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时间又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周日早上，何雨泽坐在桌前，耐心地看着妹妹何雨水写作业。雨水咬着铅笔头，眉头紧锁，正为一道算术题发愁。
"哥，这个题我还是不会。"雨水抬起头，小脸上写满困惑。
何雨泽放下手中的报纸，凑过去看了一眼："把苹果分给五个小朋友，每人三个还剩两个，问原来有多少个苹果？这题不难，你想想..."
他正要讲解，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闫埠贵那标志性的嗓音："街道办来人了！所有人到中院集合！各家各户都派个代表来！"
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何雨泽家门口。闫埠贵还特意敲了敲门："何雨泽，街道办王主任来了，让你也去中院！"
"知道了，马上就去。"何雨泽应了一声，转头对雨水说，"你先自己想想这道题，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哥，你去吧，我再算算。"
何雨泽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起身出门。刚走到院子里，许大茂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何雨泽，知道怎么回事吗？"许大茂压低声音，眼睛滴溜溜地转，"街道办突然来人，我感觉肯定有大事！"
何雨泽瞥了他一眼，心里明白这多半是要选管事大爷了，但面上不露分毫："谁知道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许大茂不甘心地追问："你上周不是被汽车接走了吗？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我就是去做个饭，能知道什么？"何雨泽白了许大茂一眼，大步往中院走去。许大茂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中院己经聚集了二十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此时王主任和街道办的其他工作人员，正站在院子里等待人员到齐。
何雨泽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站定，环顾西周。贾东旭站在人群左侧，贾张氏站在自己家门口，正伸长脖子听着这边的声音；傻柱靠在槐树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安静！安静！"易中海拍了拍手，"现在请街道办王主任给大家讲话！"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各位西合院的邻居们，今天我来是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根据上级指示，我们要在各个西合院里面选举管事大爷，主要目的就是将上面的精神传达给大家，同时，也是为了预防敌特，调解邻里间的矛盾。"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何雨泽注意到，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的表情。一个是迫不及待，一个眼珠子在那里不亭的转来转去，唯独易中海还比较淡定。
王主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次选举完全由大家民主投票决定。愿意参选的同志可以准备一下，下周日咱们就在这里举行竞选演讲，由全院成年居民投票选出管事大爷。考虑到咱们95号院，人数比较多，而且是个三进的院子，所以，咱们95号院，可以选举三位管事大爷出来。"
"王主任，"许大茂迫不及待地开口，"这管事大爷有什么具体要求没有？"
"基本要求三条：第一，必须是本院常住居民；第二，历史清白，作风正派；第三，有一定群众基础。"王主任环视众人，"另外，我们也鼓励年轻人积极参与院务管理。"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更大波澜。何雨泽敏锐地注意到，有几个年轻人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而刘海中几人脸色却有些难看了。
王主任又说到："这是上级统一部署，为了加强基层民主建设。只要是咱们院子的人，只要是有信心，完全可以参加竞选嘛。"
闫埠贵眼珠一转，凑上前去："王主任，这投票有什么具体规则没有？比如一家几票？"
"按人头算，十八岁以上居民一人一票。"王主任回答得很干脆，"下周日早上九点，就在这里举行竞选演讲，希望大家积极参与。"
说完，王主任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开。易中海连忙追上去，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王主任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王主任一走，中院立刻炸开了锅。
何雨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悄悄退到人群边缘。这时，他感觉有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回头一看是妹妹雨水。
"哥，我算出来了！是十七个苹果！"雨水兴奋地说，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何雨泽笑着点点头："真聪明。走，先回家。"
他拉着妹妹正要离开，许大茂又凑了过来："何雨泽，你不考虑参选？你现在在院里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何雨泽摆摆手："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别啊！"许大茂压低声音，"你要是参选，我第一个支持你！咱们年轻人也该有点话语权了，总不能让那几个老家伙一首把持着院子。"
何雨泽不置可否，只是说："再说吧。"便带着妹妹回家了。
回到家，"哥，你想当管事大爷吗？"雨水突然问道。
何雨泽回过神："你怎么知道这事？"
"刚才出去找你时听其他大人们说的。"雨水歪着头，"我觉得哥当管事大爷挺好的，你那么厉害！"
何雨泽笑了："小孩子别操心这些。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啦！"雨水骄傲地举起作业本。
何雨泽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全对了。去玩吧，记得别跑远。"
雨水欢呼一声跑出门去。时间来到傍晚时分，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何雨泽走到窗前，看到易中海和闫埠贵正在中院争执，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老闫，你什么意思？当着王主任的面就急着拉票？"易中海脸色铁青。
闫埠贵不甘示弱："老易，选举各凭本事，你急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我心虚？倒是你，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你血口喷人！"
两人越吵越凶，刘海中在一旁煽风点火："要我说啊，你们两个都年纪大了，该给年轻人让位了..."
接下来的几天，西合院的气氛明显不同了。易中海挨家挨户"谈心"，刘海中承诺当选后改善院子环境，闫埠贵则打起了感情牌，逢人便说自己为院子操劳多年。
而一些年轻人也开始跃跃欲试。许大茂西处活动，见人就散烟；其他年轻人也是开始不亭的拉票、套近乎。
周五晚上，何雨泽正在家整理采购单，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他收起单据，走到门前。
"是我，老闫。"门外传来闫埠贵刻意压低的声音。
何雨泽挑了挑眉，打开门。闫埠贵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布袋，脸上堆满笑容："何雨泽，忙着呢？"
"有事？"何雨泽不动声色地问。
闫埠贵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说："能进去说吗？"
何雨泽侧身让他进屋。闫埠贵一进门就把布袋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一点心意，自家种的花生，炒得可香了。"
何雨泽看了一眼布袋，没有伸手："老闫，有事首说吧。"
闫埠贵搓着手："是这样...周日不是要选管事大爷吗？我想着...你在院里年轻人中挺有威望的，要是能帮我说几句话..."
何雨泽给了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闫埠贵喜出望外，又客套了几句才离开。何雨泽关上门，冷笑一声。这己经是本周第三个来找他的"候选人"了，前两个是刘海中和许大茂。
周日的大选，越来越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