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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鲜红的车身，在清冷的街道上，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
而莉莉、小雅和翠花，就像三只被火焰燎了毛的呆头鹅，傻傻地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她们的大脑，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史诗级的蓝屏。
一千五百万？
连价都不带还的？
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个出门买棵葱都要跟老板磨半天，为了几块钱优惠券能下载三个APP的夜染，去哪了？！
眼前这个，是谁？！
“她……她刚才……是不是真的刷了卡？”小雅的声音像漏气的气球，干瘪又无力。
莉莉的眼珠子还在死死地盯着那扇己经关上的药铺门，仿佛想用眼神把它烧穿。
“我看到了……签购单……一长串的零……”
翠花猛地打了个哆嗦，一把抓住莉莉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她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这钱要是给我，我这辈子就躺平了啊啊啊……”
一时间，三人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往昔，夜染节俭得令人咋舌，甚至有些吝啬，这让她们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夜染与她们毫无二致，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现在，夜染轻描淡写的就刷了一千五百万，她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相比之下，这差距瞬间展露无遗。
“姐妹们，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瞬间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对！一定是这样！
不然怎么解释她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今天从见到她开始就神神叨叨的，自称什么本尊？现在还开始散财了！
这绝对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夜染！
三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款的兴奋！
这可是天大的瓜啊！
想到这里，她们再也站不住了，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追了过去。
夜染刚坐进后座，司机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车窗就被拍得“啪啪”作响。
莉莉那张打了八层粉底的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表情扭曲又夸张。
“染染！你快开门！你是不是中邪了！你别吓我们啊！”
夜染降下车窗，清冷的目光扫过她们。
“何事？”
“何事？！”翠花尖叫起来，“你刚才花了一千五百万！买了一根破木头和一个人形萝卜！你说何事？！”
“染染，你老实告诉我们，”
小雅强行挤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
“你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你别做傻事啊，钱没了可以再挣，你要是想不开，我们……”
夜染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噪音，眉头微微蹙起。
真是……聒噪。
她冷冷扫了三人一眼，吐出一个字。
“滚。”
三个女人一愣。
“染染，你什么意思？”
“我们是担心你啊！”
夜染懒得再废话。
她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黑卡，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用此物，买那两样东西，本尊觉得，很值。”
她顿了顿，桃花眸里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冷光。
“倒是你们……”
“在本尊面前上蹿下跳，演了这么久的戏，不累吗？”
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三人外焦里嫩。
她们脸上的担忧、焦急、关切，瞬间凝固，然后像劣质的面具一样，寸寸龟裂。
“你……你胡说什么！”莉莉第一个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反驳。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演戏了！”
“就是！夜染，你别不识好人心！”
夜染看着她们拙劣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堪称残忍的弧度。
“凡人的情谊，薄如蝉翼，虚伪又可笑。”
“从前那个蠢货愿意陪你们玩，是她的事。”
她伸出纤长的食指，依次点过她们的脸。
“但本尊，没这个闲工夫。”
“现在，带着你们的假脸，滚，别脏了本尊的坐骑。”
“否则……”
夜染没有说否则会怎样，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己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一种……仿佛在看三具尸体的眼神。
冰冷，漠然，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三人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甚至有一个人因为太过慌乱，高跟鞋的鞋跟都崴断了。
“回府。”夜染依靠在后座，闭眼假寐。
司机连忙抬了抬快惊掉的下巴，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太太这些年可是将这三名女人视为知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他没敢多想，首接启动车辆。
红色的法拉利瞬间发出一声咆哮，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屁股尾气和三个在风中凌乱的女人。
……
公路上，那辆白色的民众小汽车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方才被夜染那一眼看得魂飞魄散的恐惧，此刻正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恼与愤怒。
“岂有此理！”
小雅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嘀”的一声悲鸣，仿佛在附和她此刻的心情。
“我们……我们刚才居然被那个蠢女人给吓住了？！”
莉莉的声音尖锐得像是能划破玻璃，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仿佛想把刚才那副怂样给拍掉。
“不是，她凭什么啊！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母凭子贵，仗着现在有两个臭钱吗！离了婚她算个屁！”
翠花的高跟鞋己经断了一只，此刻正光着一只脚，表情狰狞地在后座上翻找手机。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们必须回去找她理论理论！让她知道谁才是她该跪舔的姑奶奶！”
这个提议瞬间点燃了车内的战火。
对！必须回去！
她们今天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以后在朋友圈里还怎么混？
“走！掉头！老娘今天非要手撕了她那张假脸！”
小雅猛地一打方向盘，白色民众在路上划出一个不太优美的弧线，朝着别墅的方向杀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