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回到永福宫,想到胡玉婧和宇文朔,又是愤怒,又是嫉妒,脸都扭曲了。
她一边砸殿中的摆件,一边哭诉:“皇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对臣妾?臣妾对您那么好,您总是看不见。呜呜呜~~”继而破口大骂,“胡玉婧,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好,皇上凭什么对你那么好?都是你勾引皇上,你这个狐狸精。”
永福宫的宫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喘气。以前只要皇帝去其他嫔妃那里,德妃就会乱发脾气,动辄打骂宫人,更有甚者把命都丢了。每到这时,他们就恨不得离德妃远远的,但每次只能认命地接受德妃的打骂。
“明月,你离本宫那么远干吗?本宫会吃了你吗?给本宫滚过来!”
被德妃点名的是德妃的贴身宫女明月。她瑟瑟缩缩地靠近德妃,开口求饶:“娘娘饶命,求娘娘放过奴婢吧!”
明月哭哭啼啼,哀求德妃放过自己。德妃抓起茶盏,就往明月头上扔,又把茶壶中滚烫的热水浇在明月身上。
“你这个贱人,看见本宫那么难过,竟然不想法子为本宫解忧。活该!”
德妃在皇帝那里受了冷落,兼之被太后教训一通,心里的火急需发泄。因此她在明月身上又掐又拧,还命人堵住明月的嘴,不想让声音传出永福宫。
永福宫里明月的哭声,求饶声,德妃的怒骂声,其他宫人的哀求声,此起彼伏,持续好久才停。
相比之下,胡玉婧和宇文朔这边就很温馨有爱了。
……
回关雎宫的路上,刚走到半路,宇文朔径首把胡玉婧抱起来,上了銮轿。宫人全都垂头,目不斜视地抬着俩人往关雎宫走。
胡玉婧问宇文朔:“夫君,长公主是不是你叫来的?”
宇文朔抱紧胡玉婧,低声开口:“婧儿,今天朕要上朝,没空陪你,所以先让长公主进宫陪陪你。为夫知道你去了长春宫后,赶紧下朝赶来。”
“夫君,你不用这么担心的。我又不是泥捏的,怎么可能任由他人搓圆捏扁?我应付的来!”胡玉婧感受到宇文朔的紧张在意,贴心安慰道。
“为夫怎能放心!你还不晓得那些人能有多恶毒,一不小心,可能就出事了!你还是不要和她们打交道的好!”
宇文朔不放心胡玉婧和那些豺狼虎豹相处。想到胡玉婧可能会出事,他就一阵揪心。他提醒自己,忍一忍,眼下还得静待时机,不能轻举妄动,只有一击命中,才能生活得安心自在。
到了关雎宫门口,宇文朔抱着胡玉婧下了銮轿,往殿内走。春杏和秋芳看到自家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都放下心,为俩人准备午膳去了。
宇文朔和胡玉婧累了一上午,吃过饭,相拥着就在关雎宫寝殿休息了。宇文朔先醒,待胡玉婧也醒来,才匆忙去处理政务。
胡玉婧喜滋滋地数着各宫嫔妃送来的银票,总共三万两。胡玉婧醒来就收到了。这多亏了宇文朔。要不是宇文朔发话了,银票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一张不落。
春杏一边叽叽喳喳,一边给胡玉婧梳头。秋芳则在整理床铺,挑选胡玉婧等会要穿的衣服,顺便看看寝殿里哪些物件没摆好,然后动手摆正。
“娘娘,今天上午奴婢去找皇上报信,皇上立马就出来找你了。奴婢本来以为皇上怎么着也要下朝以后才能出来呢!”春杏一边给胡玉婧编发髻,一边兴奋地对胡玉婧说。
“奴婢进宫时,夫人还抹眼泪,让奴婢好好照顾娘娘,就怕娘娘您会受欺负。现在看来,皇上护着娘娘呢!等奴婢见到夫人,一定要告诉她。”
胡玉婧不说话,满眼堆笑,听着春杏八卦。
“娘娘,奴婢以前只在国公府看到国公爷和夫人夫妻恩爱,没想到在宫里还能看到您同皇上那么恩爱!皇上一点也不像奴婢先前听说的那个样子!”
这时,胡玉婧开口问道:“你都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看!”
春杏迟疑了一下,有点犹豫地说道:“娘娘,这可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和秋芳在宫中听到有人说起皇上刚登基那会的事。他们都说,皇上很残忍地处死了大皇子,连当时身怀六甲的大皇子妃都没放过,大皇子一脉都绝后了!”说到最后,春杏声音越来越小。
胡玉婧没有怪她,轻声安慰道:“别怕,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说的不要信!”
春杏摇摇头,悄声道:“奴婢也不相信皇上是这样的人!。他对娘娘那么好,看起来那么温柔,一点也不残忍!”
然后问胡玉婧:“娘娘,您看这发髻如何?奴婢有向宫里的姑姑请教如何编宫里的发髻呢!”声音里透着得意。
“很好!春杏的手艺越发好了!”胡玉婧不吝赞美,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哪位郎君有福气,能够娶到春杏这么手巧的姑娘了?”
春杏跳脚,羞得满面通红;‘娘娘说什么呢?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要一辈子待在娘娘身边!’
胡玉婧语重心长地说:“哪能呢?你我主仆一场,真心相交,本宫怎能看你和秋芳一首陪我待在宫里!本宫到时一定会为你们找到合适的好人家,风风光光送你们出嫁!正好,这里有一万五千两就算到你俩的嫁妆里,等到你们出嫁,本宫再为你们添妆!”
“娘娘,我和秋芳都没想过嫁人,我们都打算好了,将来在你身边做掌事姑姑,帮你照看小主子们!”
胡玉婧转头,看春杏和秋芳满脸不情愿地点头。心中虽不舍,仍复开口道:“别说傻话了!女孩子哪能不嫁人。本宫知道你们的真心,你们也别拒绝本宫的好意!”然后打趣她俩,“等你们知道男子疼爱女子的好处,就会感激本宫了!”
春杏和秋芳己经不是不知人事的女子了。国公府的那对夫妻亲热,她们不少看见。如今到了宫中这所大染缸,什么混的听不见?被胡玉婧羞得满面通红,又急又气。
胡玉婧不再逗她们,见春杏秋芳己经为自己梳理好,开口让俩人去把掌秋姑姑唤进殿来以及给长公主送礼。
……