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蜂蜜般缓缓渗透进卧室的每一寸角落,傅宴之半撑着身子侧卧,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池穆的睡颜。怀中人安静地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微微张开的唇瓣还带着昨夜亲吻后的嫣红。他的指尖不自觉地轻轻划过池穆的眉骨,从鼻梁滑到微微的鼻尖,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该起床了,我的专属医生。”傅宴之俯身时,身上雪松香水的味道裹挟着温热的呼吸,尽数笼罩住池穆。他的嘴唇先是轻轻贴在池穆眉心,然后辗转向下,落在微微颤动的眼皮上,最后才含住那的唇瓣,轻轻吸吮。这个吻像是春日的微风,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舌尖灵巧地描绘着池穆唇形的轮廓。
池穆睫毛颤动,发出一声带着困意的嘤咛,下意识地往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鼻尖蹭到傅宴之锁骨处的绷带,突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猛地撑起身子,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维持着交缠的睡姿,自己的腿还搭在对方腰上,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谁是你的医生!我要去上班!”声音里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却在傅宴之看来可爱得紧。
“请个假吧,我的小医生~”傅宴之长臂一揽,又把人拽回怀里,滚烫的掌心贴着池穆单薄的脊背,轻轻着。他故意用下巴蹭着池穆柔软的头发,胡茬偶尔扫过对方敏感的脖颈,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昨天可是某人亲口答应搬过来的。”说到“亲口”二字,他低头咬住池穆泛红的耳垂,轻轻拉扯,“现在想赖账?”说话间,手指还不安分地在池穆腰间游走,惹得人轻轻颤抖。
“那是被你骗的!”池穆挣扎着要推开他,奈何傅宴之的力气太大,他越是挣扎,就被抱得越紧。傅宴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晨光勾勒出男人精瘦有力的腰线,睡衣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下方暧昧的红痕。傅宴之俯身时,衬衫布料擦过池穆敏感的皮肤,带着体温的呼吸喷洒在颈侧:“骗子只骗喜欢的人。”说罢,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池穆的脖颈,牙齿轻轻啃噬,留下一个个带着的印记。
怀里的人儿扑腾的厉害,这是池穆第一次这么想去上班:“傅宴之!你放开——”
话音未落,滚烫的吻己经落了下来。傅宴之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强势而又温柔地掠夺着他口中的每一丝气息。池穆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却在感受到傅宴之有力的心跳时,渐渐没了力气。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傅宴之的手探进睡衣下摆时,指尖的温度像是一团火,灼烧着池穆的肌肤。池穆才猛地回神,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他一脚:“我说真的!太平间还有工作!”
傅宴之松开他时嘴角还沾着银丝,却乖乖翻身下床。他套上丝绸睡袍,背对着池穆整理领口,镜中倒映出他得逞的笑:“那我让助理帮你请假?就说傅氏集团的医疗顾问需要紧急会诊。”一边说着,一边从梳妆台上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发送着消息。
“你少来!就算要搬,我也得回去收拾东西。”池穆胡乱套上衣服,却发现衬衫纽扣不知何时被扯掉两颗,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傅宴之倚在门框上,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他泛红的锁骨,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用,这里什么都有。”说罢,迈步走向衣帽间,伸手按下墙上的智能开关。
“怎么可能!”池穆跟着他走进衣帽间,扑面而来的雪松混着新布料的气息。整面墙的胡桃木柜自动滑开,浅灰色羊绒大衣、藏青条纹西装,甚至连池穆最爱的深紫色高领毛衣都整齐排列。傅宴之拿起一件纯黑衬衫在他身上比划,袖口的月光石袖扣正是那晚宴会戴的同款:“上周就让私人裁缝量了尺寸,面料都是从意大利空运的。这些衬衫的领口弧度,我特意让设计师按照你的脖颈线条设计的,穿上会更舒适。”说着,手指轻轻拂过池穆的脖颈,感受着那里细腻的肌肤。
池穆瞪大眼睛看着抽屉里码放整齐的日用品,从德国进口的电动牙刷,到限量版的须后水,连他惯用的玫瑰味护手霜都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更让他惊讶的是,还有一个小盒子里装着各种医用手套、口罩,甚至是解剖时用的护目镜。每个物品都摆放得一丝不苟,旁边还贴着精致的标签。傅宴之从身后环住他,下巴压在肩头:“还缺什么?现在让人去买。我连你喜欢用的解剖刀片品牌都打听到了,一会儿就会送到。对了,我让人定制了一批刻有你名字的手术刀,过几天就能到。”
“你疯了?买这么多...”池穆的话被傅宴之含住耳垂打断,男人滚烫的手掌覆上他的:“看到喜欢的就想给你。”衣帽间的感应灯突然暗下来,暖黄色壁灯亮起,傅宴之转身时将他抵在柜门上,“比如现在——”
湿热的吻落在喉结上,池穆的手指陷进傅宴之的发间。傅宴之的吻沿着池穆的脖颈向下移动,牙齿轻轻咬住锁骨,舌尖舔舐着刚刚留下的齿痕。当男人的手解开他衬衫仅剩的纽扣时,指尖故意擦过胸前的红点,惹得池穆轻哼出声。他突然抓住对方手腕:“我要先回我的公寓!有些东西必须亲自收拾。”
傅宴之挑眉:“我陪你?”
池穆几乎想都不想:“no!”
结果被他亲的更凶,然后投降了:“行行行!带你去!别亲了!亲肿了都(?▼皿▼)”
劳斯莱斯平稳驶入老城区时,傅宴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微凸。狭窄的楼道里,墙皮斑驳脱落,灯泡在头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他看着池穆掏出锈迹斑斑的钥匙开门,目光扫过掉漆的门框,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与阳光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傅宴之站在门口,看着墙上褪色的照片,突然觉得这个狭小的空间装满了他未曾参与的岁月。
“别看了,乱得很。”池穆弯腰收拾床底的纸箱,白色T恤下露出一截腰线。傅宴之突然从背后抱住他,鼻尖埋进发间:“以后不会让你住这样的地方。”他的手掌贴着池穆的胃,“这里的厨房太小,油烟机会伤皮肤。我己经让人重新设计了别墅的厨房,用的是最先进的无烟设备。还安装了智能烹饪系统,你只要说一声想吃什么,它就能自动准备食材、设定烹饪程序。”
“矫情。”池穆挣扎着去够衣柜顶的行李箱,却被傅宴之轻松取下。男人将他圈在衣柜与胸膛之间,薄荷气息混着雪松味道:“说真的,以后换我照顾你。我会给你买最新款的空气净化器,让你每天都能呼吸到最干净的空气。浴室里装了恒温系统,水温永远保持在你最喜欢的温度。”他的手指划过池穆眼下淡淡的青影,“不用再值夜班,也不用挤地铁。我会安排专属司机接送你,要是你想睡懒觉,我就亲自背你下楼。”
池穆脸红了红:“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又不矫情!”
傅宴之仿佛就等着他这句话似的,挑眉:“行啊,那今晚再多加几个小时?”
后者炸毛般的跳开:“滚啊!你个登徒子!”
打包旧物时,傅宴之在抽屉深处发现一本皮质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工整记录着解剖心得,还有几张手绘的人体结构图,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池穆要抢,却被他举高躲开:“原来我的医生这么厉害?”他指尖抚过某页边缘的咖啡渍,“这是哪天写的?是不是那天你忙了一整夜,连咖啡洒了都没发现?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工作时的样子,专注得让我移不开眼。”
“关你什么事!”池穆的耳尖又红了,跳起来去够。傅宴之突然将他按在书桌前,笔记本摊开在两人中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纸页上投下条纹光影,他指着某段关于心脏的记录:“这里说‘生命消逝时,心脏会收缩成核桃大小’...”
“所以?”池穆别开脸,却被扳过下巴。傅宴之的拇指着他的下唇:“所以我的心,从见到你的那天起,就缩成一团,再也舒展不开了。自从认识你,我每天都在想,怎样才能让你开心,怎样才能把最好的都给你。你知道吗?每次收到你消息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嘴角上扬,连董事会的人都问我是不是谈成了什么大生意。”
这句话让空气骤然升温。傅宴之的吻落下来时,池穆听到笔记本掉在地上的声音。书桌上的解剖模型被碰倒,金属骨骼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声响,却盖不住两人交叠的呼吸。傅宴之的手急切地扯开池穆的皮带,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惹得池穆轻哼出声,声音也软了下来。当傅宴之将他抱上书桌时,池穆的后颈撞上摆着的医用剪刀,刺痛让他清醒过来:“别在这...箱子还没收拾完。”
“先收拾我。”傅宴之咬住他的下唇,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的手在池穆身上游走,每一处触碰都带着炽热的渴望。池穆的衬衫被彻底扯开,纽扣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最终是池穆摸到桌上的注射器,抵在男人腰侧:“再闹就给你打针。”这个威胁让傅宴之笑出声,他举起双手投降,却在池穆转身时偷袭他的腰窝,惹得池穆跳起来,发出一声惊呼,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玻璃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最终傅宴之脸上顶着一个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巴掌印,一脸委屈但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看着池穆收拾行李。
暮色降临时,两个行李箱被整齐码进后备箱。傅宴之看着池穆锁门,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在老旧的楼道里轻声说:“钥匙不用交,这里永远是你的退路。”他的鼻尖蹭着池穆冰凉的耳垂,“但我会努力让你再也不想回来。我会把我们的家布置得充满温馨,让你一回去就感受到满满的爱意。我会在花园里种满你喜欢的花,等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在花丛里拍照。”
回到别墅时,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洒下温暖的光晕。傅宴之接过池穆的外套,挂在新添置的胡桃木衣架上,衣架上还贴心地挂着香薰,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气。他牵着人走到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灯火在脚下流淌:“看,这是我们的家。我让人在阳台装了望远镜,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看星星。客厅的投影仪可以投出一百寸的画面,周末我们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我己经囤好了你喜欢的零食。”
池穆望着玻璃上映出的两个身影,突然被傅宴之打横抱起。男人抱着他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路过书房时,傅宴之特意停了一下:“书房给你留了一整面墙的书架,你那些医学书籍都可以放进去。我还让人买了最新的医学期刊,每天都会更新。书桌上的台灯是护眼款,椅子也是按照人体工学设计的,坐再久都不会累。”
当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傅宴之撑在他上方,眸子比窗外的星光更亮:“现在,该履行医生的职责了——”他扯开衬衫纽扣,露出重新包扎好的伤口,“伤口又疼了,需要...特殊护理。”说着,他低头含住池穆的唇,这次的吻比之前更加炽热,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他的手在池穆身上游走,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深深的爱意。而池穆,也渐渐沉沦在这无尽的温柔与激情之中,回应着傅宴之的爱。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床边,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他们交缠的身躯上,见证着这份热烈而又真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