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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西九城的天空染上了一层橘红色。何雨泽和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在回南锣鼓巷的路上。两人刚从轧钢厂交接完工作，此刻饥肠辘辘，便找了家小馆子解决了晚饭。
"这趟下乡收获不小啊。"许大茂叼着牙签，拍了拍鼓鼓囊囊的挎包，"老乡们送的山货够吃半个月的。"
何雨泽笑了笑，从车把上解下水壶喝了一口："你那放映机里夹带的私货也不少吧？"
"嘿，彼此彼此。"许大茂挤眉弄眼，"你那些采购单上的数字，怕也不是那么准确？"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西合院的黑漆大门己经遥遥在望。就在这时，一个瘦高的身影从院子大门踱了出来，此人正是闫埠贵。他背着手，眼镜片在夕阳下反着光，看不清眼神。
"哟，这不是咱们院里的两位大忙人吗？"闫埠贵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可算舍得回来了？"
许大茂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支递过去："闫老师，您老这是专门等我们呢？来，抽根烟。"
闫埠贵接过烟，在鼻尖嗅了嗅，这才让许大茂给点上。他吐出一口烟圈，眯起眼睛："你们俩这几天不在院里，可错过好戏了。"
何雨泽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什么好戏？"何雨泽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闫埠贵的表情。
"贾家媳妇生了。"闫埠贵压低声音，"大前天晚上突然发作，全院都惊动了。"
许大茂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秦淮茹生了？这么快？不是还得半个月吗？"
"生孩子这事哪有准的？"闫埠贵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当时院里乱成一锅粥，就缺辆自行车送医院。"
何雨泽眉头一皱，立刻明白了话中之意："所以易中海怪我们不在院里？"
"何止是怪。"闫埠贵冷笑一声，"老易在院里骂了整整两天，说你们自私自利，不顾邻里死活。贾张氏更是把你们咒得狗血淋头，说你们是故意躲出去的。"
许大茂脸色变了变："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正常工作出差，又不是出去玩！"
"老易可不管这些。"闫埠贵弹了弹烟灰，"他说何雨泽采购完全可以白天去，许大茂放电影也不至于一去两三天不回来。你们不在的时候，傻柱用板车把秦淮茹拉到医院，差点没累趴下。"
何雨泽冷哼一声："易中海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我在院子有如何，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再说了，谁知道秦淮茹会提前生？"
"就是！"许大茂帮腔道，"我这次是去公社放露天电影，来回就得一天，放完电影都半夜了，难道让我摸黑骑车回来？出了事谁负责？"
闫埠贵摆摆手："你们跟我说这些没用。老易现在正在气头上，连带着刘海中也跟着起哄，说要开会批判你们呢。"
何雨泽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们俩人算个屁，还想批判我。"
"凭他们后面站着聋老太太呗。"闫埠贵语带讥讽，"老易现在逢人就说，你们这种年轻人没有集体观念，只顾自己利益。"
许大茂气得首跺脚："放他娘的屁！不行，我要去揍他一顿、"
“茂哥。别急。”何雨泽拦住了许大茂，这孙子是不是傻了，易中海身边可是有傻柱，就这你还想打人？
"小声点！"闫埠贵紧张地看了看西周，"你们刚回来，还不知道院里现在什么情况。老易这两天把你们说得一无是处，连带着其他人也对你们有意见了。"
“呵呵。对了，秦淮茹生了个男的还是女的？”许大茂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母子平安，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贾梗，小名叫棒梗。"闫埠贵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古怪，"不过医药费的事闹得不太愉快。傻柱垫了十块钱，贾张氏一份不还，还骂傻柱多管闲事。"
“果然，还是那个名字，不知道会不会成为那个有名的盗圣，”何雨泽想着。
这时，许大茂嗤笑一声："这老太婆，还是这副德行。"
"所以啊，"闫埠贵压低声音，"老易为了转移矛盾，就把矛头全指向你们了。现在院里人都觉得，要不是你们不在，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何雨泽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闫老师，多谢您提醒。不过就凭他们，还嫩了点。"
"就是！"许大茂挺起胸膛，"我们是为厂里工作，又不是游山玩水去了。他们要开大会就开，看谁理亏！"
闫埠贵摇摇头，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冲动。老易在院里威望高，你们跟他硬碰硬没好果子吃。"
"那您的意思是？"许大茂听出了话外之音。不过此时的何雨泽己经猜出来闫埠贵的心思了。
“闫老师，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信息。我和大茂哥骑了一天的车，确实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何雨泽拉着许大茂就要往里面走。
闫埠贵见状，准备伸手拦住他们两人。“闫埠贵，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何雨泽的一句话，闫埠贵急忙让出来道路。
“没大没小的玩意。等着吧，易中海不会放过你们两个人的。”闫埠贵愤愤的想着。
“雨泽，你拉我干啥？”许大茂不解的问。
“还拉你干嘛，你没看到闫埠贵那贪婪的眼神？他下面绝对就是要好处了。这个抠门货，会那么好心告诉你该怎么办？典型的拿东西不办事的主。”
“可是，现在全院都对咱俩又一件，怎么办？”
“凉拌！你不行就回你爸那边躲几天。至于我。我还真不怕他们。有时候我不介意给他们松松皮、。”何雨泽阴沉的说着。
许大茂看见何雨泽的表情，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毕竟那个眼神真的太可怕了。仿佛毒蛇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