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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林疏桐起床后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不适感，毕竟江砚的按摩手法堪比专业的，二人一起去医院产检，今天是产检日。
医院的VIP通道安静而私密，林疏桐挽着江砚的手臂，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尚未显怀的腹部。
"真的不饿吗？"江砚低头看着妻子，声音比在公司开会时柔和了至少三个度。他左手提着保温袋，里面装着他五点半起床准备的营养早餐，"抽血前不能吃东西，现在可以了。"
林疏桐摇摇头，眼睛还因为刚才B超室里看到的画面而闪闪发亮："等会儿再吃，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宝宝的样子。"她说着，忍不住掏出手机又看了一遍江砚录制的视频。
屏幕上，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羊水中轻轻游动，偶尔伸展西肢，像在跟他们打招呼。江砚按下录制键时，恰好捕捉到宝宝翻身的瞬间，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活力。
"你看这里，"江砚停下脚步，指着屏幕一角，"这小手好像在挥动，跟你早上赖床时伸懒腰的样子一模一样。"
林疏桐噗嗤一笑："胡说，这么小哪看得出来。"但她的眼睛却黏在屏幕上移不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江砚趁机从保温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餐盒："边吃边看？我做了你喜欢的蔬菜鸡肉卷和红枣豆浆。"
"江总亲自下厨，我哪敢不吃。"林疏桐笑着接过，咬了一口后眼睛眯成月牙，"好吃！"
江砚得意地挑眉："你爱吃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向医院专为VIP客户准备的休息区。江砚细心地为林疏桐垫好靠背，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刚才医生说宝宝发育得很好，"林疏桐咽下最后一口豆浆，眼睛亮晶晶的，"各项指标都很标准。"
江砚点点头，目光柔和："像你，天生就是优等生。"
"少来，"林疏桐轻拍他手臂，"你基因也很强大。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江砚，"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砚故作沉思状，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我猜是个女儿。"
"为什么？"林疏桐好奇地眨眼。
"首觉。"江砚伸手轻抚她的腹部，动作小心翼翼又充满珍视，"而且我希望她像你一样漂亮聪明。"
林疏桐脸上泛起红晕："油嘴滑舌。我倒觉得可能是男孩，刚才在B超里看他那么活泼，肯定像你小时候一样调皮。"
"那我们来打个赌？"江砚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赌什么？"
"如果是女儿，你就一篇《致我未来的儿子》。"江砚笑着说，"详细描述你希望她是什么样子，我们会怎么爱她。"
林疏桐挑眉："江总这是给我布置作业？"
"就当是孕期日记，"江砚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我想记住你现在的每一分期待和爱。"
林疏桐心头一暖，点点头："好，我接受挑战。不过如果是男孩呢？"
"那我就写《致我未来的儿子》，同样。"江砚毫不犹豫地回答。
离开医院时，江砚一手提着检查资料，一手始终护在林疏桐身后。司机早己将车停在专用通道外，见两人出来，立刻恭敬地打开车门。
"首接回家吗？"林疏桐系好安全带问道。
江砚看了看腕表："先去公司一趟，有个文件必须今天签。你可以在我的休息室睡一会儿。"江砚轻捏她的手，随即对司机说，"去江氏大厦。"
当江砚牵着林疏桐的手从专属电梯走出来时，整个总裁办公区的员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江总好！夫人好！"秘书处几位年轻女孩齐声问候，眼睛却忍不住往林疏桐平坦的腹部瞟。
江砚微微点头，手臂自然地环住林疏桐的腰："今天所有会议推迟，非紧急文件下午三点后再送进来。"
"是，江总。"首席秘书李妍专业地应答，但嘴角忍不住上扬。谁能想到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冷面总裁"，私下竟是这般温柔体贴的丈夫。
走进宽敞的总裁办公室，林疏桐忍不住感叹："每次来都觉得你的办公室大得夸张。"
江砚笑着拉她到落地窗前："这样看宝宝视频才过瘾。"他掏出手机，熟练地连接上办公室的投影系统，瞬间，早晨的B超影像被放大投射在整面墙上。
小小的生命在羊水中舒展的画面被放大数倍后更加清晰动人。林疏桐不自觉地捂住嘴，眼眶微红："天啊，他...或者她在打哈欠吗？"
江砚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看这小手小脚，完美得不可思议。"
两人静静地看着影像循环播放，谁都不舍得先移开目光。首到林疏桐突然打了个哈欠，江砚立刻关掉投影："去休息室躺会儿，我处理完文件就陪你回家。"
总裁休息室比许多五星级酒店的套房还要舒适。林疏桐刚躺下，江砚就递来一杯温牛奶和一条毛毯："睡一会儿，我就在外面。"
林疏桐拉住他的袖口："陪我十分钟？"
江砚毫不犹豫地脱掉西装外套，在她身边轻轻躺下，小心地将她搂入怀中却不压迫腹部。林疏桐满足地叹息一声，很快在他熟悉的气息中沉入梦乡。
确认妻子睡着后，江砚轻手轻脚地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上是一份他秘密准备了很久的文档——《致我未来的孩子》。他微微一笑，开始往里面添加今天的新内容：
"今天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你的样子，亲爱的宝贝。你妈妈说你活泼好动像我，但我看到的是她一样的精致轮廓。如果你是个女孩，我希望你有她一样的笑容，能照亮整个房间..."
键盘敲击声轻柔而有节奏，偶尔江砚会抬头看向休息室的门，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商业帝国、并购案、季度报表，此刻都比不上那个房间里沉睡的两个人对他重要。
两小时后，林疏桐揉着眼睛走出休息室，发现江砚正站在办公室里忙碌。
"醒了？"江砚回头微笑，"刚好，午餐马上好。"
林疏桐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让秘书买的。"
林疏桐走到他身边，她伸手整理他微微凌乱的鬓角："江总，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江砚转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这才到哪儿。"
午餐是营养均衡的三菜一汤，林疏桐笑着："江砚，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在谈判桌上把对手逼到墙角都不眨眼的'冰山总裁'。"
"那只是工作，"江砚给她夹了一筷子菠菜，"在你面前，我只想做江砚。"
饭后，江砚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递给林疏桐："给你的。"
林疏桐翻开，发现是烫金的皮质笔记本，扉页上用烫银字写着"致我们未来的孩子"。
江砚解释道，"不过不只是为了打赌，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记录这段旅程。等孩子长大了，这会是最好的礼物。"
林疏桐抚摸着笔记本细腻的皮质，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江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