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这事一过后,冉逸竹也彻底意识到,潘索索和潘滢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也得早做打算。
这学校己经到了期末周,她是和大三的一起上课的,那些都是专业课,对冉逸竹来说很简单。
她应付应付就行,倒是梁溪比较忙,又要监考又要阅卷登成绩的,不过都是些简单活,就是比较费身体。
冉逸竹考完试,紫星石一首没消息,她就闲着。
恰好商会年会,贝宜清邀她做女伴和他一同去。
“我去干嘛?”冉逸竹问。
贝宜清没说话。
冉逸竹自问自答:“帮你挡桃花?”
贝宜清依旧沉默,大概算默认。
片刻后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喜欢矿石吗,商会里有几位老板是搞矿物颜料的,还有不少研究者专家也会去。”
冉逸竹心里默默惊呼一声。
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行吧。”冉逸竹装作勉为其难答应了。
商会是在一个会都举办的,基本上商会成员都会来,毕竟这是大家互通消息了解局势的好机会。
一些有背景的商人上面有人,会把一些小道消息和目前的政策局势加工加工后往自己有利的方面透露一些。
至于能不能分得清哪些信息有效,哪些是误导人的,那就各凭本事了。
商会是在鹿安会都举办,长明市的大型会议都是在这个地方举行,远地方来的,还会专门提供住宿。
贝家离得近就回家住了,但也专门为他们提供了住宿。
会议举办两天,除了最后一天晚上,都是各个长明市有影响力领导人老板等轮流讲话。
贝宜清也上去了,他这次穿了一身黑色双排羊绒大衣,里面搭了一件戗驳领单排深灰色西装套装,暗纹领带,长筒西装裤,黑色皮鞋。
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又不失时尚感,奢华的质感配上他独特的气质,站在讲台上就是一道让人流连忘返的风景。
可惜,名草有主了。
自从上次潘家在寺庙那一闹,整个长明市都知道贝家多了一位外孙媳妇。
听说是一位无权无势还在上大学的小丫头。
无权无势的冉逸竹正坐在台下听贝宜清讲话犯花痴。
商会会长是向增林,向数征的父亲,第一个讲了一些开幕词,后面是一些市里的领导,贝宜清是作为商会成员第一个讲话的。
第一个讲话的大领导是车闵。
不知道为什么冉逸竹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她当初查岭江水厂资料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当时他还是水厂的负责人,名为车旭良。
不过这两个人身份差距如此大,名字也不同,有可能两人是亲戚之类的,她也没再多想。
冉逸竹和贝宜清坐在不同的地方,贝宜清被安排到第一排,周围都是级别差不多的同行和一些领导。
至于冉逸竹坐什么地方根本没人在乎,她不是商会成员,也不在参会名单中,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只是贝宜清发言结束后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倒数几排的位置坐在冉逸竹旁边。
冉逸竹那时低着头,她坐在最外边的位置,以为有人要进出,还挪了挪位置。
贝宜清就看到她低着头在那张会议意见单上写写画画。
画的还是他今天穿的衣服。
“怎么不画脸?”贝宜清问。
冉逸竹被惊了一跳,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一样,赶紧捂紧了画。
她其实是不会画,还撒谎说:“衣服好看。”
贝宜清没说话,安静坐在她身旁。
冉逸竹一抬头,似乎有许多人明里暗里往她们这边看。
“你怎么不坐前面?”冉逸竹问。
“怕你无聊。”贝宜清言简意赅道。
冉逸竹:“……”
好吧,她确实挺无聊的,在后面找点事打发时间。
会议第二天,她也听到了贝宜清所说的那些搞矿物颜料的,但都不是她感兴趣的。
还有那些所谓的学者专家,不就是把一些冷饭炒热,翻来覆去就那些,也就是外行人不懂,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没有一点新意。
台上的讲话没多大意思,冉逸竹坐着也无聊,想着不妨和贝宜清聊聊天。
“你了解车闵吗,他是不是有个亲戚叫车旭良。”冉逸竹问。
贝宜清:“他没有这个名字的亲戚,车旭良是他原来的名字。”
冉逸竹点头,恍然大悟。
贝宜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问:“你问他干什么?”
冉逸竹:“好奇。”
“他原来不是岭江水厂的负责人吗,怎么现在做了这么大的官?”
贝宜清还好奇这么久远且有意被瞒着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其实也不比她知道多少,是前段时间水厂竞标的事情,他了解到所谓上面有人阻扰,就是这个叫车闵的,身份不一般。
“他娶了长明市副市长的二婚女儿。”
冉逸竹一副吃瓜的表情,想让她细说。
但其实也没什么,从那以后,车闵就一路平步青云,再多的贝宜清也没查到什么,那些消息被封锁的很好。
冉逸竹没打听到更多的消息,有点意兴阑珊。
终于等到会议结束,晚上有晚宴和抽奖活动,冉逸竹跃跃欲试。
晚宴在会都的大厅举行。
潘滢和潘索索也来了,一袭高定礼裙,步步摇曳。
相比之下,冉逸竹的针织毛衣和牛仔裤就没那么有看头了。
但她是来听会议打听消息的,不是来跳交际舞的。
所以,即使这样,冉逸竹也拿着香槟挽着贝宜清的手臂步入推杯换盏的人群。
台上是舞乐表演,请的都是顶尖的乐队。
台下是侃侃而谈的商人领导们。
贝宜清也有意介绍人给梁溪认识,这样或许在他离开后,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也许会生活的更容易一点。
他早打听清楚,原身贝宜清喜欢的是莫达瑜,本来是要和对方结婚的,结果出了车祸,一睡好几年,莫达瑜也一首在照顾。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醒过来后,却从来没见到过那个女人出现。
他明白自己一旦离开将身体归还给贝宜清的时候,对方一定会和梁溪离婚的,他也知道,梁溪的养父母早就不要她了。
相信以梁溪的聪明才智,在她面前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那是向增林,商会的会长。”贝宜清解释道。
向增林,向数征的父亲,凭她和向数征的交情,是应该认识认识敬一杯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