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归来之复仇

神医归来(一)

加入书架
书名:
神医归来之复仇
作者:
风吟之孤独
本章字数:
11420
更新时间:
2025-06-01

>暴雨夜,我跪在顾家门前三天三夜,只为求一颗救妹妹的药。

>顾天豪当众将药丢进下水道:“贱民的命,配不上我的药。”

>七年后我携绝世医术归来,他却因重病命悬一线。

>顾家捧着亿万诊金跪求:“神医救命!”

>我捏着银针轻笑:“这针,救得了人命,也取得了人命。”

---

雨,下得像天漏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碎裂成浑浊的水花,又迅速汇成一股股浑浊的泥流,朝着低洼处争先恐后地奔涌。整个世界浸泡在这无边无际的冰冷喧嚣里,湿透的黑暗沉重地压在每一寸角落。路灯的光晕在狂暴的雨帘中艰难地晕开一小圈昏黄,像濒死的、浑浊的眼睛,徒劳地对抗着无边的雨夜。

林辰就跪在这片昏黄光晕的边缘。

雨水早己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冰冷刺骨,紧贴着他同样冰冷的皮肤,汲取着最后一点微弱的体温。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白气,瞬间又被冰冷的雨水打散。膝盖深陷在泥泞里,每一次试图挺首腰背,都换来更深的嵌入和刺骨的麻木。他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前、脸颊,雨水顺着发梢、鼻尖、下颌,汇成不间断的溪流,淌进衣领,流遍全身。三天了。整整三天三夜,他就这样跪在顾家那扇巨大、冰冷、紧紧关闭的铸铁雕花大门前。

三天前,妹妹林玥苍白如纸的脸和微弱急促的呼吸,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也是唯一的痛。她蜷缩在廉价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床上,小小的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单薄的胸腔撕裂。诊断书上的“急性髓系白血病”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的心。医生说,希望渺茫,除非能找到一种极其罕见、价值连城的特效药——“紫芝回生散”。而这药,只有顾家才有。

顾家,这座城市的庞然大物,财富与权势的代名词。而他林辰,不过是被生活碾在泥泞里的蝼蚁。可为了妹妹,别说跪三天,就算跪到骨头烂在泥里,他也认了。

“顾少!求求您!顾少!”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却被狂暴的雨声轻易吞噬,只剩下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楚和铁锈般的血腥味。每一次呼喊,都牵扯着因寒冷而僵硬痉挛的胸腹肌肉,带来一阵阵尖锐的抽痛。

大门纹丝不动,沉默得像一座墓。

就在林辰的意识在冰冷的雨水中渐渐沉沦,视野边缘开始泛起模糊的黑斑时,那扇沉重的、仿佛永远不会开启的大门,“吱嘎”一声,缓缓向内拉开一道缝隙。

昏黄的光线从门内流泻出来,像探照灯一样,瞬间笼罩了泥泞中跪着的林辰,将他此刻的狼狈、卑微、绝望,纤毫毕现地暴露在光明之下。

顾天豪出现了。

他穿着丝质的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倚在门框上。暖烘烘的暖气夹杂着昂贵的雪茄香气,从门内扑面涌出,与门外的冰冷潮湿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他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味的、近乎残忍的笑意,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门口泥水里的人形,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却肮脏的展品。

“啧,”顾天豪发出一声轻嗤,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雨幕,“还没走呢?真是…够执着的。”

林辰猛地抬起头,雨水立刻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那张养尊处优、带着戏谑的脸。他顾不上任何屈辱,双手撑在冰冷的泥水里,向前艰难地挪动了一下,沾满泥浆的手掌按在顾家门廊冰冷干燥的大理石台阶上,留下一个污浊的印痕。

“顾少!顾少!求您!”林辰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绝望的哭腔,“紫芝回生散!求您卖给我!救救我妹妹!我妹妹…她才十六岁!求您发发慈悲!多少钱我都愿意!我当牛做马还您一辈子!求求您了!”他语无伦次,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顾天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是一种纯粹玩弄猎物般的愉悦。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然后,在身后管家恭敬递上来的一个古朴精致的紫檀木小盒里,随意地用两根手指捻起一颗龙眼大小、泛着奇异紫色微光的药丸。那药丸散发着一股极其清冽、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异香,瞬间压过了雨水的土腥和雪茄的浓烈。

林辰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颗药丸,那是妹妹唯一的生路!他眼中爆发出近乎癫狂的希冀之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顾天豪的目光扫过林辰沾满污泥的手掌按过的台阶,又落回他那张被雨水和绝望冲刷得不形的脸上。他嘴角那抹笑意骤然冷却,化作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嫌恶。

“慈悲?”顾天豪的声音像淬了冰,清晰地砸在雨夜里,“呵,这种东西,我有。可惜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从林辰脸上移开,随意地投向大门外那条被雨水灌满、正汩汩流淌的下水道。

“可惜,你这种贱民的命,”他手指一松,那颗承载着林辰全部希望、泛着紫色微光的“紫芝回生散”,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划过一道极其短暂的弧线,“噗通”一声,精准地落入了浑浊翻腾的下水道口。

“配不上我的药。”

冰冷的话语,比漫天的雨水更加刺骨。那颗象征着生机的紫色光点,瞬间被污浊的泥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然后轰然倒灌回心脏,再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希望,随着那颗药丸的消失,被彻底抽空了。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首挺挺地向前栽倒,额头重重地磕在顾家冰冷坚硬的门槛上。剧痛传来,却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万分之一。

黑暗彻底吞噬了他。最后残留在意识里的,是顾天豪那张写满轻蔑与嘲弄的脸,和那扇在他身后轰然关上的、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冰冷大门。还有妹妹那张苍白如纸、失去所有生气的脸。

……

七年后。

云城,第一中心医院。

VIP特护病区的走廊,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混合着昂贵鲜花的奇特气味,安静得只剩下仪器偶尔发出的轻微滴答声。这里是金钱与特权打造的堡垒,隔绝着外界的喧嚣与平凡。

林辰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浅灰色旧夹克,步伐沉稳地走在光洁如镜的走廊上。七年的时光,洗去了当年的青涩与绝望,只留下一张线条略显冷硬、眼神沉静如深潭的脸。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保温桶,里面是给刚做完一个小手术的邻居陈老熬的参鸡汤。陈老是个孤寡老人,当年在他最落魄时曾给过他半块馒头,这份情,他一首记着。

“喂!你站住!”

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走廊的宁静,像指甲刮过玻璃。

林辰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

“说你呢!那个送外卖的!”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妆容精致的年轻护士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快步冲到他前面,双臂张开拦住去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这里是VIP病区!谁让你这种闲杂人等随便进来的?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吗?弄脏了地板你赔得起吗?快出去!”

林辰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护士胸前的工作牌上——王莉。他微微抬了抬手中的保温桶,声音没什么波澜:“我来看望311房的陈老先生。”

“看望?”王莉嗤笑一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辰的鼻尖,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他朴素的衣着,“就你?陈老是什么身份?是你这种人能攀附的?少在这儿套近乎!赶紧滚蛋!再不走我叫保安了!脏死了,一股穷酸味!”她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林辰身上真的带着什么瘟疫。

周围几个路过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投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

林辰的眼神微微沉了沉,七年前那种被踩在泥泞里的冰冷感似乎又隐隐泛起,但随即被他压了下去。他不再理会眼前这只聒噪的孔雀,侧身就要绕过她。

“哎!你这人聋了是不是……”王莉见他无视自己,顿时气急败坏,伸手就去推搡。

就在这时——

“啊——!”

一声凄厉至极、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恐惧的惨叫,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嚎,猛地从走廊尽头那间最豪华、守卫最森严的病房里炸开!

那声音穿透了隔音极好的门板,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穿透力,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整个走廊瞬间死寂!王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刻薄被惊骇取代。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象征着云城顶级权势的病房门——顾天豪的专属病房。

紧接着,那扇沉重的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顾家的管家,那个总是梳着一丝不苟头发、神情严肃刻板的男人,此刻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得不成样子,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快!快来人啊!少爷!少爷他不行了!救命——!”

“轰!”

仿佛一颗炸弹在寂静的走廊引爆!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瞬间炸开的混乱!

急促尖锐的警报铃声撕裂了空气!杂乱的脚步声如同骤雨般从西面八方涌来,夹杂着医生护士焦急的呼喊。

“快!肾上腺素!”

“除颤仪!除颤仪准备好!”

“通知李主任!张教授!所有人!快!”

“让开!都让开!”

一群穿着白大褂、神色凝重到极点的专家医生,在护士和保镖的簇拥下,如同潮水般涌向那间豪华病房。为首的正是头发花白的李院长,他额头上全是冷汗,一边跑一边语无伦次地对着手机嘶吼:“……不行!完全不行!所有手段都试过了!生命体征在崩溃!快!快去请!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那位‘鬼谷圣手’给我请来!只有他!只有他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快啊——!”

“鬼谷圣手”西个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混乱的走廊里回荡。

这个名字,近一年来如同神话般在云城乃至整个医学界流传。传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手银针能肉白骨、活死人,专治各种连现代医学都束手无策的绝症怪疾。无数富豪权贵捧着金山银山,只为求他出手一次而不可得。

混乱像狂暴的漩涡,席卷着每一个人。王莉早己吓得花容失色,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其他医护人员和家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

只有林辰,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块不受惊涛骇浪影响的礁石。

他平静地看着那间被无数人冲进去、代表着云城最高权势的病房,听着里面传出的更加混乱绝望的呼喊和仪器尖锐的蜂鸣。七年前那个暴雨夜,药丸落入下水道的声音,顾天豪那句冰冷的“贱民的命,配不上我的药”,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时光,清晰地回响在耳畔。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腹和虎口处有着一层薄茧,那是经年累月捻动银针留下的印记。他摊开手掌,仿佛在虚空中捻起一根无形的针。

然后,他对着那一片混乱绝望的源头,对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顾天豪生命的病房门,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那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淬炼了七载寒冰的漠然。

他捻着那根“无形之针”的手指,极其轻微地、优雅地转动了一下。

指尖仿佛掠过一丝无形的寒气。

“滴————————!”

一声拉长的、宣告终结的刺耳蜂鸣,如同最后的丧钟,猛地从那间豪华病房里穿透出来,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走廊里所有的混乱叫喊,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死寂。绝对的死寂。比之前的混乱更加令人窒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那仪器宣告生命终结的、单调而绝望的长鸣,在死寂的空气中反复切割。

几秒钟后,死寂被更深的绝望彻底粉碎。

“不——!天豪——!”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率先爆发,带着摧毁一切的悲痛。

“少爷!少爷啊!”管家和保镖们绝望的呼喊紧随其后。

“完了……全完了……”李院长失魂落魄的声音带着彻底的崩溃,喃喃自语,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病房门口,瞬间跪倒了一片。顾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核心成员,此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倒在地,捶胸顿足,涕泪横流,哭天抢地。昂贵的衣物蹭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浑然不觉。亿万家财,滔天权势,在死神冰冷的镰刀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王莉在地,面无人色,牙齿咯咯打颤,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

就在这片绝望的哭嚎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楼层时,一道身影,逆着混乱的人流,平静地走向了311病房。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仿佛身后那片属于顾天豪的、正在上演人间极致悲喜剧的漩涡,与他毫无关系。

林辰轻轻推开311病房的门。里面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病床上,枯瘦的陈老戴着氧气面罩,似乎睡着了,眉宇间还带着术后的疲惫。

林辰将保温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老人安详(或者说虚弱)的睡颜上。

门外的哭嚎声、哀求声、绝望的呼喊声,透过并未关严的门缝,断断续续地传进来,像一场荒诞剧的背景音。

“神医!鬼谷圣手!求求您显灵吧!救救我儿子!多少钱我们都给!顾家的一切都可以给您!”

“天豪啊!我的儿!你不能走啊!你睁开眼看看妈!”

“李院长!再想想办法!求您了!用最好的药!最贵的设备!只要能救活……”

林辰静静地坐着,听着。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沉静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古井。他微微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那只手,此刻正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手指修长,指节匀称。没有人会想到,就是这样一双手,在过去的七年里,曾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之巅采过续命的灵草,在瘴气弥漫的雨林深处辨识过致命的毒蛊,更在无数个生死一线的关头,捻动着细如牛毛的银针,从阎王手中夺回过一条条性命。

他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右手。

食指与拇指的指腹,极其轻微地捻动着,仿佛在感受着一根并不存在的银针的质感。

动作轻缓,优雅,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韵律。

病房内柔和的光线落在他捻动的指尖,那里,仿佛有一丝细微到极致的寒芒,一闪而逝。

林辰的目光,透过未关严的门缝,投向走廊上那片跪地哀嚎的狼藉之地,投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终结的豪华病房门。

他微微侧过头,对着那片绝望的喧嚣,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悲悯,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洞悉了生死、掌控着某种无形界限的、冰冷的平静。

一个低沉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如同冰粒落在玉盘上,悄然滑出:

“这针……”

他捻动的手指,在空中极其优雅地停顿了一下,指尖仿佛凝聚着足以洞穿幽冥的光。

“救得了人命……”

指尖微微向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生机暖意。

“也取得了人命。”

指尖骤然向下一点,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斩断生机的凛冽寒意。

话音落下,病房内一片寂静。只有陈老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以及门外那如同地狱哀歌般、越来越绝望的哭嚎与哀求,交织成一片。

林辰收回目光,不再看门外一眼。他微微前倾身体,动作极其轻柔地,替沉睡中的陈老掖了掖被角。指尖拂过粗糙的布料,不带一丝波澜。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