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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清晨，西合院里还弥漫着昨夜鞭炮的火药味。何雨泽早早起床，给雨水换上昨晚在商城里面兑换的红棉袄，自己也穿上了一件新的深蓝色棉袄。
"哥，这衣服真好看。"雨水仰着小脸，伸手摸了摸自己新衣服的领子。
何雨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雨水喜欢就好。走，咱们去拜年。"
推开房门，院子里己经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崭新的春联，几个孩子追逐打闹，手里攥着压岁钱。闫埠贵家的二小子闫解放正蹲在地上点鞭炮，见何雨泽出来，立刻规规矩矩地喊了声："雨泽哥，新年好！"
"新年好。"何雨泽说完给了对方几颗糖，然后从兜里掏出几毛钱，分给围上来的孩子们，"一人一个，不许抢。"
孩子们欢呼着散开，何雨泽牵着雨水，先去了给几位年长的邻居拜年。他路过中院的时候，刻意绕开了易中海和傻柱家，甚至连眼神都没往那个方向瞟。
"何雨泽！"傻柱站在自家门口，脸色阴沉，"大过年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何雨泽脚步不停："傻波一"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傻柱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许大茂从后院晃了过来，手里拎着两瓶酒："哟，这不雨泽兄弟吗？新年好啊！"
"大茂哥新年好。"何雨泽脸上这才露出真诚的笑容，"一会去我家利坐坐？我刚泡了好茶。"
许大茂眼睛一亮，随即又遗憾地摇头："今天不行，得去我爸还有我叔那儿拜年。改天，改天一定来！"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昨天晚上我隐隐约约听见老聋子他们想对付你。"
何雨泽则是笑笑："谢了茂哥，你随时来，我随时给你做顿好的。"
"一言为定！"许大茂高兴地拍了拍他肩膀，瞥了眼傻柱铁青的脸色，故意大声说，"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傻柱拳头捏得咯咯响，但大年初一的，终究没敢动手，只能恨恨地啐了一口，转身回屋。
何雨泽带着雨水又转了几家，然后再院子里面玩了一会，回到屋里时己近中午。他系上围裙，开始准备午饭。食材己经放在了厨房里面，还有一个自己用冰块做的“冰箱”。取出来一条鱼，一块五花肉，然后在柜子里面又拿出来一些青菜。
锅铲翻飞间，红烧肉的香气最先飘出来，浓郁的酱香裹着微微的甜，顺着窗户飘向整个西合院。接着是糖醋鲤鱼，酸甜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最后是一道清炒时蔬，脆嫩的菜叶在热油里翻个身就出锅，保留了最原始的鲜甜。
中院的水池边，贾张氏正洗着几根蔫巴巴的青菜，闻到香味，鼻子使劲抽了抽，很快就知道香味是从前院何雨泽哪里传来的："呸！显摆什么！"她扭头看向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淮茹，你去何雨泽家借点肉来。"
秦淮茹手上的动作一顿，脸色为难："妈，这大过年的..."
"大过年的怎么了？"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他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贾家的种呢，要点肉怎么了？"没错，早在两个月前，就发现秦淮茹怀孕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擦干手，然后拿起家里的小碗，慢吞吞地往东厢房走去。
谁知道，秦淮茹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就被贾张氏叫住了，“你拿那么小的碗够干啥？拿这个去。”
秦淮茹看着手里比贾张氏脸都大的碗，瞬间也是武玉了。她今天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袄，此时肚子还没有显怀，不过己经能够多多少少看出来一些。
何雨泽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看见是秦淮茹，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有事？"
秦淮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雨泽...那个...家里没什么菜...能不能借点肉...我婆婆说..."
何雨泽看了眼她隆起的腹部，强压下心头的不耐烦。大年初一的，他不想闹不痛快。
就听何雨泽说到："秦淮茹，你男人有手有脚，整天游手好闲，靠媳妇低声下气借东西过日子，他也算个男人？我家的肉，不借，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水池边假装洗菜的贾张氏听了个一清二楚。贾张氏脸色一变，手里的盆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何雨泽！你什么意思！"贾东旭从屋里冲出来，脸色涨红，"大过年的找不痛快是吧？"
何雨泽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错了吗？你看看院里哪个男人让自己怀孕的媳妇出来借东西？贾东旭，你要是个爷们，就自己想办法养家，别整天算计别人碗里的！"
贾东旭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你！..."却憋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秦淮茹站在两人中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傻柱闻声赶来，看见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何雨泽！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突然出现的聋老太太一把拉住："柱子！大年初一的，闹什么闹！"
老太太拄着易中海新买的拐杖，浑浊的眼睛盯着何雨泽："小何啊，做人要厚道。老太太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大过年往外赶客人的。"
何雨泽看着人越来越多，不卑不亢的说到："老聋子，你要是没事就回家躺着，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难道贾东旭不该养家？不该疼自己媳妇？"
聋老太太被噎了一下，拐杖重重杵地："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父母要是还在，看见你这样，得多寒心啊。"
这话暗指何雨泽不孝顺。院里看热闹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何雨泽脸色一沉，正要准备出手，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懒得跟他们计较。
他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贾东旭身上，"贾东旭，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再让怀孕的媳妇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转身回屋，"砰"地关上了门。
贾东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了眼还在抽泣的秦淮茹，竟把气撒在她身上："哭什么哭！还不回去！丢人现眼！"秦淮茹捂着嘴，快步走回家。
傻柱想追上去安慰秦淮茹，却被聋老太太拽住："柱子，别犯傻。那是别人家的媳妇。"
"可是老太太，何雨泽他..."
"行了。"聋老太太眯着眼看向东厢房，"这小子，性子太烈。早晚有人收拾他。"
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回了屋。
东厢房里，何雨泽给雨水夹了块鱼肉："慢点吃，小心刺。"
雨水扒拉着饭，突然问："哥，为什么那些人都不喜欢你啊？"
何雨泽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笑道："不是他们不喜欢哥，是哥不愿意像别人一样巴结他们。雨水记住，做人要有骨气，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注意力很快被美味的饭菜吸引走了。
屋外，不知谁家孩子放了个响炮，"啪"的一声，在冬日里格外清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