身组成巨大的阵图。理事长疯狂大笑:“好!好!就让诡母吞噬你的记忆,重新君临这个世界!”
苏妄缓缓低头,左眼恢复类模样,右眼却流淌着银色的血泪:“你错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被篡改记忆的人...... 是你。” 随着话音落下,古书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理事长的身体在光芒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堆镜面碎片。
光芒消散后,苏妄虚弱地跪倒在地。古书重新合上,封皮浮现出新的文字:“当谎言被真相刺穿,真正的钥匙将觉醒。去找你父亲的墓,那里埋着阻止诡母的最后希望。” 而在文字下方,出现了母亲最后的字迹:“对不起,小妄,妈妈骗了你,但我爱你从未改变。”
(本章完?高能预警:下章苏妄前往父亲墓地,遭遇守墓诡物 “千面棺”;林小夏带着胶片与司诡局叛徒对峙,铜镜意外激活父亲遗留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