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顾蔓枝藏车的地方,陆崖看着她熟练地开车技术,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内陆的人看见小汽车都还觉得稀奇的地步,这个女孩子就己经开上私人小汽车了。
看来他得更努力才行。
车子再次开到香江马桶边上,她从兜里掏出那支刻着马世昌名字的笔交给陆崖,“呐!帮我把这个笔随便扔进哪个仓库里就行。”
18座仓库她抽空整理了一番,除了那些武器以外,还有很多古董珠宝,以及囤积的进口药物。
她己经想过了,如果武器还不够她买一个身份,那这些药物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武器你部队有,总不见得这些进口药,内陆也能随便买到吧?
陆崖接过笔,二话不说钻进了小树林里。
而顾蔓枝却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香江码头上。
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十分。
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在休息,并且是睡得最香的时候,就算没有睡的,也是最困的时候。
她戴着帽子和面罩,用棉花将身上塞出一个壮硕的男人的形状,越过围墙,用货柜遮挡住她的身影。
第一个集装箱里装的是进出口的丝绸,现在虽然用不着,以后可以拿来送人。
第二个箱子里装着顾蔓枝日思夜想的进口药,后期如果爆发战争,能派得上大用处!
第三个箱子是一整箱的收音机,听说内陆流行三转一响,这玩意儿就是一响。
据说很贵,也不知道到底多贵,没准儿以后还能找个黑市给卖掉,毕竟大陆的货币她没多少。
第西个柜子是一箱巧克力还有咖啡,她有些感慨自己的小资生活就此告罄,不过万一呢,偷偷喝还是可以的。
第六个箱子是一箱冷兵器,什么玩意都有,她挑了一把瑞士军刀放在口袋里,这个送给陆崖就很适合。
第七个箱子是一箱子手表,不过是进口手表,聊胜于无。
当她正要掰开第八个箱子的锁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赶紧闪身进空间里,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敷衍式的拿手电筒照了照,从兜里掏出一瓶小酒,一晃一晃地走了。
顾蔓枝更小心了一些,第八个箱子里是护肤品,她快速的掠过。
第九个箱子让她很惊喜,不仅有稀缺的西药,还有医疗工具,这可是没有关系弄不来的好东西!
第十个箱子是一整箱的自行车。
第十一个箱子己经是最靠近保安亭的箱子了,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是一整箱的罐头。
水果罐头、巧克力罐头、还有肉罐头。
顾蔓枝一下子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这下不用受苦了!
时间己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她回到车里的时候,陆崖正站在车边上不停地张望。
“快上车,我们走!”
陆崖听话的上车,问都没有问她去哪里了,给她足够的自由和尊重。
顾蔓枝不希望两个人一开始就有隔阂,遂解释的一句:“我去港口留信了,是爸爸信任的人,我想让他们把那批武器运走。”
陆崖是见过黑吃黑的,干脆利落道:“我来安排人。”
顾蔓枝转头看了他一眼,干净利落的板寸头也难以遮掩他俊美的容颜。
轮廓分明只是他的优点之一,五官立体,分开还是合起来,都很阳刚帅气。
他们驱车来到一处娱乐场所附近,熄火下车,两个人并排贴墙躲进阴影里。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烧了大半的信纸和打火机递给陆崖,“在众多人里,以马家为首,他家的儿子马世昌人如其名,现在还想逼我嫁给他做小老婆。”
说到这儿,顾蔓枝立马感受到了陆崖浑身冰冷的气质,“后面那个是目前香江最大的帮派,狗咬狗一嘴毛,咱们要走了,就让他们自己去斗吧!”
陆崖接过信纸,顺着窗沿爬上二楼,寻了个没关上的窗子翻身进了房间。
晚上是整个香江城最灯红酒绿的时候,但最热闹的时候己经过了。
现在己经凌晨三点多,再欢乐的人也都在打瞌睡了。
陆崖避开门口守着的保镖来到顶楼,用铁丝撬开最大的办公室的门,把窗帘扯下来做成一个布兜子,看见值钱的东西就往里头装。
这些污染社会的垃圾,靠收保护费,搜刮基层百姓的血汗钱,他拿了也是替天行道。
很快,顶楼的一处窗帘被点着,火焰从门口的木头沙发一路烧过去。
人群尖叫着:“着火啦!”
“快救火啊!”
“老大!老大!快走啊!”
顾蔓枝故技重施闪进厨房,入目所见,连锅都端走。
这个时代大家都喜欢把储藏室建在厨房边上,为了好拿东西,正好又方便了她。
陆崖下来的时候,顾蔓枝嘴里嚼着糖,双手插兜,斜靠在车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陆崖将背包递过去,忘记了小姑娘的力气肯定拿不动,而下一秒,顾蔓枝稳稳地拿住了了,并且放进了后座。
“我们快走吧!回家看!”
很快斧头帮的人将大火扑灭,他们的老大人称斧头哥手下一个眼尖的小弟看见了被陆崖扔在门外的纸片。
纸片上是斧头帮的地址,还有斧头哥办公室的位置。
虽然烧掉了大半,但剩下的内容足以推测出来。
而且字体很特别,长发的斧头哥眯着眼睛,露出一口大金牙吼道:“查!给老子掘地三尺的查!”
陆崖看着顾蔓枝开车的方向,“去哪儿?”
顾蔓枝头也不回,“找熟人,运货。”
陆崖:“不必。”
顾蔓枝将车停在路边,“什么意思?”
陆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一个地址,“去这里。”
顾蔓枝了然一笑,“哦~~是你们的人。”
开车之前,顾蔓枝将兜里的瑞士军刀扔给他,“呐!送你的。”
陆崖看着手上的瑞士军刀心里潮潮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他不反感。
这个正在开车的小姑娘还跟小时候一样,不害怕他不会笑,不会讨厌他话少、还给他送礼物。
陆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战友看见家乡的来信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