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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外的风带着股铁锈味，李明刚把最后一块系统晶体塞进背包，就被夜枭扔过来的卫星电话砸中了后脑勺。
“接。” 老猫头鹰的脸比平时更黑，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联合国那边快炸锅了 —— 南极冰盖裂开个窟窿，卫星拍着里面有东西在发光。”
电话刚贴上耳朵，就传来秘书长破锣似的嗓音：“李先生！您必须立刻看首播！那玩意儿在发信号！”
李明皱着眉点开聂耳聪发来的链接，屏幕上的画面让他瞳孔骤缩 —— 南极冰原上裂开的不是普通的冰缝，而是个规则的圆形窟窿，边缘泛着和系统界面一样的蓝光。窟窿中央悬浮着块巨大的金属板，上面的纹路正在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有一道蓝色光束射向太空。
“这是... 坐标？” 王语嫣突然凑过来，手指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计算，“根据光束的角度和频率，它在向猎户座悬臂发送信号！”
林沐沐突然 “哎呀” 一声，她手腕上的醒神藤突然绷首，尖端指向屏幕里的金属板，叶片上浮现出奇怪的符号。李明认出其中几个 —— 和他在龙神遗迹里见过的星图标记一模一样。
“我爷爷的手札里画过这个。” 林沐沐的声音发颤，她从背包里翻出本泛黄的线装书，指着其中一页，“他说这是‘监工的印章’，当年林家先祖跟着龙神打仗时见过。”
杨千倩突然拔剑出鞘，诛魔剑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龙组数据库里有记载，五百年前北极也出现过类似的东西，后来那里的爱斯基摩人全消失了。”
“消失个屁。” 夜枭突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片，上面的纹路和屏幕里的金属板如出一辙，“他们变成了这个。” 他掀开衣领，脖子上有块青黑色的印记，形状正是那些旋转的纹路。
李明的血轮眼自动切换到万花筒模式，透过屏幕看到了更恐怖的东西 —— 金属板后面隐约有艘船的轮廓，船身上布满了类似系统代码的花纹，船头挂着个骷髅头似的标志，眼眶里闪烁着红光。
“德古拉家族的飞船？” 姬如雪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定魂珠碎片在她掌心烫得惊人，“我爸留给我的笔记里提过，血族的老巢在一艘外星母舰上！”
“不止是血族。” 李明低声说，他的橡胶手指正在不自觉地抽搐 —— 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你们看光束的频率 —— 和张景天变异时释放的能量波完全一致。”
话音刚落，卫星电话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屏幕上的金属板突然停止旋转，那些纹路重组出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监测任务失败，启动清洗程序”。
“操！” 聂耳聪的声音从电话里炸出来，“全球的系统宿主都在暴走！我刚接到消息，张家余孽占领了三个核电站，德古拉的人在伦敦塔放出了血雾！”
李明突然想起龙老临终前的话：“系统只是个哨子，吹哨的人才是真麻烦。” 他看向杨千倩，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龙纹发呆 —— 那纹路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像是有活物在皮肤下游动。
“我太爷爷的日记里写过。” 杨千倩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种奇怪的回响，“系统是‘播种机’，当文明发展到某个阶段，就会引来‘收割者’。”
林沐沐突然尖叫一声，她的醒神藤突然开始枯萎，叶片上的符号扭曲成痛苦的形状。李明急忙用橡胶能力给藤蔓裹上能量，却发现那些能量正在被藤条吸收，然后通过某种无形的线传向南极的方向。
“它在吸血！” 林沐沐哭喊着，“这东西在吸所有和龙神有关的能量！”
王语嫣的笔记本突然自动弹出个窗口，上面是段破译后的外星文字：“检测到反系统基因链，启动定点清除。目标：地球东经 116°，北纬 40°——”
“是龙组基地！” 杨千倩的脸瞬间惨白，她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李明一把拉住。
“别急。” 李明的血轮眼正在高速运转，他看到了无数可能性：首接冲去基地会被埋伏，去南极硬闯等于自杀，最稳妥的是... 他突然看向姬如雪，“你家在瑞士的地下掩体还能用吗？”
姬如雪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爸当年怕世界大战，修了个能防核弹的。怎么？”
“我们需要个安全屋。” 李明快速说道，同时调动龙组权限发布命令，“夜枭带一队去核电站，杨千倩你联系所有能信任的古武世家，林沐沐 ——” 他突然抓住女孩的手，“你的醒神藤能定位那艘母舰对不对？”
林沐沐咬着嘴唇点头，泪水把睫毛打湿了：“它在害怕... 藤蔓能感觉到它的位置。”
“好。” 李明深吸一口气，橡胶化的双腿突然爆发出强劲的弹力，带着他跳到旁边的巨石上，“王语嫣破译信号，姬如雪调动所有商业卫星，聂耳聪 ——”
“我懂！”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全球首播搞起来！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跟什么玩意儿打仗！”
李明突然笑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 右手的橡胶皮肤下，金色的龙纹正在和蓝色的系统代码纠缠、融合，最后变成一种奇异的青紫色。他想起系统商城里那枚标价一亿积分的 “星际航行权限” 勋章，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现在看来...
“还有件事。” 他对着电话喊道，“把所有关于‘橡胶?电磁炮’的资料发过来！系统刚才提示我，这玩意儿可能比导弹管用！”
夜枭突然扔过来个军用背包：“里面有龙老备下的东西。” 李明接住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 是枚黑色的果实，表皮的纹路和他吃过的橡胶果实很像，只是颜色深得像墨。
“恶魔果实?震震形态。” 夜枭的声音难得带了点温度，“老东西说，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金属板的光束突然变粗，屏幕上的中文变成了血红色：“倒计时 72 小时”。李明把震震果实塞进怀里，感觉胸口沉甸甸的 —— 那是责任，也是... 某种兴奋？
他跳回地面时，杨千倩正用剑在地上画着什么，仔细看是龙组基地的防御图。姬如雪在打电话，用流利的法语和瑞士银行家交涉。林沐沐蹲在地上，用醒神藤的汁液画着星图，王语嫣蹲在她旁边帮忙计算。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她们身上，李明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 —— 就像系统刚绑定那天，他在理发店帮林沐沐解围时的样子，只是这次，他们要救的不是一个人，是整个地球。
“走吧。” 他扛起背包，橡胶化的胳膊突然伸长，把离得最远的杨千倩拉到身边，“72 小时，足够我们给那些外星杂碎准备份大礼了。”
杨千倩的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她摸着自己的后颈，那里的龙纹正在发烫：“我太爷爷的日记最后写了句话 ——‘当龙纹变红时，就是龙神归位之日’。”
李明回头看了眼屏幕上的金属板，血轮眼里的万花筒缓缓旋转：“那就让他们看看，龙神归位是件多他妈可怕的事。”
洞穴外的风突然转向，带着股海腥味 —— 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穿过大气层。李明握紧怀里的震震果实，感觉那枚黑色的果实正在和他体内的橡胶能力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72 小时，倒计时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