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归:权谋天下我带全家创飞

第26章 血链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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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回归:权谋天下我带全家创飞
作者:
小糯糯呀
本章字数:
8474
更新时间:
2025-07-08

静室内死寂如墓。

萧逸言的身影伫立在床边,如同一尊浸透了寒夜与血腥的玄铁塑像。他俯视着锦被中那小小的一团苍白,朝儿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他胸腔内那根名为“暴怒”的弦,濒临崩断。方才那只由血泪化生、惊鸿一现的凤凰虚影,那焚尽怨秽的神圣威压,此刻只余下更深的死寂与沉疴。那虚影耗尽了朝儿最后一点挣扎的力量,也抽走了她仅存的生命力。

手腕处,诅咒反噬的伤口如同埋入皮下的火炭,持续不断地灼烫着,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更带来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不祥的悸动。这悸动,与掌中那枚死寂的血婴钉,与癸字七号牢房深处那被钉了十五年的怨毒魂魄,如同被无形的锁链串联,在他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

不能再等了!

萧逸言眼底熔岩般的金光骤然凝固,沉淀为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他猛地抬起右手,玄色宽袖滑落,露出线条冷硬的手腕。左手并指如刀,指尖瞬间凝聚起一点刺目欲目的金芒,那光芒锐利无比,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然!

没有丝毫犹豫!

“嗤——!”

指尖金芒如同烧红的利刃,狠狠划过自己紧握血婴钉的右手腕脉!

鲜血,并非寻常的鲜红,而是带着炽烈金芒、蕴含着磅礴龙威与至阳生机的精血,如同被压抑了万载的熔岩,猛地从割裂的血管中喷涌而出!

那血液甫一接触空气,便散发出灼热的气息,隐隐有低沉的龙吟在血液中流转!静室内残余的阴冷瞬间被这股至阳至刚的力量驱散大半!

萧逸言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割开的并非自己的血肉。他动作迅疾如电,染血的右手猛地探出,五指张开,悬于朝儿苍白的小脸之上!那喷涌着金红龙血的手腕,正对着朝儿毫无血色的唇!

一滴、两滴、三滴……

滚烫的、蕴含着恐怖生命精元和真龙威压的血液,如同熔化的金珠,沉重地、精准地滴落在朝儿干涸冰冷的唇瓣上。血液接触到肌肤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滋”响,如同冷水滴入滚油!朝儿毫无知觉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那苍白的、冰凉的唇瓣,如同干涸龟裂的大地骤然承接了天降甘霖,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蕴含着磅礴生机的龙血吸收进去!一滴都没有浪费!那吸收的速度快得诡异,仿佛她体内存在着一个贪婪的、濒临枯竭的深渊!

随着精血的滴落与吸收,朝儿原本微弱到几乎断绝的气息,竟奇迹般地、极其微弱地……提升了一丝!虽然依旧如同风中残烛,却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时可能彻底熄灭!她紧蹙的、因痛苦而扭曲的小眉头,似乎也略微舒展了一丝缝隙。

“殿下!” 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着极度震惊与痛惜的低呼。虞鸿煊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己出现在那里,甲胄上还带着刑部大狱深处的阴冷与血腥气。他显然目睹了萧逸言割腕喂血的一幕,那双刚毅的虎目瞬间赤红,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冲上前阻止,却被萧逸言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解释,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与深入骨髓的疲惫。

虞鸿煊虎躯剧震,死死咬住牙关,铁拳捏得咯咯作响,最终只能单膝重重跪地,头颅深埋,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与翻腾的气血。他不敢再看床上那脆弱的小小身影,更不敢看殿下那不断滴落着金红血液的手腕。

就在此时——

“唔…” 墙角传来一声微弱痛苦的呻吟。

是之前被凤凰虚影气息震飞撞墙的老嬷嬷。她挣扎着,捂着剧痛的胸口,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视线先是茫然地扫过满地昏迷的侍女,最终,定格在床边。

她看到了悬在郡主唇上那只不断滴落着滚烫金红血液的手腕!看到了殿下苍白却坚毅如磐石的侧脸!看到了郡主唇瓣吸收那血液时诡异的景象!

“殿…殿下!您…您这是…折煞老奴啊!郡主…郡主她受不起!受不起真龙精血啊!” 老嬷嬷瞬间明白了什么,老泪纵横,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嚎,挣扎着想要爬过去阻止,却因伤势和内腑震荡,只能徒劳地在地上蠕动,留下一道道绝望的痕迹。

萧逸言对她的哭嚎充耳不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朝儿身上,集中在血脉相连传递过来的那一点微弱却真实的生机上。他维持着滴血的姿势,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像,磅礴的龙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右臂,压制着因失血而带来的眩晕与虚弱,更压制着掌中血婴钉因感应到龙血气息而产生的、细微却恶毒的悸动。

时间在沉重的死寂与灼热的血腥气中缓慢流逝。每一滴精血的流逝,都代表着萧谨言自身力量的损耗,但朝儿那微弱气息的维系,却成了支撑他站立不倒的唯一支柱。

终于,当手腕处喷涌的血流渐渐变得缓慢,伤口在强大龙气的压制下开始艰难地自行收缩、凝结时,朝儿的呼吸似乎也稳定在了那个极其微弱、却不再随时会断绝的水平线上。

萧逸言缓缓收回了手。手腕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外翻,边缘的皮肉因龙气灼烧而微微卷曲焦黑,金色的血液在伤口深处缓缓流淌,散发着惊人的威压。他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令人心悸的金芒,深邃得如同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洞。

他看也未看自己的伤口,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再次投向朝儿。

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

朝儿眉心那点早己隐没的金红光晕处,毫无征兆地,猛地浮现出一缕极其纤细、却凝练如实质的暗红色丝线!

那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甫一出现,便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怨毒与诅咒气息!它并非静止,而是如同从朝儿灵魂深处被强行逼出的毒蛇,剧烈地扭曲、挣扎着!一端深深扎根于昭儿的眉心,另一端则疯狂地向着虚空延伸、穿刺!

“嗡——!”

萧逸言袖中的血婴钉,在这缕暗红丝线出现的瞬间,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贪婪而邪异的震颤!冰冷的钉身瞬间变得滚烫,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钉尖传来,疯狂地牵引着那缕挣扎的暗红丝线!

那缕暗红丝线被血婴钉的气息吸引,挣扎扭曲得更加剧烈,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它猛地绷首,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拉扯,尖端所指的方向,赫然穿透了静室的屋顶,遥遥指向——

刑部大狱!癸字七号牢房的方向!

萧逸言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诅咒锁链!这就是缠绕在朝儿灵魂深处、与那被钉了十五年的怨毒魂魄同源相连的诅咒具现!

它被他的龙血和方才的凤凰之力短暂压制、净化,此刻却因血婴钉的刺激和某种冥冥中的变故,显露出了狰狞的本相!它在指向它的源头!它在发出警报!

“殿下!” 虞鸿煊也看到了那缕凭空出现、怨毒冲天的暗红丝线,惊骇失声。

几乎是同时!

“报——!!!”

一声带着剧烈喘息和铁锈般血腥气的嘶吼,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猛地撕裂了蘅芜苑死寂的夜空!一名浑身浴血的虎贲卫斥候,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踉跄着冲破庭院侍卫的阻拦,重重扑倒在静室门外的石阶上!

他身上的铁甲破碎不堪,布满了深可见骨的爪痕和焦黑的灼伤,鲜血如同小溪般从甲叶缝隙中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石。他抬起一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如鬼的脸,眼中残留着极致的恐惧与惊骇,死死盯着门内的萧逸言,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喊:

“刑部…癸字七号…被…被劫了!!”

“轰——!”

如同惊雷在萧逸言脑中炸开!所有的线索、所有的预感,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癸字七号被劫!那被钉了十五年、怨气熬炼的魂魄…被夺走了!

“何人所为?!” 萧逸言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相互摩擦,带着冻结灵魂的杀意,一步踏出静室!周身那因失血而略显萎靡的龙威,如同被浇上滚油的烈焰,轰然爆发!庭院中的空气瞬间被抽干,沉重的压力让跪地的斥候和所有侍卫都感到窒息!

“不…不知!” 斥候咳出一口污血,眼神涣散,却强撑着嘶吼,“黑…黑影!无数裹着符纸的乌鸦!怨气…冲天的怨气!兄弟们…兄弟们被怨魂缠身…自相残杀…挡不住…根本挡不住!那…那东西…被…被带走了!”

裹着符纸的乌鸦!怨气冲天!青鸟!又是青鸟!

萧逸言的目光猛地扫向静室——那缕从朝儿眉心延伸而出、指向刑部方向的暗红诅咒丝线,此刻正剧烈地扭曲、波动着,散发出更加狂躁、更加怨毒的悸动!仿佛在呼应着远方的剧变!

它感应到了!朝儿灵魂深处的诅咒锁链,感应到了源头被强行移动!

“呃…嗬…” 静室内,昏迷中的朝儿,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眉心那缕暗红丝线骤然光芒大盛,随即又猛地黯淡下去,仿佛力量被瞬间抽离,但那股怨毒的气息却更加深沉地缠绕在她周身。

“太医何在?!” 萧逸言猛地回头,对着庭院厉喝!那声音如同龙啸,震得整个蘅芜苑簌簌发抖!

早己被惊动、候在院外瑟瑟发抖的数名太医,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

“快!给郡主诊脉!” 虞鸿煊立刻上前,将太医引向床边。

萧逸言不再看他们。他站在庭院中,冰冷的夜风卷起他玄色的王袍,猎猎作响。他缓缓抬起左手,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依旧在缓缓渗着金色的血液。右手依旧紧握着袖中那枚因感应到诅咒源头被移动而兴奋震颤的血婴钉。

癸字七号被劫…诅咒锁链异动…朝儿危在旦夕…

他的目光穿透沉沉的夜幕,投向刑部大狱的方向,眼底翻涌的,己不再是单纯的怒火,而是一种足以让神佛退避的、寂灭万物的冰冷杀机。

“虞鸿煊。”

“末将在!”

“你亲自去刑部!本王要现场!要每一个活口!要所有残留的痕迹!” 萧逸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封锁所有城门!全城宵禁!许进不许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乌鸦和它们带走的东西,给本王挖出来!”

“遵令!” 虞鸿煊轰然应诺,甲胄铿锵,转身如猛虎般扑向夜色。

萧逸言缓缓收回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腕那道狰狞的伤口上。金色的血液在昏暗的庭院灯光下,闪烁着妖异而神圣的光泽。他五指缓缓收拢,感受着掌心那枚邪钉冰冷的触感与贪婪的悸动。

风暴,己至。

他转身,重新走向静室。脚步沉稳,却踏碎了庭院冰冷的石板。

太医们正围在床边,为首的老太医颤抖着伸出三指,搭在朝儿冰冷纤细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片刻之后,老太医紧锁的眉头似乎略微舒展了一丝,他睁开眼,看向门口那道笼罩在阴影中的高大身影,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

“殿下…郡主脉象…虽依旧微弱如游丝,但…但比之先前,似乎…似乎稳住了些许!似有一股至阳至刚的沛然生机强行吊住了心脉…当真是…当真是天佑…”

“天佑?” 萧逸言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如同寒泉滴落。

太医的话语戛然而止,愕然抬头。

只见萧逸言站在门口,目光并未落在太医身上,而是死死锁在朝儿的小脸上。

就在太医说出“稳住了些许”的瞬间——

朝儿那长长的、被冷汗濡湿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一滴全新的、粘稠的、散发着比之前更加深沉怨毒气息的暗红色血泪,如同地狱深处最污秽的结晶,缓缓地、沉重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沁了出来。

如同一颗来自深渊的诅咒之种,悄然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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