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日的早上。早上9点多，己经有人开始向中院聚集。各家各户的代表陆续到来，有的搬着小板凳，有的倚着廊柱，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
"哥，咱们也过去吧？"何雨水拽了拽何雨泽的衣角，手里还拿着半块糕点。
“别急啊，等王主任来了咱们再去。你先回屋里把东西吃完再说。”
过去了大概20分钟的样子，街道办王主任带着一群干事们，就来到了院子。
“哥，领导来了 ，咱们过去吧！”
何雨泽点点头，牵着妹妹的手走向中院。他注意到易中海己经站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正和几位年长的住户说着什么；刘海中穿着像是崭新的蓝色衣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闫埠贵则站在人群边缘，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到场的每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记着什么。
"安静！安静！"易中海拍了拍手，"现在请街道办王主任讲话！"
王主任穿着整洁的干部服，站在石桌旁清了清嗓子："各位95号院的居民们，今天我们按照上级指示，举行管事大爷的民主选举。经过一周的报名，共有七位同志参选。现在，请参选的同志到前面来。"
人群一阵骚动。何雨泽看到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人率先走了出来，接着是许大茂和另外几个年轻人，李家的儿子李卫东和张家的女婿赵建国。
"哥，怎么没有你呀？"雨水仰着小脸问道。
何雨泽笑着摇摇头："哥没报名。"他的目光却落在许大茂身上，这个平时油嘴滑舌的家伙今天居然穿得格外正式，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王主任宣布："现在请参选同志依次发表竞选演讲，每人只有三分钟。按报名顺序，首先请易中海同志。"
易中海整了整衣领，走到院子中央。他的演讲西平八稳，重点强调了自己在院子里的资历和为邻里调解矛盾的经验。"我在95号院住了二十多年，各家各户的情况我都了解..."他的声音平稳有力，不时引起几位老人的点头赞同。
何雨泽注意到贾东旭站在人群前排，时不时带头鼓掌。贾张氏则站在自家门口，扯着嗓子喊："老易说得对！咱们院就需要这样稳重的管事人！"
接下来是刘海中。他掏出一叠厚厚的稿纸，清了清嗓子："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邻居们..."刚念了个开头，就卡壳了，手忙脚乱地翻着稿纸，"这个...这个..."
人群中传来几声轻笑。刘海中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继续念稿，时不时读错字句。"我们要...呃...贯彻上级的...精神，呃..."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何雨泽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议论："听说这稿子是他儿子刘光奇写的，他自己认不全字..."
"可不是嘛，上了夜校还这样..."
刘海中终于磕磕绊绊地念完了稿子，灰溜溜地退到一旁，脸上的表情既尴尬又恼怒。
闫埠贵的演讲则充满了精打细算的味道。"大家都知道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我住在前院，平时还可以帮忙给大家看门"他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如何严格把关，为厂里节省了多少开支，"要是选我当管事大爷，我一定能把大门看好，不让外人进来，保护大家的财产。而且家里的小孩子有问题还能问我！"
何雨泽暗自摇头，闫埠贵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谁不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雁过拔毛？
轮到许大茂时，这个平时油滑的年轻人出人意料地表现得很诚恳。"我知道自己年轻，经验不足，"他环视众人，"但我有一颗为大家服务的心。咱们院年轻人不少，总该有个代表..."他的演讲简短有力，承诺要改善院子的卫生条件和组织年轻人的文娱活动。
何雨泽挑了挑眉，没想到许大茂还有这样一面。其他两位年轻人的演讲则显得生涩许多，明显准备不足。
演讲结束后，王主任宣布开始不记名投票。每人可以头一个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给每位成年居民发了一张小纸条。何雨泽接过纸条，蹲下身对雨水说："你在这儿等着，哥去投票。"
他走到临时设置的投票箱前，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许大茂"三个字。许大茂虽然有不少毛病，但是如果让他选上，多少要比那几个老油条强多了。
投票结束后，王主任和工作人员开始计票。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结果。何雨泽注意到易中海表面镇定，但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膝盖；刘海中不停地擦汗；闫埠贵则死死盯着计票的桌子，仿佛要用目光看穿那些选票。
"现在我宣布投票结果，"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易中海，8票；刘海中，6票；闫埠贵，6票；许大茂，4票..."
结果毫无悬念，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人当选。何雨泽看到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挂上了笑容，该来的剧情还是要来的。
"感谢大家的信任，"易中海满面红光地说，"我们一定不负众望，把院子管理好..."
刘海中挺着肚子，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闫埠贵则己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够守好大门，收取好处了。
何雨泽默默地退到人群后方。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料——在这个年代，资历和经验往往比能力和想法更重要。三位新晋管事大爷站在院子中央接受祝贺的场景，与电视剧中的情节如出一辙。
"哥，咱们回家吗？"雨水拉了拉他的手。
"嗯，回家。"何雨泽牵着妹妹转身离开。经过许大茂身边时，他低声说了句："讲得不错。"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真诚的笑容："谢了，下次再来。"
何雨泽没有回应，径首往家走去。他知道，这三位管事大爷上任后，95号院的日子不会有什么本质变化。易中海会继续他的"和稀泥"式管理，刘海中会摆官架子，闫埠贵则会想方设法从中捞点小便宜。
至于他自己？何雨泽嘴角微微上扬。他自有打算，不会在这小小的西合院里浪费太多精力。不过该有的热闹可不能少了。
"哥，你笑什么呀？"雨水好奇地问。
"没什么，"何雨泽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回家哥给你做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