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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林夏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和正在滴注的IV袋。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醒了？"老鬼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恭喜，你创造了连续昏迷72小时的新纪录。"
林夏艰难地转头。老人坐在病床边，正在调试某种医疗设备。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楚尧呢？"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老鬼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隔壁病房。比你早醒一天。"
林夏立刻想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痛按回床上。"他...伤得重吗？"
"腹部贯穿伤，三根肋骨骨折，左肺穿孔。"老鬼报出一串专业术语，"外加阈限能量过载导致的基因紊乱。换作普通人早死透了。"
林夏闭上眼睛，港口黎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楚尧越来越冷的身体，那些诡异的金色纹路...
"他体内的阈限基因被激活到了危险水平。"老鬼继续道，"就像核反应堆接近临界点。不过别担心，暂时死不了。"
"暂时？"
老鬼没有首接回答，而是递给他一部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两份DNA图谱，一份标注"楚尧-当前"，另一份是"林夏-觉醒后"。
"看这段序列。"老鬼指着其中一段螺旋结构，"你们的基因正在发生趋同进化。特别是你——自从港口一战后，你的电击能力增强了37%，同时出现了轻微的金瞳现象。"
林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偶尔会闪现金色微光。他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剑身倒影中自己眼中的金光。
"这意味着什么？"
"理论上，阈限基因觉醒者之间存在某种共鸣效应。"老鬼调出另一组数据，"但你们俩的同步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89%，几乎像..."
"像什么？"
"像被设计成互补的一对。"老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父亲和深蓝高层都知道些什么，但他们把秘密带进了坟墓。"
林夏想起父亲视频中提到的"密钥"和"稳定通道"。如果他的基因真的是某种钥匙，那么锁在哪里？楚尧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我们能见他吗？"
"再过几小时。"老鬼收起平板，"现在，说说港口发生的事。每个细节都很重要。"
林夏详细描述了战斗经过，特别是领主出现和能量共鸣的部分。当提到两把剑合二为一时，老鬼突然打断他：
"等等，你说子母剑完全融合了？"
"是的，像...一道完整的闪电。"
老鬼快步走到保险柜前，取出一个金属箱。输入密码后，箱盖滑开，露出躺在黑色衬布上的两把剑——它们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剑身的纹路更加复杂了。
"回来后它们就这样了。"老鬼小心地拿起子剑，"能量阈值提高了三倍，而且..."他将两把剑靠近，剑身立刻自动产生磁吸效应，啪的一声合为一体，"现在不需要你们手动操作也能融合。"
林夏想起战斗时那种奇妙的默契感，仿佛他和楚尧的意识通过剑身短暂连接过。"这是好事吧？"
"理论上。"老鬼将剑分开放回，"但能量越强，对使用者的负担也越大。以楚尧现在的状态，再用一次可能会首接基因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