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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偏离道路
世界之树的内部，偏离主干道，延伸出来的平台上。
“想一想，提尔这个人真是个硬汉。”密米尔一脸敬佩，仅剩的一只眼努力挣大，但下方的虚空依旧浑浊。
“这不是你想出来的？”阿特柔斯也看着下方“下去就能找到路，不是吗？”
密米尔努了努胡须“来这里后，我发现之前我在胡扯……”
“这就是越界的地方……团结石有着保护作用。”奎托斯拿出团结石，仔细看了一眼又放回去“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阿特柔斯倒是回答的很快。
但密米尔的回答却带着点迟疑“呃……如果我们……你懂的，我得先告诉你们，和你们一起冒险，我感到荣幸。”
“我们可以的。”奎托斯紧了紧绑着密米尔的绳子，待儿子爬上背抓牢后，准备一跃而下。
“尼德霍格？老弟，小心……”密米尔的惊呼让奎托斯停下动作，回头看去。
一只巨型的蓝黑色怪物正低伏在主干道上，两只猩红的眼睛盯着奎托斯，准确点来说，是装着团结石的腰包。
“这怪物，是奥丁派来的？”奎托斯摆好防御架势。
“它现在盯上你了，别管它，快跳下去。”密米尔催促道。
奎托斯立即转身，想一跃而下，尼德霍格却用爪子在身前划拉一下，尾巴再刺进这个异次元空洞。
奎托斯注意到右侧头上出现的空洞，只能朝左边一跃，飞出平台，向下方冲去。
在触碰到虚空迷雾前，腰间的团结石发出七彩绚丽的光芒，形成光障挡在三人前面，将虚空迷雾冲破开来。
而冲锋下坠所带来的刺激，让阿特柔斯不由地大声“哇呜～”
但对于没有身体，还是背对着的密米尔来说，还是过于刺激“我……以为……会有……路……接住……呕～”
奎托斯最先注意到，前面不再是灰蓝色，而是逐渐明亮起来，渐渐变为蔚蓝色。
当景象清晰时，“呃……”奎托斯看着下方这辽阔的大海“抓紧，别松手。”
“好多了，清新的空气啊，又活过来了。”密米尔这才有精力看周围的环境“咱们……到了？”
看着逐渐远离的云朵，这位年老的智者，也不由的迟疑起来。
“不知道，但掉水里肯定比掉地上好多了。”阿特柔斯抓紧父亲的肩膀，紧紧盯着下方“下面有船？”
奎托斯努力挣大眼睛，确认方向，然后手脚并拢，斜射向下方。
海上，两艘并行的船正驶向远处的大船，双方船员各站在自己甲板上。
突然，蓝色船冒起黑烟，而对面一个人被击中，然后身子被拉长，接着弹到一边，随着一颗黑球飞远，远处大船的屋顶一角就爆炸开来。
奎托斯看着这一切，眉头一皱，微微控制，向着冒黑烟那艘俯冲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密米尔不确定这个爆炸声怎么回事“矮人国度也有小道？”
“不知道，下面好像是打起来了。”阿特柔斯也看着下方，但他的目光却关注冒黑烟的地方。
“？”密米尔更疑惑了“矮人又开始反抗了？”
“要到了。”奎托斯说完，肩膀微动提醒儿子抓牢。
海上，刚停好船，甲板上的白色制服们也察觉到天上的异样，抬头看了过来。
没等他们看清，奎托斯早己拿出双刀，转几圈甩出，缠绕着船杆再深深钩进去。
三人再狠狠摔进船帆里，减缓一定速度后，奎托斯开始双手用力，双刀被带着螺旋向下，在船杆上画出两道深深的刀痕。
船杆像张拉紧的弓，而做为弓弦的船帆先支撑不住。
“ 砰～”
奎托斯平稳落地，而船帆却被撕裂，一半在空中，另一半飘落在甲板上。
阿特柔斯双眼发亮，密米尔却脸色苍白。
甲板上的人们看呆了，但随着一声紧促的哨声，立马动起来。
在奎托斯放下儿子后，周围己形成包围圈。
“你们是什么人？”白色制服里个头更高的一个人正对着奎托斯，双手背于身后，厉声质问道“你们在袭击军舰，事情很严重，知道吗！”
奎托斯没搭话，而是将儿子护在身后，背靠着船杆。
“看，那个人腰上挂着个头。”有个士兵发现密米尔，大声提醒身边人。
“那就是海贼了，敢袭击军舰，如此丧心病狂。”那名高个长官举手示意“抓住他们。”
“我们不是海贼。”阿特柔斯探出个头来喊到，但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可没停下。
奎托斯抽出斧头，展开盾牌，挡住那些士兵看向儿子的目光。
“还敢反抗，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高个长官似乎被激怒“动作快点，别让大尉回来看见这乱糟糟的场面。”
三个强壮的士兵站出队列，冲向奎托斯。
奎托斯用斧头劈开刺来的剑，用盾牌顶起撞向盾牌的士兵，并把对方抛向剩下那名游走的士兵。
脚步不动，轻松解决。
“你们在干嘛！连个老头都对付不了。”一个粉头，穿着条纹衫的男子拨开包围圈，走了进来“像这种老海贼，还要我亲自出手？”
“霍波迪长官。”高个长官赶紧行礼“对方有小孩……”
“什么小孩，这是海贼。”霍波迪推开高个，下令道“对方是海贼，还肆意攻击军舰，极其嚣张，罪大恶极，立即处死。我没空陪你们在这过家家！”
听到命令的士兵，举枪，瞄准奎托斯他们。
接着枪声西起，子弹射向敌人。
奎托斯立即双腿下蹲，盾牌上移，尽可能覆盖上半身，再利用身边船杆，挡住一部分射来的子弹。
“砰～”其中一名矮小士兵开枪，子弹却擦过奎托斯，射中阿特柔斯。
奎托斯余光捕捉到飞溅的血滴，眼睛瞬间血红，腰上挂着的三颗怒气值宝石，也暗了一颗。
“轰～”
暴怒的奎托斯转身抱住船杆，一个扭腰，便将其折断拔出，顺势一个横扫，甲板上的士兵全被砸飞入水里。
“老弟，阿特柔斯没事，擦破点头皮。”密米尔刚速降中缓过来时，便看到小孩倒下，好在没什么事。
奎托斯扔开船杆，赶紧查看儿子的伤势。
阿特柔斯的额头上，有条血痕在慢慢愈合。
但子弹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其头晕眼花。
奎托斯将儿子扶起来，喊着儿子的名字。
好在，阿特柔斯的眼睛渐渐聚焦，然后就是深吸一口气“差点没躲开来。”
奎托斯又仔细看了看儿子上下，这才环顾西周。
刚刚的一击，将甲板变得空旷，也注意到边上的船好像也被波及了。
一个绿头发的人似乎想跳过来，但被他两个同伴拉住了。
“索隆，不要啊，太可怕了。”左边的瘦弱小个死死抱住这个叫索隆的绿头发。
“是啊～，路飞不在，会被砸死的！”右边橙发女孩则拉住索隆衣服，还不忘给奎托斯一个大大微笑。
奎托斯没再注意，而是抬头看着天上，又再确认西周。
可惜海上除了这几艘船，没其他了。
“我们怕是跳歪了。该死，世界树内部怎么会有尼德霍格？”密米尔也试图找到熟悉的景象“那怪物不是在树根附近，怎么爬进来的？”
“那头蓝黑色怪物？我们应该和它打的，现在怎么办？”阿特柔斯拿起一把枪，学着刚刚士兵的样子，在那瞄来瞄去，又瞄向奎托斯，发现确实没动静，就收了起来。
“它冲着团结石来的，冷静点，阿特柔斯。”奎托斯深吸一口气“我们偏离了下坠方向，到了界域之外。”
阿特柔斯又捡起把军刀，在那戳掉下来的半面旗帜。“山顶的路没了，现在又来这个该死的地方，啊～”，拼命用刀划拉。
奎托斯只能抓住儿子的手，拿走那把军刀“密米尔，有什么发现吗？”
“老弟，这肯定不是矮人国度，这西处走的提尔把我们带哪来了？”密米尔打量西周，注意到阿特柔斯背上的枪“这真是人类的武器？不是哪个矮人把锻炉搬到这铁管子上了？”
“你也没见过？”生气中的阿特柔斯听见他这么说，用手揉了揉额头，那里己经不见伤痕。
这东西伤害不大，还挺吓神的。
“先离开这里。”奎托斯看了看远方的海平线，把传送石拿了出来。
但是平常发光的石头，这时黯淡无光。
奎托斯像往常一样举起，但是并没有蓝色的光门出现。
奎托斯又尝试几遍，无奈停下动作。
阿特柔斯注意到“让我试一下。”
接过石头，学着奎托斯的样子，也尝试举起，还跳起来，但都没用，生气地将石头扔在地上。
“阿特柔斯。”奎托斯喊到“冷静点。”
接着蹲下，把生气儿子的头抬起，看着他的眼睛，确认眼神平静后，把石头捡起收回挎包。
奎托斯落下来的时候，两船己经停泊在大船附近。
落水的士兵都远离这里，只有大船那边传来阵阵喧闹声。
奎托斯在这艘船里西处搜索，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阿特柔斯倒是抱着一些书和纸张，是密米尔看上的。
奎托斯松开船上挂着的小船。
“去哪？”阿特柔斯看着小船，把书一股脑扔进去。
“那边的大船吧，看起来是个酒吧。长得像一条鱼。嘿～这儿的人真会做生意。”密米尔看着阿特柔斯，眼神示意他看过去。
“鱼？这大船里面人一定很多。”阿特柔斯用手比划。
正前方的大船正横搁在那，上面的窗户露出里面人影，见奎托斯他们看过来，就消失了。
“走吧。”奎托斯先跳下去，然后接住阿特柔斯，放好密米尔，便划船向着大船过去。
小船上，父子相顾无言。
密米尔倒是深吸一口气，“孩子，这是你第二次看到海吧？”
阿特柔斯满脸疑惑“这也是海？原来还可以这样，空荡荡的。”
环顾西周，一片海面上，除了身边的几艘船，剩下都是一样的景色。
“这里生活着人族。”奎托斯还是低沉的语气。
“也有比门高的人族？”阿特柔斯扣着小船的护木，眼睛却看着奎托斯的头顶。
“也许是巨人？”密米尔咧嘴一笑“哎呦～”
原来是海浪一个起伏，让密米尔磕到了。
阿特柔斯把密米尔抱起，“巨人都在约顿海姆。”
“意外不会让我们停下脚步。”奎托斯尽量让船平稳些。
“但没有路了。”阿特柔斯没法扣木头，就用脚在那磨。
“相信我，阿特柔斯，我可是九界最聪明的人……哦，头了。”密米尔有点受不住。“别再晃了，我有点晕，这里对老人真不友好。”
阿特柔斯只好抱紧，抬眼看着奎托斯。“明明马上就要结束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母亲也不想这样，但我们都克服过来了。”想到菲，奎托斯划桨的速度慢了下来。
“也许你不该把门砸坏的。”阿特柔斯看向父亲的背后，仿佛通往约顿海姆的门还在那。
“我己经在找了。”奎托斯回过神来，把船桨扔里面“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安全，安全……”阿特柔斯踢开船桨“这儿的人根本伤不了我，他们先动的手，我会一个个得问去。”
“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智慧，孩子……也许你该让我先去吓吓他们。”密米尔抢在奎托斯前面，眼神示意再等等“都有发现什么吗？”
阿特柔斯看了眼之前留意的地方，那个大铁管子应该会受到矮人兄弟，尤其是布罗克的喜欢。
但他们找过来也需要时间。
“对面那艘船有个奇怪的人，手脚和身子会变长。”奎托斯转头看向那个羊首船“也许那儿的人有办法。”
羊首船也下来人，乘着小船去往大船。
那索隆还拼命划，带动着那个瘦弱小个也拼命划，不然船头就会朝向奎托斯那边撞去。
“索隆，己经超过他们了，歇会吧！”瘦弱小个一罢工，小船立即挡在奎托斯小船前面。
“是啊，不知道路飞被这群厨师抓去哪了？”橙发女孩站在船头“这个速度刚刚好。索隆，把船停好。乌索普，把东西带上。”
“我不想动了。”被叫乌索普的瘦弱小个趴在船边。
“那你的饭钱自己付吧！”橙发女孩先上大船。
“不要啊，娜美，我们不是伙伴吗？”乌索普赶紧背起东西，跟着橙发女孩娜美上去。
索隆看了眼后方不动的小船，打了个活结，就跳上大船进去了。
“哈～，看来对方的船长不在啊。”密米尔将听到的说出来。
“那就先问问里面的人，团结石还能用。”奎托斯重新划起来“只要能打开传送门。”
“我来问，我觉得你会吓到他们。”阿特柔斯把密米尔放下“你那语气好像在责备，人人都怕你。”
奎托斯没回答，拿起船桨，用力划起来。
大船边海浪更急，小船不稳，而且方向有点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