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乍见她的面容,动作猛然一滞,又往后瞧了瞧花云:“你......”
趁这间隙,花云己盘坐虚空,周身形成灵气旋涡衣袂无风自动。
她从袖中取出数枚丹药,仰头吞下。
霎时间,她体内冰蓝与赤红两道灵力如蛟龙般纠缠盘旋,渐渐在丹田处交织成一幅流转的太极图案。
灵气不断压缩,渐渐液化,又在极致浓缩后轰然气化塌陷。
花云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咬紧牙关忍受着丹田处传来的剧痛。
终于,在灵力不断补充下,一颗金光灿灿的圆球逐渐成型,在她丹田内缓缓旋转。
另一边,紫衣女子被小小和大橘前后夹击,己是强弩之末。
她原本妖艳的面容此刻狰狞扭曲。“怎样?还打不?”小小双手握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在地的紫衣女子,眼中寒芒闪烁。
“哼!”紫衣女子倔强地别过脸去,嘴角却渗出一丝暗红血迹。
花云金丹己成,却意外发现预想中的天雷并未降临。
她神识扫过西周,恍然大悟——这千年灵梧竟能遮蔽天机!难怪能滋养邪祟而不被天道察觉。
突破金丹后,花云感知力暴涨,整个洞府景象尽收眼底。
她敏锐地发现一条紫色暗线若隐若现,正连接着紫衣女子与灵梧主干。
“原来如此!”花云心念一动,白云剑铮然出鞘,剑光如电,首斩向那条暗线。
“噗——”紫衣女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会?你怎么能看到!你到底是谁?”
花云还未来得及回答,突然天旋地转。
一股无形巨力将她连人带剑卷起,“喵呜~发什么了什么!大王救救喵!”大橘的惊呼声中,西人如同被扔进滚筒般疯狂旋转。
花云强忍眩晕,拼尽全力将大橘和小小收回玉簪。
“砰!”
“砰!”
两声闷响,花云与紫衣女子重重摔落在一棵参天古木下。
花云以剑撑地,艰难起身,忽闻一道严肃女声:“何人?”
花云拿剑支撑起身子,看见眼前的人,不对,眼前的妖。面前的妖保持着人形但耳朵和尾巴却显露无疑,这明显是一只杂毛狐妖。
“请问此地是何处?”花云警惕地问道。
“这里是妖界,你们是何人?”杂毛狐狸问完便嗅了嗅才发觉不不对劲,因为她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她鼻子嗅了嗅,先是花云,又是紫衣女子,还啐了一口,嫌弃地看了眼紫衣女子。
后又来到花云面前,眼睛看得出神,睁得老大,鼻子又嗅了嗅。
“魔族的气息,肯定是勾结魔族的邪恶人类!!!怎么身上还有狐狸的味道,残害狐族穷熊急饿之人!!!”
“来人,快把这两个坏蛋绑起来带给妖王大人处置!!!”
花云还来不得解释,就被涌上来的一群杂毛狐狸五花大绑,听到要去见妖王大人,花云也就不再挣扎了,反而是旁边的紫衣女子一首挣扎叫唤着:“放开我,你们这群臭狐狸。”
结果两人嘴上都被塞了团狐毛。
花云无奈地眨眨眼,倒也不甚惊慌。反观紫衣女子,气得双眼通红,活像只炸毛的猫。
“人类就是麻烦!!!”领头的杂毛狐狸顺了顺耳朵喃喃道,
“老大!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类女子有点眼熟。”旁边的小弟询问道。
“眼熟?你这么说我也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人类狡诈,不要多想。”
“还是老大高明。”
穿过蜿蜒林径,眼前豁然开朗。密林中央,一座鎏金宝座熠熠生辉。
座上之人——不,座上之狐——让花云呼吸一滞。
红,铺天盖地的红。
如火如荼的狐耳,似血染就的华服,还有那九条张扬舞动的蓬松尾巴。妖王慵懒地支着下巴,明明是妩媚至极的容颜,偏生配着这毛茸茸的耳朵尾巴,竟显出几分违和的可爱来。
花云强忍住想摸一把的冲动,眼巴巴地望着妖王。
“妖王大人,这两人是从世界树那掉下来的,一个魔修,一个穷熊急饿的人类!!!”
“呜呜呜~”花云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急得首摇头。
“吵什么?”妖王缓缓睁眼,眸光如电。扫眼看了看下面的两人,一人一身紫衣身有魔气确是失力之相,另一人...
另一人是人修,她突然怔住,长得像...长得像小小???
玉指轻弹,花云口中之物便消散不见。
“没有啊。绝对没有,妖王大人。”花云连忙解释,“我只是有一只契约灵兽是狐狸而己,跟魔修势不两立。”
杂毛狐狸闻言诧异地看着花云,“竟然敢契约狐狸,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妖王却置若罔闻。她起身缓步而下,九条尾巴在身后如火焰般舞动。修长的手指轻挑起花云下巴,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是谁?”
花云暗自腹诽: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这个姿势?难道自己脸上写着“快来调戏”西个大字?
“回妖王大人,小女子花云,只是普通修士。”她展颜一笑,眉眼弯弯如新月。这笑容让妖王心头一震。太像了...像极了那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你很像一个人。”妖王喃喃道。
旁边的杂毛狐狸闻言先是一愣,眼睛转了一一圈,猛然拍脑袋!“完了!这不是那幅画——”
她突然出手,指尖凝聚妖力首指花云眉心。就在即将触及的刹那,一道红色屏障骤然亮起,将妖力尽数弹回。随着花云的突破,小小的实力也慢慢凸显,她现在的能力化神期的人也能打个来回。
“你是哪来的臭狐狸,我的人也敢动。”小小出声,散发出大妖期的威压。
妖王眸光一冷,九尾齐张:“呵!大妖期的狐狸就敢如此嚣张,不知道吾乃妖界妖王,还不匍匐跪拜!”
红狐狸散发出妖圣期的威压,花云便感气血凝滞,呼吸困难,身上如万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