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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乾清宫，晨光透过明黄纱幔洒在金砖之上。乾隆端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跪着的福康安与小燕子，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停留片刻，忽而抚须大笑：“朕这飞雁丫头，总算是开窍了！”
小燕子仰起头，发间新换的东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皇阿玛，儿臣早就想明白了！福康安为我出生入死，儿臣......儿臣愿意嫁给他！”她偷偷瞥向身旁的福康安，见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藏着一丝紧张，心里没来由地一甜。
“好，好啊！”乾隆连道三个好字，“福康安乃朝廷栋梁，你二人也算是佳偶天成。”他话音一转，神色郑重起来，“只是你虽封了公主，到底身世成谜，若要风光大嫁......”
“请皇阿玛成全！”小燕子与福康安异口同声。
皇后适时从偏殿走出，凤袍上的金线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走到小燕子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皇上，臣妾愿收雁儿为嫡女，将她记入皇家玉牒。如此一来，她便是名正言顺的中宫嫡出，与永璂同为本宫的骨血。”
乾隆望着皇后温柔坚定的眼神，又想起小燕子这些日子在后宫的成长，终是点头：“准了！从今日起，小燕子便赐名爱新觉罗·雁，入坤宁宫一脉，永璂以后要唤你皇姐。”
消息传开时，永璂正缠着小燕子教他骑马。少年欢呼着抱住姐姐：“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姐弟了！”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皇姐，福康安哥哥以后就是我姐夫，那我是不是能让他教我射箭了？”
小燕子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呀，就知道玩！”话虽如此，眼底却满是笑意。她望着远处宫墙上盘旋的飞鸟，想起初入宫时的狼狈，再看如今的自己，竟真的在这深宫里寻得了安身立命之所。
赐婚旨意颁布那日，内务府忙得脚不沾地。皇后亲自过问嫁妆，从江南进贡的云锦到西洋进贡的琉璃镜，每一样都精挑细选。令妃倒台后，后宫诸事皆由皇后主持，往日与令妃亲近的嫔妃们也纷纷前来示好，将珍藏的首饰、字画送来添妆。
紫薇仍被关在冷宫，小燕子带着食盒去看过她一次。昔日的才女如今形容枯槁，见她来，只是冷笑道：“你赢了，满意了？”
“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小燕子将点心放在石桌上，“若你肯悔改，皇阿玛说不定会......”
“悔改？”紫薇突然狂笑，“在你被封为公主的那天，在你夺走永琪的那天，在你一次次压我一头的那天，我就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她抓起点心砸向门口，“滚！我不想见到你！”
小燕子望着散落的糕点，终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冷宫的门“吱呀”关上，也彻底隔绝了两人曾经的情谊。
与此同时，公主府的修建己进入尾声。那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福康安每日下朝后都会去监工，亲自挑选庭院里的花木，连窗棂上的雕花也要过问。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他牵着小燕子的手漫步在回廊，“东厢房留给永璂，他想来住就来；西厢房做书房，我教你读书写字，你教我骑马射箭......”
小燕子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描绘未来，突然眼眶发热：“康安，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福康安低头吻住她的发顶，“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与我共度余生。”
婚期定在三月初三，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那日，紫禁城张灯结彩，送亲的队伍从午门浩浩荡荡而出。小燕子坐在八抬大轿里，透过红盖头的缝隙，望见街道两旁百姓夹道祝福，望见城楼上乾隆与皇后欣慰的目光，望见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红绸的福康安。
她握紧手中的红绸，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从此，她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小燕子，而是爱新觉罗·雁，是福康安的妻，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