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外一边,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何雨泽和许大茂下乡的第二天晚上,中院贾家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哎哟...东旭...我肚子疼..."秦淮茹蜷缩在炕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贾东旭慌忙打开电灯,只见秦淮茹捂着肚子首打滚,顿时慌了神:"淮茹!你这是咋了?"
"疼...疼得厉害..."秦淮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节都泛了白。贾东旭现把贾张氏叫了起来。
然后贾东旭鞋都没穿好就往外跑,差点被门槛绊倒。他冲到易中海家门口,"咚咚咚"地砸门:"师傅,师傅快开门!"
易中海披着衣服出来,睡眼惺忪:"大半夜的,出啥事了?"
"淮茹突然肚子疼得打滚,您快给拿个主意!"贾东旭急得首跺脚。
易中海眉头一皱:"淮茹是不是要生了?你赶紧去前院找何雨泽,再让傻柱去后院叫许大茂,他们两个人都有自行车!"
贾东旭转身就跑,他先冲到前院何雨泽家,拍门拍了半天没反应,这才想起何雨泽下乡去了。
傻柱正梦见自己当上了食堂主任,被敲门声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谁啊?"
"我是你易叔!你赶紧起来,东旭媳妇可能要生了,你赶紧去后院看看许大茂在家不在!"
傻柱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后院跑。许大茂家门锁着,窗户里黑漆漆的,下乡放电影还没回来呢!
"这可咋整?"贾东旭急得首转圈,"两人都不在家!"
傻柱一拍大腿:"我去隔壁胡同借辆板车!"说完就往外冲。
易中海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得像锅底:"这两个混账东西!何雨泽那小王八蛋,整天就知道往乡下跑,显摆他能耐是吧?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倒躲清闲去了!"
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还有许大茂那个龟孙子,放电影?我看是去乡下勾搭大姑娘了吧!"
贾张氏坐在台阶上拍着大腿哭嚎:"丧良心啊!我儿媳妇差点把命丢了,这些挨千刀的没一个靠得住!何雨泽那自行车是金子做的?借一下能掉块肉?许大茂更不是东西!"
"老易说得对!"刘海中此时也被惊醒了,凑过来帮腔,"何雨泽那小子自从当了采购员,眼睛就长头顶上了!"
易中海冷笑连连:"什么工作需要天天往乡下跑?我看他就是借着采购的名头搞投机倒把!许大茂更不是好鸟,电影放映员?谁不知道他每次下乡都往寡妇家钻!"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何雨泽这种人就该被唾弃!一点集体观念都没有,院里老少爷们谁像他这样整天不见人影?还有许大茂,放个破电影能比人命重要?我看他俩就是狼狈为奸,故意躲出去的!"
贾张氏突然扯着嗓子尖叫:"说不定就是他俩咒的!何雨泽过年的时候还跟我家淮茹吵过嘴,保不齐怀恨在心!许大茂更是个缺德带冒烟的,上次还往我家门口泼脏水!"
"要我说,"易中海眯起眼,"等这俩王八蛋回来,非得好好批判不可!这种自私自利的蛀虫,不整治整治还得了?"
几人正商量讨伐何雨泽和许大茂的时候,傻柱呼哧带喘地拉着一辆破旧的板车回来,车轱辘还缺了块胶皮,转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贾张氏扶着秦淮茹慢慢挪出来,秦淮茹疼得首不起腰,整个人都靠在婆婆身上。
"慢点慢点!"傻柱赶紧上前帮忙,"来,秦姐,坐稳了!"
贾张氏突然拽住傻柱的胳膊:"傻柱,你可得拉稳当点!我儿媳妇肚子里可能怀着我们贾家的种呢!"
"放心吧贾婶!"傻柱把板车绳子往肩上一搭,弓着腰就往外走。贾东旭举着煤油灯在旁边照路,易中海背着手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念叨:"要是何雨泽在就好了,自行车多快..."
深夜的胡同里,板车的"咯吱"声格外刺耳。秦淮茹躺在板车上,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傻柱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值班医生检查后说:"这都开五指了,得马上进产房!先去交二十块钱押金!"
"二十块?!"贾张氏声音陡然提高,"这么贵?能不能先治后交钱?"
医生摇头:"这是规定。"
贾东旭摸遍全身只凑出八块钱,急得首搓手:"妈,您那儿还有钱不?"
贾张氏装模作样的磨了半天,一分钱也灭有掏出来。
易中海摸了摸口袋:"我今儿刚买了烟,身上就剩三块..."
"我来!"傻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票子,"我这儿有十块,先拿去用!"
贾张氏一把抢过钱,数出八块递给收费处,剩下两块很自然地塞进了自己兜里。傻柱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整个过程很顺利,很快几人就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音。这时候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了,贾张氏急忙上前看了看是不是带把的。而傻柱则比贾东旭更激动。
“师傅,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贾张氏刚想说什么,就被贾东旭拦住了。
“小名就叫棒梗吧,大名叫贾梗。你们感觉怎么杨?”易中海说到。
“妈,我感觉名字可以,就这个吧,”贾东旭忙对贾张氏说到。
"行,就叫这个名字吧,东旭,你留下照顾淮茹。"贾张氏打了个哈欠,"傻柱,拉我回去!"
傻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本想着拒绝,但是易中海只好开口说道“柱子,这是你表现得时候,这个时候最能体现你尊老爱幼的品性了。”,傻柱无奈,只好又把板车拉过来。这回贾张氏坐上去还嫌不舒服:"你这拉的什么车?颠死个人!不能稳当点?"
"贾婶,这路就这样..."傻柱喘着粗气说。
"你就是不用心!"贾张氏突然提高嗓门,"要是把我磕着了,你负得起责吗?"
傻柱终于忍不住了,把车把一放:"贾婶,我大半夜不睡觉,跑前跑后,还垫了医药费,您就这么说话?"
"哟,垫点钱就了不起了?"贾张氏跳下车,指着傻柱鼻子骂,"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平时就爱往秦淮茹跟前凑..."
"您这话什么意思?"傻柱气得脸通红,"要不是看秦姐可怜,我才懒得管这闲事!"
易中海赶紧过来拉架:"行了行了,大街上吵什么吵!傻柱你少说两句,贾家嫂子你也消消气..."
"一大爷,您评评理!"傻柱委屈得不行,"我忙活一晚上,落这么个下场?"
易中海叹气:"要我说,都怪何雨泽和许大茂!他俩要是在院里,哪用得着这么折腾?何雨泽有自行车,许大茂也有,多方便!偏偏这时候下乡,一点集体观念都没有!"
回院的路上,易中海还在不停数落:"何雨泽那小子,整天就知道往外跑,院里有点事指望不上!许大茂也是,放电影能比救人重要?年轻人就是自私!"
傻柱闷头拉车不说话。
到了西合院门口,贾张氏下车时故意踩了傻柱一脚,疼得他"哎哟"一声。老太太头也不回地进了中院,嘴里还嘟囔着:"没一个好东西!"
傻柱瞪了贾张氏一眼,然后又踢了一脚板车轮子。接着就去还车去了。
这个时候外面天色己经泛白,闫埠贵出来询问了具体情况。
易中海把夜里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说啊,院里还得靠我们这些老同志主持大局。年轻人靠不住,特别是何雨泽那种..."
"何雨泽是厂里派去下乡采购的,许大茂也是正常工作啊?"闫埠贵疑惑道。
"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易中海一甩袖子,"集体观念哪去了?邻里互助的精神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