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好几个月,终于是到了恭云北,几人虽说是修行者,但这连日赶路,也是舟车劳顿,累得不行。
刚到燕家,燕秋初便给几人安排了住处,几人回去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上床倒头就睡。
等再睁眼时,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贺楼卿伸了个懒腰,抱着娃娃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动弹,打算再睡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一瞧,原来是水纫。
“走,姐带你去买衣服,我看这边衣服特别好看。”
“我没钱。”
“放心,有人付账。”水纫拉着贺楼卿就出门了。
到了街上,水纫拉着贺楼卿到了成衣店,给她试了许多衣服。
“不错,全拿了吧。”水纫大手一挥,全包了起来,“我跟你说,燕少爷说了,我们这段时间所有的花销,全是他负责,所以不用担心。”
“那我们去吃好吃的。”贺楼卿来了兴趣,“我一进来就闻到好香的味道。”
“走。”
到了城里最出名的酒楼,一上去就看到老路跟宿云也在,他们桌上摆着满满当当一桌子菜。
“这么巧。”
“快来,全是他们家出名的菜。”老路招呼道。
两人也不客气,坐了过去。
“这燕少爷还真是财大气粗,不愧是恭云北的大族。”老路看着满桌子的菜,感慨道,“不过比起宿家还差点,宿云,改天请我们吃点好的。”
“好。”
“他很有钱吗?”贺楼卿脸上写满了疑惑。
“西洲第一大家族,你随便进一个铺子,可能就是他家的,你说呢。”
“那我要是杀了他,那钱……”
“宿家产业跟我没关系。”宿云淡淡道。
贺楼卿脸上一瞬间写满了失落,好没用。
水纫看了看西周,设了一个结界:“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燕秋初怎么受的伤,怎么失的修为。”
“你知道。”
“我还真知道,燕家虽说比不上宿家,但在西洲也有一定知名度,而且与这个国家的朝廷关系颇深,据说这个朝廷就是燕家帮忙打下的。”水纫来了兴致,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燕秋初可是燕家百年一遇的天才,自一出生便是下一任燕家家主,但他爹是个普通人,无法修行,燕家规矩,每一代根据天赋,最强者担任家主,天赋不足者入朝为官,燕秋初他爹自然是入朝为官,他二叔按理说是下一任家主,但谁知道出了燕秋初这个天才,燕家老祖一看,首接将下一任家主越位给了燕秋初,跳过了燕信,这燕信自然是不干,所以就找人废了燕秋初。”
“现如今燕秋初活着,还平安回来,燕信这算盘岂不是就落了空。”老路皱眉道。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燕秋初修为尽失,除非恢复修为,不然就是个普通人,家主之位自然就与他无缘了。”水纫嗑着瓜子,“所以说这种大家族,水可深了,燕家传承数百年,那就更不得了了。”
贺楼卿啃着鸡翅,淡淡道:“他修为还在。”
二人闻言全看向她。
贺楼卿又夹了一个鸡腿,咬了一口说道:“他隐藏得很好,但我看得出来。”
“宿云,你也看出来了。”老路又看向宿云。
“嗯。”宿云将眼前的羊肉推远,接着说道,“他装作修为尽失,还让我们护送,怕就是迷惑燕信,让燕信轻敌。”
“我们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他雇我们,又让我们留下,吃喝全包,怕也是给燕信看的,我们啊,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家棋盘上的棋子。”水纫摇了摇头,“大家族啊,全是勾心斗角,队伍一旦站错,那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本来还想加入的,你这么一说还是算了,现在这样虽然惨,但好在没什么性命之忧。”老路忙摇头道。
“也就你傻,连个小孩都不如。”水纫吐槽道。
贺楼卿吃完鸡腿,又看上羊排,却够不着,索性站起来吃。
宿云见状,将羊排推过去一些。
“要吃吗?很好吃。”贺楼卿故意夹了根羊排递到他眼前。
宿云脸色一变:“拿远点。”
“好吧。”贺楼卿咬了一口羊肉,还不忘恶心一把宿云,“真的很好吃,你尝一个呗,说不定就喜欢了呢。”
宿云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只觉得心梗。
在外面吃喝玩乐一天,几人才回去,本来很近的路,可走了好一会儿也没回去。
“不对劲。”宿云站住脚步,“我们刚才来过这里。”
“幻境?”水纫警惕看向西周,握紧了手里的弯刀。
老路也握紧拳头,大吼道:“出来。”
“还以为是什么高手,这么久才发现。”前方出现两个人。
“是他们。”老路浑身紧绷,小声道,“小心点,这两人臭名昭著,擅长在幻境中折磨人,几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本以为是死了,没想到在这儿。”
“我们与两位无冤无仇,两位为何要杀我们。”老路问道。
“想知道缘由,死了再告诉你。”两人也不废话,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己经在近在咫尺。
“真是细皮嫩肉的小丫头,熬汤最好了。”
“老的才适合熬汤。”贺楼卿纠正道,“细皮嫩肉的适合稍微煮一下,然后首接吃。”
……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最后杀你。”
“谢谢。”
贺楼卿闪身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斗。
这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叫人防不胜防,一番打斗下来,连个衣袖都没摸到。
“奶奶的,有本事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老路挥舞着拳头,大骂道。
“小心。”宿云忙喊道,可却晚了一步,眼见着老路就要被击中,丧命当场。
关键时刻,贺楼卿瞬间挡在老路身前,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那人退了回去,看向贺楼卿,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是什么人?竟能挡下我这一击。”
“你很厉害吗?”贺楼卿问道。
“先杀那个小丫头。”
两人又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瞬就在贺楼卿跟前了。
贺楼卿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动作,在他们刚出现的时候就躲去了另一边。
接连几次,两人意识到贺楼卿是在故意戏弄他们,脸都绿了,也不再管其他三人,全都冲着贺楼卿而去,每一招都是杀招。
贺楼卿侧身躲闪,也不杀人,就逗着两人玩。
忽然,其中一人手里的飞镖飞出,贺楼卿侧身躲开,飞镖打在娃娃上,娃娃的右手被打断了。
贺楼卿停下脚步,看着手里的娃娃,又看向二人。
“你们弄坏了我的娃娃。”
两人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贺楼卿闪身出现在二人跟前,掐住对方的脖子:“你弄坏了我的娃娃,还不道歉,怎么能这样呢,这样是不对的。”
说着右手施力,那人连个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贺楼卿掐断了脖子。
另一人见状想逃,刚跑一步腿就断了,倒在地上。
贺楼卿走过去,心疼地摸着娃娃的断臂,脚踩在他手腕上,看了看:“你的手挺好看的,不如把骨头给我,让我修补我的娃娃,好不好。”
话说完,就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人的手腕被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