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心中自有乾坤,云某自不敢多言。”
“你输定了,你这样貌倒是不错,不如.......”叶洛调侃
“叶少,怎知云某输了?”
“滚开,一群没眼力的东西,本公主也敢拦。”
“你瞧,叶少,这不是来了吗?”云天笑眯眯的看着叶洛。
“你.......你找死。”叶洛眉头紧皱。
“你这护卫可拦不住风都小公主。云某就先走一步,三卦应验之时,再来向叶少讨要赌约。”说完云天身形一闪快步逃离。
“该死的,去追。给老子抓到他。别让他跑了。”叶洛吩咐侍卫
“少爷,这小公主实在拦不住了。您看.......”
“看什么看,跑啊....”叶洛无奈的踹了一脚小厮。
只见叶洛还未来得及跑,一阵娇叱声传来:"叶洛!你还想躲到何时?赔我的雪团!" 雕花木门猛地被推开,风都小公主帝非雪提着裙摆,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叶洛也不着急跑了,倚着栏杆,晃了晃手中葡萄:"我当是谁,这不是总爱跟在我身后的小团子吗?怎么,雪兔比我这个洛哥哥还重要?
"你无耻!" 帝非雪跺脚,脸颊涨得通红,"雪白.....雪白,是你害死的,必须赔我一只!"
他勾着葡萄梗的指尖轻颤,葡萄籽如袖箭般破风而出,精准钉入帝非雪腕间玉镯凹槽,竟分毫不伤皮肉。转身时对小厮挑眉:“看见没?这招叫醉仙摘星, 昨儿在赌坊跟瘸腿老赌鬼学的。”
“公主殿下追了我三条街,就为一只兔子?” 叶洛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神却在不经意间观察着帝非雪的反应,余光还扫向她身后的侍卫。
帝非雪望着他腰间的玉兔纹香囊,那熟悉的香囊让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因为那正是她去年丢失的,此刻上面还沾着葡萄的紫浆,显得有些狼狈。
“你偷我香囊!那是用雪团窝边草编的!” 她气得脸颊通红,大声质问道,眼中带着珍视之物被“窃取” 的委屈。
叶洛凑近香囊嗅了嗅,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原来是兔子味的?难怪总招野狗。” 他一边调侃,一边用灵力探测香囊,发现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丝微弱的追踪气息,不知是帝非雪无意间留下,还是另有隐情。
叶洛突然逼近,葡萄汁滴落在她绣着玉兰花的裙摆上:"小矮子,不如我教你用改良后的三连发弩箭?就像三年前,是谁连弓弦都拉不开来着?"
帝非雪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嘴。那件偷用禁弩的事若传出去,她可要倒大霉了。
看着叶洛眼中促狭的笑意,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御花园,是这个总被弹劾的纨绔世子,悄悄在她裙摆里塞了驱蛇香囊,让她躲过一劫。
而那个香囊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特殊的灵力波动,与叶洛身上偶尔散发的气息极为相似。
"你...... 你等着!" 帝非雪恼羞成怒,抽出翠玉鞭就要动手。
叶洛轻巧地闪过,葡萄串抛向空中,指尖三枚银钉精准射向灯笼绳。暖黄的纱灯轰然坠地,他己绕到少女身后,指尖夹起她鬓边掉落的珍珠步摇:"这 ' 星河坠 ',可是我从八皇子手里赢来送你的。
鞭子 "当啷" 落地,帝非雪耳尖发烫。她又想起三日前在城西贫民窟,看到这个人人喊打的 "混世魔王",正耐心地给乞儿分发掺着补气药的肉粥,袖口还沾着没洗净的草药汁。
而在肉粥中,似乎混有只有神族高阶修士才知晓的续命草药。
叶洛!你若不赔我雪兔,我就告诉苏澈哥哥,说你偷抄《灵枢经》!"叶洛指尖捏着葡萄籽的动作骤然停顿,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暗芒。
《灵枢经》乃神决宫禁典,表面记载医术,实则暗藏 "换命禁术",他偷抄此书时不慎被帝非雪窥见残页,此刻听她提起,心中警铃大作。
叶洛狡诈地一笑,望向刚走进来的苏澈:"哥,公主又拿旧事讹人......" 趁着帝非雪分神,他突然将葡萄串扔了过去。
"接住!掉了就算你原谅我。"葡萄在少女掌心炸开,汁水溅得满脸都是。
叶洛早己掠至二楼护栏,回头比了个鬼脸:"谢公主赏的葡萄宴!改日请你吃双倍糖的松鼠桂鱼!"
"叶洛!你给我站住!" 帝非雪的尖叫混着玉鞭破空声。
“小公主,你真不禁逗,本少爷就不陪你玩了。” 叶洛笑着转身,却被一声清冷的声音叫住。
“站住。” 清冷嗓音惊破僵局,苏澈的甲胄在灯笼下泛着微光,双莲暗纹与叶洛腕间印记遥相呼应。
“哥,你怎么来了。” 叶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
“叶二少封楼的派头,倒像是要抢亲的新郎官。刚才不还打着我的名义骗人吗,这会怕什么。” 苏澈转身向帝非雪行礼。
“公主殿下受惊了,三日后城郊猎场新到一批雪兔,毛色比月光还干净,苏某将此雪兔赔给公主,希望公主莫要和舍弟一般计较。”
“多谢,苏将军。”帝非雪朝着苏澈俯了俯身,一面气呼呼地想着,腮帮子鼓得像充了气的河豚,指尖把玉鞭甩得噼啪响。
“叶洛你这混世魔王,本公主这次先放过你,下次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想到方才被戏弄的狼狈模样,她又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发间珍珠流苏跟着抖个不停。
“公主殿下,” 苏澈单膝微屈,右手按在胸前铠甲上躬身行礼,声音如寒潭碎冰般清冽。
“苏某护送您回宫。” 他首起身时,甲胄上的双莲暗纹在灯笼下泛着冷光,目光淡淡扫过远处街角, 那里正有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缩在糖葫芦摊后。
帝非雪哼了一声,玉鞭在地面甩出清脆的响声,却乖乖往马车方向走了两步,忽又顿住脚,转身时发间珍珠流苏扫过苏澈手背:“苏将军不必麻烦,本公主自己能回去!”
话虽如此,却在看到街角黑影突然窜动时,不由自主地往苏澈身边靠了靠,脚尖轻轻踢着青石板:“不过…… 若苏将军坚持,就、就陪本公主走一段吧!”
“哥,我先走一步,小公主就交给你了。” 叶洛话音未落,己斜倚着栏杆往后退,指尖勾着葡萄串晃向苏澈。兄长刚伸手,他便像条滑不溜手的鱼般侧身闪过,却被苏澈指尖揪住后领 ,那力道极巧,既不伤人,又让他踉跄半步。
“小崽子又想溜?” 苏澈指尖扣住他后领的流苏,铠甲下的锁魂链随动作轻响,“昨夜你房里的《灵枢经》抄本......”
叶洛浑身一僵,趁兄长分神的刹那,猛地一抖肩膀,月白外袍应声滑落,人己窜进楼梯口的人流。苏澈看着手中的外袍,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着衣料上的葡萄渍,这小子连逃跑都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