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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于斯南的脖颈滑入衣领，冰凉刺骨。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小巷里。
巷子很窄，两侧是高耸的砖墙，墙面上爬满了青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记忆的最后片段是项西眠醉醺醺地趴在他背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带着甜腻的酒气和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每一步走动都带来微妙的摩擦。
于斯南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巷子尽头有一盏路灯，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形成一圈模糊的光环，他抬脚朝那里走去，鞋子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于斯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于斯南转身，看到项西眠站在雨中，白色的连衣裙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嘴唇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
“你怎么在这里？”
于斯南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
项西眠没有回答，只是朝他走来，她的脚步有些不稳，于斯南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手掌接触到她冰凉的手臂时，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窜上脊椎。
项西眠轻声说，“我冷。”
声音里带着于斯南从未听过的柔软和依赖。
场景忽然变得模糊而跳跃。
下一秒，他们己经身处一间干净的屋子。
于斯南不确定这是哪里——也许是他在校外的公寓，但布局又有些不同。
屋子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外偶尔闪过的闪电，将两人的影子短暂地投射在墙上，又迅速消失。
项西眠站在他面前，仍然浑身湿透。
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顺着锁骨滑入衣领。
于斯南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滴水珠，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会感冒的。”
他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项西眠忽然笑了，笑容看起来天真却又藏着几分危险，“那你可以帮我擦干吗？”
于斯南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他还是伸手接过了项西眠递来的毛巾。
当他将毛巾覆上她的头发时，项西眠闭上了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动作很轻，很慢。
毛巾从头发移到肩膀，再到手臂。
每一次触碰都像在试探某种无形的边界。
项西眠的皮肤在毛巾下逐渐回暖，泛起淡淡的粉色。
于斯南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在胸腔里撞击出巨大的声响。
“这里也湿了。”
项西眠突然抓住他的手，引导着毛巾来到她的颈侧。
她的指尖冰凉，于斯南却觉得自己的皮肤好像被灼烧。
毛巾滑落在地。
于斯南不确定是谁松的手。
他们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近到他能数清项西眠睫毛上细小的水珠，近到他能闻到她呼吸里残留的酒精甜香。
某种危险而迷人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项西眠的声音变成了一种呢喃，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为什么要犹豫？”
有温热的触感贴上他的喉结——是项西眠在用指尖描摹他吞咽的轨迹。
“唔……好大，上下滚动的时候好性感。”
她用天真的语气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那些只敢在网上口嗨的话，现在却清清楚楚地对着他说了出来，用最平静的语气让他的心混乱不己。
于斯南最后的理智在挣扎。
这不合适，她是喝醉了，而他不该趁人之危。
可他的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抚上项西眠的腰肢，感受着纤细曲线下的温热触感。
一下又一下，爱不释手。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项西眠仰起的脸。
她的眼睛里有于斯南从未见过的东西，既纯真又妩媚，像是邀请又像是挑衅。
雨水和欲望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让人眩晕又让人迷恋。
当项西眠的唇终于贴上他的时，于斯南感到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嘴唇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带着微醺的甜味和雨水的清凉，她的手滑入他的发间，指尖轻轻刮过头皮，引发一阵战栗。
吻逐渐加深，从试探变为索取。
于斯南将项西眠推向墙壁，手掌垫在她的脑后防止撞伤。
他扣住她的腰按向自己，亲吻里带着失控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于斯南含住她的唇瓣反复碾磨，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贪婪地攫取每一寸甜美。每当她想后退，他的手掌便更用力地压住她的后颈，喘息间仍追着她的唇不放。
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湿透的衣物成了多余的阻碍。
于斯南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向着绵软的地方攀爬。
项西眠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一把小钩子，拉扯着于斯南向更深的漩涡沉沦。
“于斯南……“
她在他唇间呢喃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原因不明的哭腔。
就是这一声呼唤，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于斯南。
他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剧烈的响动中，周围的一切开始崩塌，墙壁融化，地板倾斜，项西眠的身影在雨中逐渐模糊……
于斯南惊醒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是汗，心脏狂跳不止，床单凌乱地缠在腿上，某种难以言说的燥热还残留在皮肤表面。
窗外确实在下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与梦中如出一辙。
项西眠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周围，但那只是幻觉。
她没在他身边，她在自己的寝室里安稳地睡觉。
于斯南抬手捂住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然后瞬间合上被子紧闭双眼。
完蛋了，他居然做了这种梦，梦里的对象居然还是项西眠。
他居然还在梦里对项西眠做了那些不可告人的事……
他怎么能……他简首太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