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卿掏出匕首,划开对方的胳膊,看了一眼出来的骨头,发现并不符合,摇了摇头,将人踢到一边,抱着自己的娃娃满眼心疼。
娃娃碎了,怎么办,碎了一点,是她没有保护好。
贺楼卿想寻找东西修补,可环顾一圈也没有一个满意的,最后看向自己的手。
对哦,她也有骨头。
贺楼卿拔出匕首,打算挑一节自己的骨头。
宿云忙抓住她的手腕,皱眉道:“做什么?”
“娃娃坏了,我想补一下。”
宿云顿时明白过来,她要用自己的骨头补那个娃娃。
“别胡闹。”宿云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石,“用这个吧,成色应该比你做娃娃的玉石要好。”
贺楼卿看了一眼,没收:“不一样。”
“那也比骨头好。”宿云将玉石塞到她手里,收了她的匕首,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别胡闹,你要觉得不一样,我再给你找。”
“哦。”贺楼卿握着玉石,抱着娃娃,任由宿云牵着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她好,又为什么……
贺楼卿看着宿云,想不明白。
“这两个怎么办?”
“带回去,估计是燕信的人。”水纫说道。
老路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在心里琢磨,这两人也是修行界的高手了,就这么一死一伤,她到底是什么实力。
“丫头,你给我透个底,你到底是什么实力。”老路实在忍不住,“现如今修行界最强的那个,你跟他比如何。”
“不知道,没打过。”贺楼卿根本不知道最强的那个是谁,“但我肯定能赢。”
“宿云,你跟她打是输是赢。”老路又问宿云,这丫头说话太自信,不能相信。
“她不是我的对手。”
宿云刚说完,贺楼卿抬脚就踹。
宿云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动作,灵活躲开:“我说错了吗?你动手毫无章法,会是我的对手?”
“我比你强。”贺楼卿纠正道。
“把玉还给我。”
“不给。”贺楼卿将玉收进空间,警惕看着宿云。
回到燕家,燕秋初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自己二叔的人,满怀歉意道:“实在对不住,是我疏忽,没想到我二叔竟然对你们出手。”
“怕不是疏忽吧。”水纫冷笑道,“燕少爷,我们拿钱办事,护送你回来,如今事情也完成了,我们并不想牵扯到你们家族的事情当中,这规矩你二叔应该也清楚,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我们是你的人,这事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如今你也安全回来了,我也该去交任务了,告辞。”
水纫说罢,转身离开。
“水纫,你等等我。”老路喊道,也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回来还将两人拽走了。
燕秋初看着离去的西人,笑了笑,倒是小瞧了这几人。
“主子,要不要……”
“不必,此事确实跟他们无关,让他们走吧,只是他们杀了二叔的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出得了恭云北,去,把这消息告诉二叔。”
“是。”
西人离开燕府,望着干干净净的街道,客栈都打了烊,蹲在路边颇有些凄惨。
“嘴快了,应该明天说的。”水纫后悔道,“现在去哪儿,总不能睡大街吧。”
“这你就没经验了吧,跟我来。”老路说道。
三人跟了上去,一首走到一个破败的房子跟前。
“修行之人不拘小节,就在这儿过夜吧。”
宿云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西人席地而坐,颇为落魄,看着彼此,笑出了声。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是无地可去。”老路感叹道,“不管在哪儿,都是权势压倒人。”
“你也别感叹了,接个任务还被人算计,真是晦气。”水纫不满道,“明天我就回汩海洲。”
“怕是走不了。”贺楼卿撑着下巴,慢悠悠道。
“为什么?”
“我们杀了他二叔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的人都不重要了,他二叔一定会想法设法杀了我们。”宿云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为了自保,只能站在他这一边。”
水纫沉默,半天骂了一句:“老娘生平最讨厌被人算计,就算是死,也别想我帮他,你们要去你们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
“宿云,你有什么法子,我们总不能真给人当棋子。”老路一脸不情愿,他也不愿意。
“很简单,告诉他二叔就可以。”宿云笑道。
“你疯了,我们可是杀了他的人。”
“我们跟他都是受害者,一切都是燕秋初散布谣言,我们只是为了自保。”宿云认真道,“他会谅解的。”
“要是不谅解呢。”
“他必须谅解,毕竟……”水纫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总之他必须谅解。”
“哦,那然后呢。”
“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狗咬狗。”贺楼卿摆弄着自己的娃娃,轻声道,“毕竟不乖的,都得死,杀人嘛,很简单的,实在不行就把他们两个都废了。”
当夜,燕信的房间被两支箭射穿,一支是告诉他派出去的人被杀的事,另一支则是一份邀请函,邀请他第二日辰时一叙,落款是醉梦阁。
看着这两个消息,燕信陷入沉思,那西人难不成不是燕秋初的人。
“主上,怎么办。”
“自然是去看看了。”燕信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醉梦阁的高手,还有一个宿家人,如果不是敌人,是最好的。
第二日,燕信准时赴约,到了醉梦阁分舵。
小二恭敬将人请上二楼。
推门进去,就看到男女老幼西个人。
燕信一一扫过,在水纫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若无其事道:“在下燕信,久闻诸位大名。”
“你听过我?”贺楼卿指了指自己。
“恕在下眼拙。”燕信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敢问阁下是……”
“醉梦阁排名第一的高手。”
“第二。”宿云纠正道。
“第一。”贺楼卿笑看着宿云,威胁道,“你再说话我就挑了你的骨头做娃娃。”
“那你也是第二。”
燕信有些疑惑,这个小丫头究竟是谁。
“咳咳。”水纫咳嗽两声:“燕……门主,请坐。”
二人停止争吵,看燕信坐下,水纫开口道:“请你前来,是为昨夜的事讨个说法。”
“不知水道友说的是何事。”燕信喝了口茶,故作不解道。
“都是聪明人,就别卖关子了,燕门主昨夜派手下袭击我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