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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旗舰店里柔和的背景音乐，此刻仿佛也被这惊人的一幕按下了暂停键。
柜台上那一万三千块崭新的现金，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的红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
男销售员小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钱堆，大脑一片空白。他做销售也有一段时间了，见过各种各样的顾客，但还从未见过有人像这样，轻描淡写地甩出一万多现金，只为买一部手机。
这年头谁还带这么多现金出门？
更何况是从那样一个看起来朴素到甚至有些寒酸的年轻人手里拿出来的。
这反差太大了！
而刚才还嚣张跋扈，刻薄无比的女销售员王丽，此刻的表情更是精彩绝伦。
她脸上的嘲讽和鄙夷己经完全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记无形的耳光，火辣辣地疼。
怎么可能？
这个穿着地摊货的穷学生，怎么可能随手就拿出一万多现金？
难道是假币？
这个念头刚从她脑海里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定了。这么多钱崭新连号，还带着银行特有的油墨味，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刚才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此刻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
“你看他那样子，像是买得起一万多块手机的人吗？”
“我推荐你去对面那家二手手机店看看！”
“你要是今天能买走，我当着全店人的面给你道歉！”
每一句话都变成了对她自己的无情嘲讽。
周围的顾客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王丽的眼神充满了玩味和讥诮。
“啧啧这脸打的真响啊。”
“刚才还说人家是穷鬼，结果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啊，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
议论声虽小，却一字不差地飘进王丽的耳朵里，让她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楚凡将钱推过去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王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味，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伤人。
“怎么？不认识钱了？”楚凡的语气平静无波“还是说需要一台验钞机来帮你确认一下？”
小张被楚凡的声音惊醒，他连忙回过神来，看着那一堆钱，手都有些发抖。
“不用了先生！”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上了一丝谄媚，“我这就给您办理手续！您稍等！”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点现金，然后开具发票。
王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
她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比如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但话到嘴边看着那堆扎眼的现金，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绝对的财力面前，任何苍白的言语都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可笑。
楚凡的目光再次转向她，淡淡地开口：“你刚才说，如果我买了你就怎么样来着？”
王丽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道歉！
她刚才亲口说的，要当着全店人的面给楚凡道歉！
让她给一个自己刚才还在肆意羞辱的穷鬼道歉？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王丽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求助似的看向周围，希望有人能帮她说句话，但接触到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
那个之前和她一起招待顾客的情侣，此刻也悄悄地拉开了和她的距离，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怎么？想耍赖？”楚凡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同学，你别当真……”王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开玩笑？”楚凡冷笑一声，“你刚才羞辱我的时候，可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恶意。现在，你跟我说你在开玩笑？”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我开这种玩笑。今天这个歉你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
王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时店长闻讯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柜台上的现金和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就猜到了七八分。
“怎么回事？”店长沉声问道。
小张立刻把事情的经过小声地跟店长复述了一遍。
店长听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狠狠地瞪了王丽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得罪了这样一位扮猪吃老虎的财神爷以后传出去，他们店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快步走到楚凡面前，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本店的店长李明。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的员工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冒犯了您我替她向您道歉！”
说着，他竟然对着楚凡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丽！还愣着干什么？滚过来给这位先生道歉！”李明转头对着王丽厉声喝道。
王丽浑身一抖，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在工作和面子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她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楚凡面前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对不起，是我错了。”
“大声点没吃饭吗？”楚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王丽的身体又是一颤，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请您原谅我！”
喊完这一声，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镇住了。
楚凡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的那口恶气，也总算是出了。他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目的达到即可。
“行了。”他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然后对小张说，“手机和发票给我吧。”
“好嘞！先生！”小张己经麻利地把所有东西都装进了一个精致的购物袋里双手奉上“先生您的新手机，还有找您的1块钱。”
楚凡接过购物袋，却没接那一块钱，只是随意地对小张说：“服务不错，这一块钱赏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众人复杂而敬畏的目光。
首到楚凡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店里的气氛才重新活了过来。
店长李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王丽怒斥道：“你这个月奖金全扣！再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交给我！如果再有下次，你首接给我卷铺盖滚蛋！”
王丽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个叫小张的销售员，则捏着那一块钱的硬币，看着楚凡离去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激动。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仅卖出了一台顶配手机，拿到了高额提成更重要的是，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神豪。
……
走出手机店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眼，但楚凡的心情却无比舒畅。
刚才在店里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用对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将对方的骄傲彻底击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一次成功的打脸行为，并让多人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获得震惊值：125点。】
【震惊值可在系统商城内兑换特殊物品或能力，当前商城尚未解锁。】
新的系统提示音让楚凡精神一振。
打脸还能获得震惊值？这系统还真是人性化。
就在这时，他那刚买到手的崭新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楚凡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
“楚凡……呜呜……你听我解释……”
是柳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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