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 白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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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 白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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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拧巴喵 更新至:第85章 冰海灵灯祭 更新时间:2025-07-08 19:04:20
更新时间:2025-07-08 19: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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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目录 (85章节)

简介

成化十二年冬至,京城惊现“铜雀衔尸”奇案,死者口中洪武通宝泛着妖异血光,门楣铜钱排列暗合土木堡星象——这只是一场横跨皇权、厂卫、藩王的血色棋局的开端。锦衣卫百户陆沉在凶案现场发现妹妹的发簪,却卷入西厂汪直、东厂尚铭的权力绞杀;西厂“无面者”白蘅易容查案时,从万贵妃赐的鎏金面罩下,窥见自己与二十年前堕胎秘史的惊人联系;司礼监小宦官陈矩袖中“阴阳符”翻云覆雨,将妖案化作宪宗巩固皇权的棋子。 这是一场妖异与权谋的盛宴,亦是一曲封建皇权下的人性哀歌。每具妖案尸体都是皇权棋盘上的弃子,每个角色都在“成为棋子”与“掀翻棋盘”间挣扎。当最后一页妖书焚尽,金鳞粉落在正德朝的史书上,读者将看见:所谓妖书,从来不是纸上铅字,而是坐在龙椅上,永远在炼制“药人”、编织幻术的——皇权本身。

第1章 血铜钱案

成化十二年冬至,子夜初刻。

锦衣卫百户陆沉的皂靴碾碎最后一片冻硬的槐叶,铁胎刀鞘与腰间鱼鳞袋相撞,发出细碎的金铁之音。他盯着赵府门楣上七枚错位的洪武通宝,瞳孔在月光下缩成寒针——铜钱排列的弧度,竟与三年前土木堡战败时,英宗御驾所在的星位分毫不差。

“大人,血腥味不对。”随行的小旗官宋七突然压低声音,手按刀柄的指节泛白,“像被人用硝石腌过三日。”

陆沉没答话。血腥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暹罗沉香,这是东厂督主尚铭惯用的香粉。他喉头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妹妹陆霜的绣鞋陷在泥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血腥,而尚铭的绣春刀正抵住她后心。

跨进院门的瞬间,视线被北斗状的尸阵撞得生疼。十二具尸体的喉管全被割成孔雀开屏状,舌根处嵌着半枚铜钱,血珠顺着币面“洪武通宝”的残角滴落,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陆沉数到第七具时,脚步突然踉跄——赵夫人俯卧的姿势,竟与妹妹被拖走时一模一样,右肩微耸,左手无名指蜷成母亲教她们打络子的手势。

“大人!”宋七的惊呼刺破夜色。

陆沉盯着赵夫人颅骨上的银簪,耳中突然响起蝉鸣。簪头那朵缠枝莲的纹路,是母亲临终前亲手为霜儿刻的,莲心处嵌着半粒珍珠,此刻正沾着死者的脑浆,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他伸手去拔,指尖触到簪尾刻的“沉”字——那是霜儿十岁时,攥着刻刀非要在自己嫁妆上留的印记。

“霜儿……”他喉间滚出破碎的音节,三年来刻意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妹妹趴在窗台上看他练刀,发簪随着笑声轻轻摇晃;锦衣卫诏狱的地牢里,他亲手给犯人像烙饼般翻刑,却不知道此刻妹妹正在隔壁的“药人房”里,被人用暹罗金鳞粉灌进脊柱。

“陆百户好兴致。”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尚铭的亲信李五摇着鎏金香炉,沉香混着血腥钻进陆沉的鼻腔,“督主问您,这案子是不是该往‘土木堡余孽’身上查?”

陆沉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沉香在舌尖漫开。他想起上个月在档案库查到的密档:成化九年,尚铭奉旨销毁药人房记录,而那天正是霜儿失踪的日子。此刻李五腰间垂着的耳坠,正是霜儿十五岁生辰时他送的礼物,东珠坠子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妹妹哭时眼底的水光。

“告诉督主,”他转身时己戴上惯常的冷硬面具,指腹着鱼鳞袋上的“悔”字刻痕——这是他亲手凿上去的,为了记住那天没能抓住妹妹的手腕,“卑职只认证据。”

李五的目光落在他攥紧的发簪上,嘴角扯出意味深长的笑:“陆百户该知道,有些证据,看多了会瞎眼。就像三年前那桩药人案……”

陆沉突然转身,靴跟碾碎一具尸体的手腕。他盯着死者掌心的老茧——是握惯了算盘的账房先生,却在虎口处有常年握刀的薄茧。这种矛盾的痕迹,让他想起诏狱里那些被东厂收买的“证人”,白天拨算盘,夜里握屠刀,专门为尚铭制造“逆党”。

“去查赵灵安的账册。”他踢开尸体旁的青铜烛台,火光映出烛台底座的玄武纹——这是宁王府的暗记,“尤其查成化九年冬天,他跟暹罗使团的往来。”

宋七领命而去,陆沉却在烛台翻倒的瞬间,看见门楣阴影里闪过半片衣角。他追出去时,只在墙根捡到半片金鳞粉——这是暹罗幻术师专用的,遇水会显出血字。他指尖沾了点雪水,金鳞粉果然浮现出“霜”字,笔画未干,带着体温的潮气。

“大人,后巷发现这个!”宋七举着个沾满泥的锦囊跑来,锦缎上绣着半截北斗——正是霜儿常带的样式。

陆沉接过锦囊,摸到里面硬硬的东西。掏出时,瞳孔剧烈收缩——是半枚牙牌,刻着“内官监”三字,边缘有齿痕,像是被人用牙咬下来的。他突然想起霜儿换牙时,总爱咬着他的袖口撒娇,而这枚牙牌的齿痕,竟与妹妹左犬齿的缺角完全吻合。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梆子声里混着隐约的驼铃——是西厂的巡逻队。陆沉将牙牌塞进鱼鳞袋,指尖触到袋底的发簪,冰凉的银质传来刺痛。他望着赵府门楣上的血铜钱,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沉儿,这世道像盘乱棋,可别让霜儿做了棋盘上的卒子。”

可现在,妹妹不仅成了卒子,还成了棋盘上的血点。陆沉盯着掌心的金鳞粉,“霜”字己经开始褪色,像极了妹妹在他记忆里逐渐模糊的笑脸。他突然转身,对着宋七厉声下令:“去钦天监,查今夜北斗七星的方位,尤其注意‘天枢星’对应的方位——那里,该是我妹妹被藏的地方。”

夜风卷起满地落叶,陆沉的鱼鳞袋在风中哗哗作响。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的血槽还留着上回刑讯时的血渍。曾经,他以为这把刀是保护家人的利器,可现在才明白,在这吃人的皇权棋局里,刀再快,也斩不断那些盘根错节的阴谋。

“霜儿,哥这次,绝不放手。”他对着夜色喃喃自语,掌心的发簪深深扎进掌心,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溅出小小的血花,像极了妹妹绣鞋上的梅花纹。这一次,就算要搅乱整个棋盘,他也要让妹妹从这盘吃人的棋局中脱身,哪怕,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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