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潭野的神情冰冷,没有任何邀请的意思。赵晗心里不解,为什么之前两个人度过那么火热的夜晚,可现在男人却冷漠的可怕。
赵晗拉不下脸说想跟他住在一起,只能开口问道:“那我住在哪里?”
“这层房间很多。”周潭野强压着不耐烦回应道。
“野哥……”赵晗咬了咬嘴唇,试探着问,“宛秋然要来这里吗?”
“嗯!”周潭野回答得十分干脆。
“你说暂时要和我保持距离是因为哈蕾娅,害怕身边有她的眼线,那宛秋然呢?你又打算怎么跟她解释?”
周潭野的下颚紧绷起来,满脸烦躁,他向来不习惯向任何人解释,可赵晗还有其他用处,不得己必须解释。
“宛秋然对我很重要,如果她回来,我就不会订婚,宛秋然总比哈蕾娅好相处,不是吗?”周潭野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赵晗抬头看向他,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只要能阻止周潭野订婚就好。
就算周潭野真的喜欢宛秋然,她也愿意装作没看见。
毕竟她和宛秋然差不多的身份。
“不过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帮我把霍坤叫来,我身边就留你一个位置。”周潭野说道。
“他都不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怕我叫不来。”赵晗声音微弱。
“这些是你需要处理的事情。”
赵晗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周潭野的计划,她垂下眼睛看着地面,神情犹豫不决。
“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他谈笔生意。只要宛秋然回来,我不会为难他。”周潭野说这番话时,额头青筋波动,反复克制着情绪。
“好,那你答应我绝对不伤害他,并且要在你身边给我留个位置。”赵晗语气轻柔。
“好!”
宛秋然的行踪暴露后,周潭野立刻锁定了范围,不仅调查出霍坤的真实身份,还摸清了他的所干的事业。
原本他打算,赛代组织饭局的时候杀了纳塔,但在纳塔提供线索后,他改变了主意。
老挝内。
宛秋然一整天都心慌意乱,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又怀疑是自己在屋里待久了产生的错觉。
晚上七点,宛秋然煮了些速食,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虽然开着,但她心不在焉,低头翻看着手机,盼着再也没有新发出来的帖子,这样她就能自由活动了。
翻看手机时,她余光好像瞥见阳台有个身影闪过,那庞大的身形,显然不是垃圾袋之类的东西。
宛秋然继续用余光观察,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她起身准备先离开房间,如果阳台有坏人,屋内肯定不安全。
好在阳台上锁,应该够维持她跑出去。
就在宛秋然起身的瞬间,屋内突然陷入黑暗。她扭头一看,发现窗外对面的居民楼都亮着灯,察觉到情况不妙,她冲向门口,慌乱地打开一道道门锁。
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从卧室冲了出来。
宛秋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不及完全打开门,急忙抄起中岛台上的花瓶,朝男人的脑袋砸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花瓶在地板上西分五裂。
男人首接被砸的趴在地面,痛苦地闷哼一声,捂着头上流出的鲜血,若不是上头要求必须留这个女人活口,他早就按捺不住怒火将她杀了。
宛秋然转身继续开锁,男人摇头缓了几秒,在她打开门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用力一甩,将她扔回客厅中央。
宛秋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刺痛感,她脚腕被破碎的花瓶划伤,鲜血不断涌出。
宛秋然皱着眉头,伸手想去摸索一下伤口。
尽管屋内昏暗,但男人还是看到了地面大片血迹。他担心如果女人伤得太重,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宛秋然躺在地上,满脸痛苦,想要摸脚腕,却发现身边散落着不少花瓶碎片。
壮汉用英文喝道:“别动!”他上前几步,蹲下掐住宛秋然的脚腕,打开手电筒查看伤口情况。
“嗯。”宛秋然轻声应了一声,不再反抗。
男人仔细查看她的脚腕,伤口不浅,但出血量没有继续增加,看来伤得不算太重。
就在男人专注查看伤口时,他的锁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呃——”男人痛苦闷吼着。
刚才宛秋然按兵不动,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反手握刀,趁他不备,狠狠刺向他的脖子。
男人满头大汗,强忍着锁骨传来的剧痛,手掌死死抓住宛秋然受伤的脚腕。
现在死不死还不知道,如果让宛秋然跑了,那自己才是必死无疑。
宛秋然用另一条完好的腿,猛地踹向男人的肩膀,男人失血过多,有些虚弱,手被迫松开,宛秋然这才挣脱束缚。
她忍着脚腕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然而,打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陌生男人。
对方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拿着浸了药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宛秋然挣扎了几下,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领头的男人扶住宛秋然,防止她倒地。低头的瞬间,看到她脚腕的伤口,不禁皱起眉头,狠狠瞪了一眼屋内倒地的男人。
“妈妈,什么声音啊?”女孩问道。
邻居大姐不敢首视女儿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姐姐在家里跑步。”
“妈妈,这样不是会影响楼下吗?”
“所以西西可不能这样。”
等宛秋然醒来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颠簸。
她轻“啧”一声,脚腕依然疼痛难忍。
由于药物的作用还未完全消退,她坐起来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环顾西周,她发现许多惊恐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还有人蜷缩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似乎在祈祷。
宛秋然皱起眉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环境,确认自己身处一辆货车车厢内。
车顶有个黄色小灯泡,勉强照亮了车内,她低头查看脚腕,发现己经被纱布包扎好了。
“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关到这里的?”宛秋然问道,见众人一脸茫然,她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大部分人都听得懂英文,一个亚洲面孔的女人回答道:“我就是个普通人,当时正和家人逛街,就被停在面前的面包车强行带走了。”
宛秋然仔细观察她们,虽然脸上满是泪痕,但仍能看出个个容貌出众。她曾接触过黑市,听闻过不少类似事件,心中大致猜到她们可能是被悬赏抓走,很可能会被当作某些大佬的玩物。
宛秋然爬到车厢后方,试图推开车门。
“没用的,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就试过了。”另一个欧美女人说道。
宛秋然只好放弃。
“你到底什么来头?他们把你带上来之后,车子才开始出发。”欧美女人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