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几个修士看到贺楼卿醒了,其中一个女修走了过:“小姑娘,你醒了。”
“嗯,谢谢你们。”贺楼卿道谢道,摆出一副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事,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在海里,若不是我们发现,差点就被海怪吃了。”女修见她实在可爱,伸手要摸她。
贺楼卿立马躲开,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但又很快恢复如常,害怕地看着她。
“别害怕,我们是好人。”女修见状,连忙安慰,“我们是光麓泽的,你不用害怕,我们是好人,我叫曾凝,你叫什么名字?”
“贺楼卿。”贺楼卿小声道,装作一副胆怯的模样,“光麓泽,你们就是西洲最厉害的门派吗?”
“师姐。”一个少年走过来,看贺楼卿醒了,忙打招呼道,“你醒了,是我救了你。”
“谢……谢谢。”贺楼卿抬起头,小声道谢。
“没事,我叫施烺。”施烺傻乎乎笑道。
“别听他胡说,小妹妹,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曾凝问道,刚救她上来时,她发现她根骨不错,若是修行,必有一番作为,“要不你跟我们走?”
“对啊对啊,这样我就能有小师妹了,对了你多大?”施烺忙不迭问道。
“我……十一。”贺楼卿听他们这么说,摇了摇头,“我……我家人死之前,告诉我说我还有一个亲人,让我去找他。”
“那你知道你亲人在哪儿吗?”施烺忙问道,“我们要去筑水,要是顺路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贺楼卿对于这片大陆并不熟悉,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她没有钱,正好可以蹭一段路程:“我也要去筑水。”
“太好了。”施烺高兴道,“我们一起,我告诉你啊,筑水好吃的可多了,到时候我带你去。”
贺楼卿点了点头,怯生生道:“谢谢。”
“没事。”施烺挠着头,傻乐道。
几人还有事要办,贺楼卿也没有急着出发,施琅有些话痨,这几日一首介绍汩海洲,还提起了心障塔。
“心障塔就在筑水城外,天下皆知,每二十年一开,西周设有结界,平日里虽能看见,却靠近不得,唯有开启时才能靠近,据说创世之初,某位上神见世人皆苦,便建造此塔,只要到达最顶层,便能见到那位上神,实现一个愿望,不过这么多年了,也很少有人成功。”施琅看贺楼卿感兴趣,热情介绍,“每次开放,都有许多人去闯,只是进去的多,出来的少,但总有一些因为执念而去的,上次还是五年前,可惜那会儿我年岁小,去不了。”
施烺说着,颇为可惜。
“只要到达最高层,就能实现一个愿望吗?”贺楼卿低声说道,愿望,她有什么愿望呢。
贺楼卿想着,若是塔开了,倒是可以试一试。
“我们光麓泽的师祖,据说是当时闯塔之后便突破瓶颈,修成正果。”施烺眼里全是崇拜,“下次我也要去试试,指不定我就是下一个得道成仙的。”
施烺嘴不停的说着什么,但贺楼卿却一个字没听进去,还在想着心障塔的事,真的可以实现愿望吗?
如果想见到梦里的那个人,也可以吗?
“没有其他进入心障塔的办法吗?”要等十五年,好无聊,她不想等。
“没有。”施烺摇头,“只有这一种办法,心障塔二十年一开,每次只有七日,千百年来从未变过。”
“我知道了,谢谢。”
在渔村待了几日,曾凝几人启程前往筑水,贺楼卿也跟着一起。
从施烺口中,贺楼卿知道了汩海洲的很多事。
汩海洲多秘境,常有修行者跋山涉水来此,只为寻得一丝机缘,也因此,虽然扶摇洲是西洲最繁华的洲,但汩海洲上可以找到很多珍奇异宝。
光麓泽不愧是西洲第一大门派,法器多的连贺楼卿都没有见过,赶路都有可以飞的,都不用自己御剑,别提多舒适了。
筑水作为汩海洲主城,十分热闹,到处都是修行者,有仙修,也有魔修,来来往往,也没人觉得奇怪。
不愧是汩海洲。
在扶摇洲,若是魔修大摇大摆路过,怕是会被撕碎。
扶摇洲是人的繁华,汩海洲则是修行者的乐园。
几人找了最大的客栈住进去。
进到房间,贺楼卿打开窗户,一眼就看到了心障塔,真的很高,即便离主城很远,也能看到。
从窗户望去,太阳刚好照在塔身,塔通体在阳光这泛着光芒,看着确实很神圣。
按照记载所说,八十一层塔,每一层皆是一重幻境,每层幻境之中,皆是心中执念。
越往上,执念越深,许多人都在这一重又一重的幻境中迷失自我,陷入其中。
贺楼卿撑着下巴,一层又一层数着,想看看它是否真的有八十一层。
施烺敲了敲门,说要带她去吃好吃的。
贺楼卿欣然同意。
走在街上,贺楼卿看着周围的吃食,有许多是自己没见过的,两边的饮食差距真的很大。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施烺买了一些吃的递给贺楼卿,示意她尝尝。
贺楼卿尝了尝,确实不错。
“好吃吧。”
“嗯。”
“对了,你要找的亲人在哪儿。”施烺还记得她是来寻亲的,“要不我帮你找,我们光麓泽有找人的法器,很准的。”
“谢谢你,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我娘告诉我,只要看到了,就会知道。”
“啊,这要怎么着,不过没关系,慢慢找总能找到。”施烺安慰道。
两人边吃边找,一首找到晚上,自然是没找到人。
施烺看贺楼卿满脸失望,忙安慰道:“没事,这里这么大,我们明天继续找,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
“今天谢谢你了,不过他可能不在儿这吧。”贺楼卿笑得勉强,“你早点休息。”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贺楼卿关上门,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好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她想一个人待着。
贺楼卿很快就睡着了,又是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面之上,是一座建造华丽的楼阁。
她去过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