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市夜行,我开出租撞阴阳

第6章 道士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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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诡市夜行,我开出租撞阴阳
作者:
小发财的铲屎官
本章字数:
4326
更新时间:
2025-07-02

周承安把车停在老巷口时,后颈的符纸还在发烫。

手机屏幕贴着大腿,那条乱码短信像块烧红的炭,隔着牛仔裤都烙得他皮肤发疼。

他摸黑上楼,钥匙插进锁孔前习惯性拧了三圈——这是十二年来雷打不动的仪式,母亲失踪那晚,他就是蹲在玄关数着锁芯转动声熬到天亮的。

可今天门刚推开,霉味里混着的那缕熟悉香灰味就让他脚步顿住。

是母亲常用的降真香。

他开了灯,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红绣鞋被他放在茶几上,"安儿周岁,母手作"的绣字在灯光下泛着暗紫,像凝固的血。

他从沙发缝里摸出磨旧的笔记本,封皮上"周素兰"三个字被得发亮,最后一页的"地下室轮回阵"洇着水痕,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手机在掌心震动,他条件反射般攥紧,却只是外卖软件的通知。

他盯着屏幕里的乱码号码,突然把笔记本拍在桌上,指节抵住眼皮用力揉了揉——眼尾泛着酸,像小时候躲在衣柜里等母亲时的感觉。

凌晨三点,他翻出压箱底的工具箱。

这是母亲走后他自己做的,檀香木匣里整整齐齐码着糯米袋、朱砂笔、黑驴蹄子,最底层是块缺了角的青铜镜。

当他把笔记本拆开检查夹层时,一张泛黄的照片"啪"地掉在地上。

照片边缘卷着毛,拍的是个穿青布衫的道士,手里握着串铜钱,背景是座写着"归墟观"的破庙。

背面用母亲的字迹写着:"若见李玄风,可问归墟之门。"

周承安的拇指蹭过"李玄风"三个字,指甲盖泛白。

他突然想起昨夜楼道里那缕若有若无的檀香,和照片里道士道袍上的味道像极了。

接下来三天,"李玄风"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他生活的每个缝隙。

早上去早餐铺买豆浆,两个遛鸟的老头凑在树底下嘀咕:"昨儿半夜看见个穿道袍的,蹲在老城墙根儿画符。""可不是,我家闺女说城西废楼闹的婴灵,让那道士用铜钱串儿镇住了。"

送乘客去医院时,后排两个护士交头接耳:"急诊科昨晚收了个撞邪的,说看见道士拿桃木剑敲他额头,醒过来身上全是红印子。""那道士叫李玄风吧?

我表姐说他专管阴阳交界的事儿......"

周承安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首跳。

第西天深夜,他的接单软件突然弹出城西的订单,定位在废弃的纺织厂门口。

他把朱砂符塞进衣领,黑驴蹄子卡在车门缝里,车刚拐过巷口,就看见路灯下站着个穿青灰色道袍的男人。

道袍洗得发白,腰间系着褪色的黄绳,背后斜插着把桃木剑,剑穗是血一样的红。

男人听见车声转头,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他眉眼清晰——丹凤眼尾微微上挑,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周师傅。"男人先开了口,声音像浸在凉水里的玉,"你身上的阴气比三天前重了。"

周承安踩下刹车,副驾驶的红绣鞋跟着晃了晃。

他盯着后视镜里的男人,手慢慢摸向车门缝的黑驴蹄子:"你怎么知道我姓周?"

"阴阳眼残脉,G2级基因体,母亲周素兰,十二年前失踪。"男人往前迈了一步,道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砖,"需要我继续说吗?"

周承安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想起母亲笔记里写"能首道姓名者,非友即敌",正想踩油门冲过去,男人却从怀里摸出枚铜钱,"当啷"一声抛向空中。

铜钱在路灯下划出银弧,第一次落进他掌心时是正面,第二次滚进砖缝里立着,第三次"叮"地弹在周承安车窗上。

男人弯腰捡起铜钱,指腹着纹路:"你母亲在归墟门外等你,可那门每夜子时开一线,她只能通过你的残脉传消息。"

周承安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想起昨夜那条乱码短信,想起红绣鞋上的字,喉结动了动:"她......真的活着?"

"活着,但困在轮回里。"男人把铜钱收进袖中,"诡市每复苏一次,她就被拽进更深的循环。

你要救她,得先把这潭浑水搅清。"

"怎么搅?"周承安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我不是来教你怎么做的。"男人退后两步,身影融进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是提醒你,婴灵怕阳火,更怕真名。

下次再遇见,试试用它们的乳名喊——"他顿了顿,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对了,你后颈的符纸该换了,那是你母亲十二年前画的,快压不住阴气了。"

话音未落,男人己经转身走进巷子。

周承安追下车时,只看见墙根儿飘着缕降真香,和他家里那晚的味道一模一样。

第五天深夜,接单软件的提示音惊得周承安手一抖。

订单备注写着"阿芳",上车地点是城东墓园,目的地栏空着,只写了句:"请送我去该去的地方。"

他盯着手机屏幕,后颈的符纸果然开始发烫。

这次他没犹豫,把朱砂符塞进每个车门缝隙,黑驴蹄子别在腰后,糯米袋挂在后视镜上。

车驶出小区时,他摸出母亲的笔记本,照片上的李玄风正对着他笑,背面的字被车灯照得发亮:"若见李玄风,可问归墟之门。"

墓园的路灯隔得老远,周承安把车停在路口时,看见墓碑间飘着团白影。

那影子越走越近,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怀里抱着个裹红布的襁褓。

她拉开车门坐进来,身上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师傅,去该去的地方。"

周承安踩下油门,后视镜里女人的脸慢慢清晰——她眼尾有颗红痣,和红绣鞋上的针脚纹路一模一样。

计价器"滴"地响了声,他下意识瞥了眼,却在蓝光里看见一行血字,像用新鲜血液写的,每个字都在往下淌:"你是最后一个见证者。"

他的心跳声盖过了发动机轰鸣。

女人怀里的襁褓突然动了动,红布里露出只苍白的小手,指甲盖泛着青黑——和那晚楼道门板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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