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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的烈日将空气烤得扭曲变形。
林夏调整着护目镜，眯眼望向远处那片奇特的环形地貌——"地球之耳"，当地人如此称呼这个巨大的干涸湖盆。从空中看，它确实像只倾听大地秘密的耳朵，而今天，这只耳朵里藏着关乎人类存亡的钥匙。
"温度西十七摄氏度，地表接近七十。"楚尧检查着探测器，声音透过防尘面罩有些失真，"比预计的更恶劣。"
他的状态比林夏担心的要好。尽管皮肤下仍能看到淡淡的金色纹路，但老鬼的新型抑制剂似乎起了作用。唯一明显的变化是他的眼睛——金色比以前更加浓郁，在阳光下几乎像两枚金币。
"深蓝的人呢？"林夏扫视着荒凉的戈壁。
"地下。"楚尧指向"耳廓"中央的一处凹陷，"探测器显示那里有建筑结构，入口应该伪装成地质勘探点。"
他们乘坐的吉普车停在一公里外的岩丘后，覆盖着沙漠迷彩。老鬼提供的装备包括两套能屏蔽生命信号的防护服，以及经过改良的武器——子母剑现在可以折叠成腰带形态，方便隐藏。
"苏芮会亲自来吗？"林夏调整着脉冲枪的能量档位。
"不确定。"楚尧的语气罕见地犹豫，"岗仁波齐后，她的行踪成谜。但罗布泊太重要，她不会完全交给手下。"
林夏想起芯片里那些资料——关于楚尧的真实年龄，关于自己与苏芮的血缘关系。过去三天，他们默契地避开了这些话题，专注于任务准备。但现在，站在可能是最后一个天权点的入口处，那些未说出口的问题像沙漠热浪般灼人。
"楚尧。"他鼓起勇气，"在医疗室那次...我看到了你的记忆。"
楚尧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哪部分？"
"很多。实验室、冷冻...还有父亲对你说的话。"林夏深吸一口气，"他说'你们是最后的希望'...用的是复数。"
沙尘被热风卷起，在两人之间形成短暂的屏障。当风停息时，楚尧己经戴上了面罩，遮住了大半表情。
"边走边说。"他检查了下方位，"日落后温度会骤降，我们要在那之前进入。"
两人沿着干涸的河床前进，利用天然地形隐藏行踪。途中，楚尧突然开口：
"你父亲发现七大天权点构成一个古老的封印系统。如果全部激活，会打开'阈限之门'——连接两个世界的永久通道。"
"苏芮想要这个？"
"她认为这是进化必经之路。"楚尧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机械，"而你父亲发现，完全开启会导致现实结构崩溃。他的解决方案是创造'调节器'——一个能稳定或关闭通道的存在。"
林夏想起自己胸口的闪电胎记："我。"
"最初设计是单一个体。"楚尧跳过一道裂缝，"但实验失败了。无论怎么调整，一个人的基因无法承受全部能量负荷。于是林教授提出了'双核系统'..."
"我和你。"林夏恍然大悟，"一个稳定通道，一个关闭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